费柴喝了面前杯中酒脸颊越发的红了忽然冷笑一声说:“原打算來投奔你的却沒想到你也把我当棋子或许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棋子或者说卫生纸也可以需要的时候拿來用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甩到一边看來我根本该來”
吴哲说:“我确实有点利用你的意思我沒能完成的事希望你能帮我完成它但是老同学你在我眼里可不是一张卫生纸我沒有强迫你的意思你若是觉得自己真的不想在那边干了就是现在过來我也一定欢迎的”
费柴说:“算了吧你我就不说了南泉的一帮官僚我也不说就算是我妻子她说她爱我甚至能容忍我出轨可我要说放弃南泉的一切时她又不干了甚至拿出我出轨的事情來威胁我吴哲啊我活了几十年发现自己越來越活不明白了怎么我身边净是些负能量呢这些负能量先是不让我把事情做好后來又让我做些我不愿意做的事如果这就是人生的话我还真不如去学学我们那儿的魏友森去礼佛算了”
吴哲笑道:“就怕你是受唯物主义教育出來的人家不收算啦你刚才说负能量我这儿正好有点正能量的东西给你看”他说着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叠纸來交给费柴费柴接过去一看原來是一封写给南泉市领导班子的信后面密密麻麻的足有七八十个签名
“这是……”费柴酒已经喝的头疼那信上的字迹又扭扭歪歪的看起來着实的困难
“这就是正能量”吴哲说“这是我公司里南泉籍的工人的联名信”
“哦”费柴随手把信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他们想告谁我现在可帮不上什么忙……”
吴哲笑道:“你真是喝多了那不是告状信是联名保你的信”
“什么保我做什么”费柴一愣忙又捡起信來看果然是
吴哲一旁继续解释道:“这些员工本人或者他们的亲戚都是你这几年來搞地质灾害预警的受益者换言之你算得上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你倒霉的消息传出來后这些人虽说无职无权却联名写了信准备到市里保你可我把信扣下了又做了些工作总算是让这事平息下去了因为这些员工的思想很简单他们觉得你是个好官能帮他们做事的官就保你了却不知道政治的复杂性真要让他们闹起來对你不但沒有好处说不定还有害”
费柴在吴哲的絮叨中看完了信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还给吴哲叹了一声不语
吴哲说:“这些人都是好人他们信任你你就算是不为了那帮官僚、不为了倩倩不为了我为了他们好歹把这一关熬过去吧”
费柴一摊手说:“我现在说话已经不管事了留下也就是当个国家的米虫薪水的小偷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吴哲说:“你能起多大作用全看你自己怎么做了而且按最坏的打算有你在总比沒你在好啊”
费柴想了好一阵子才苦笑着说:“我现在才算知道什么是软硬兼施了……现在想想看我周围这么多人里头唯一一个希望我从南泉走出來的人就是婉茹而我偏偏却要负她这算什么事儿啊”
吴哲笑的却很开心:“你这么说就是你答应暂时先留在南泉了”
费柴说:“其实换个角度想想我若是就这么走了肯定会惹一身的不自在而有些人却又会暗暗的开心我可不能让那些人痛快了我就要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我恶心死他们”
“这就对了”吴哲一拍桌子拿起瓶子给费柴斟满了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啊”说完和费柴干了一杯再倒酒却酒瓶却空了就大声喊道:“小妹儿拿酒來今儿个不喝的胃出血咱们就不算完”
费柴回到酒店时已经有些辨不清东南西北却又不想带着一身的酒气上床于是就勉力支撑着去卫生间漱口洗澡虽然热水冲击着躯体感觉到很舒服可依然觉得头晕目眩的难受后來觉得实在难受了就一手扶了墙一手按着太阳穴闭了眼睛休息
忽然他觉得一双手在自己胸腹间游走当然出了张婉茹不会有别人于是就转过身靠了强睁开眼睛说:“你怎么不去休息啊”
张婉茹笑了一下把睡袍脱了扔到一边说:“已经睡了一觉了”说着整个人就贴了过來小巧的鼻子在他的唇边一碰说:“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休息好了万一在浴室里摔一跤多不划算啊”
费柴说:“浑身的酒味再把你给熏醉了”
张婉茹说:“可别太体贴了当心我讹上你”说着去拿了毛巾过來说:“我帮你擦干了上床我在帮你好好按摩一下包你明早不头疼”她边说边关了水龙头用毛巾帮费柴擦身子
费柴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说:“婉茹我有话跟你说”
张婉茹觉得他眼睛里能冒出火來有些紧张就说:“有话明天再说呗吴总已经答应我忙完这一两天把手上的事情都交待了就放我几天假专门陪你”
费柴说:“不行就得现在说”
张婉茹以为他酒劲上來了就说:“好好好你说吧”
费柴张了两次嘴却始终一个字也沒说出來最后干脆噗通一下跪到了张婉茹的面前把张婉茹的背臀处抱的紧紧的头埋在她的腹部大声地哭了出來
张婉茹慌了想拉他起來却又被他报的紧动弹不得慌忙说:“哎呀干嘛呀说就说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