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闫水珍寄存的行李,当然是不现实的,因为除了公安机关等执法部门依法搜查外,其他的部门还真没这个权利。但是培训基地保卫处的处长是个热心的家伙,他出了个主意,就跟闫水珍说行李做例行安全检查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想请闫水珍当面打开行李给大家看看,或者由闫水珍授权查看也行。
这原本是虚张声势的手段,但是闫水珍这个蠢女人居然信以为真,当时脸色就变了,一个劲儿地说不行。保卫处长一看这里头有戏啊,于是语调也严厉起来,基地领导也在一旁敲边鼓,大谈党性原则,国家干部的义务,说的就好像她寄存的行李里面真的有什么违禁品一样,闫水珍当时就又哭了,和哭诉状告韦浩文时的样子又是不同。于是基地领导叫上她出国的领队,又算上杜松梅和基地妇联主任,几个人又劝了一阵,总算是承认了韦浩文其实没把她怎么样……但也算是把她怎么样了,还担心他四处乱说,于是就想来个恶人先告状,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的样子。后来行李也看了,只是应要求现场只留下基地妇联主任和杜松梅。
于是雨过天晴,韦浩文这下成了受害者了,只是他也没提出什么要求,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这正好也应了基地领导们的心思..息事宁人,大家该出国的出国,该考察的考察,这事只是几个人内部调整解决,道歉什么的也就是走走形式,并且都承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外传。
闫水珍本来这件事过了之后就病了,说的很严重,上不了飞机,出国也只能取消。但是又被大家劝了,而且这次机会也确实难得,于是还是去了。
费柴这一组人是最后走的,基地领导还请他们吃饭,席间又安抚了韦浩文一番,毕竟他受了委屈,但韦浩文还是那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样子,基地领导也就不多说了。此后这件事大家也就一直都没提起,直到三人去机场候机的时候,杜松梅才忍不住说:“真没看出来,闫水珍是这么恶心愚蠢的女人。”
韦浩文还是不说话,费柴却笑道:“平时带着假面具生活的久了,假面具就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思维方式自然也就不正常了。闫水珍虽然平时看上去挺风骚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她可以给你打飞眼儿吊膀子,但是你要是主动去……假如就说抓一下小手儿吧,她就跟你假正经了,你看她啊,平时比较常用的口头语就是:其实我是个传统的女人。一句话,假贞洁而已。”
杜松梅说:“可我就是不明白,假贞洁嘛,干嘛这次要诬陷浩文呢。”
费柴说:“因为浩文无意中发现了她的不贞洁,而她平日周围接触的也都是小人和假面人,就想当然的以为浩文也是那种人,于是就先下手为强喽,她是女人,只要做出一副受了伤害的样子,浩文就算说出真话来,可信度也就打了折扣了。只可惜啊,她对浩文了解的太少,浩文是懒得和她计较,不然十个闫水珍也搞定了。是不是浩文?”
费柴说着拱了韦浩文一下,韦浩文笑了一下,不语。
杜松梅却笑着说:“那是,我虽然不知道浩文以前是干嘛的,但是我想摆平一个闫水珍似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韦浩文还是不说话,只是微笑。
杜松梅又说:“只是我确实没想到闫水珍那么恶心,行李里面居然藏着那东西……真不知她怎么想的。”
费柴问道:“什么东西?”
杜松梅诧异道:“你不知道啊……得了吧,你少装了,整件事情能弄清楚都是你策划的,你还能不知道?”
费柴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猜闫水珍肯定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或者事情让浩文撞破了,才会这样对付他,至于她行李里到底藏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杜松梅瞪大眼睛说:“你可真是个奇葩,合着整件事情我们都是让你这个瞎子牵着走路啊。”
费柴嘿嘿笑了几声,韦浩文却说:“他才不是瞎子呢,从一开始他就明了的很。不过这也不奇怪,地质灾害这种玄妙的东西他都能看个**不离十,这些贱人的小伎俩又怎么瞒得过他?我其实都打算要是这事基地一直查不清的话,我就跟我以前的部门联系联系,让他们出面‘硬解决’一下。”
费柴也说:“我也相信浩文关键时刻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这事。不过毕竟只是个小贱人作祟,不用那么麻烦,而且浩文你心底好,不然你把那晚看到的全说出来弄的满城风雨,闫水珍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自杀了。”
韦浩文说:“呵呵,其实闫水珍那个女人也挺可怜,一辈子就维持着自己一个虚假的外表,甚至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东西,或者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我又何必在捅她一刀呢,更何况她根本伤害不了我。”
费柴赞道:“浩文是个真君子啊。我看这样吧,不如这次咱们回来,你跟我回去一趟,我介绍个女朋友给你,保准合适,只要你不嫌弃她是个寡妇就行。”
韦浩文淡淡一笑说:“先缓一缓吧,我其实还没有完全适应普通上班族的生活呢,不过可以先预定在这里,毕竟老费介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