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温笑道,“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要打听隐者了。”
“哦,我为什么要打听隐者。”唐振东奇道,他想听听胡温的说法,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应该也是一个具有巫术大师,你找隐者不外乎寻亲或者寻仇,不过寻亲是应该大大方方的事,用不着藏头露尾,而兄弟你不肯泄露行藏,所以我大胆推测,兄弟是要寻仇。”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然后拍拍胡温的肩膀,像好朋友一般,说道,“胡哥,认为我敢跟这么厉害的人物寻仇。”
“按理说,应该是不敢,谁听说了隐者的那些事,都会三思的,不过老哥我早就看出來兄弟并不是个善茬,你真的敢去。”
“我请老哥吃鱼。”唐振东突然一句沒头沒脑的话,接着就见一只大鱼就跃出水面,唐振东顺手一抄,就把这鱼给抄了起來,
一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
长龙货船其实属于那种比较简陋的船,七八条船都挂在了一块,就像火车一样,不过在头船上装了一只大号马达,拖着船前进,
这种船上,各种物件一应俱全,锅灶,淡水,船夫在这里就是伙夫,船夫很利索的把这条半米多长的大鱼开膛破肚,切块,放进大锅里炖,
胡温取出酒,要跟唐振东喝一杯,
酒倒上,鱼差不多就已经好了,
“老弟,虽然我看不透你,但是我还是要给你句忠告,朱老大口中的隐者,你最好不要去碰。”
“哦,为什么。”
“因为他是阮维武的师父,阮维武这个人,我在胡志明市的时候就听说过,是东南亚一带最负盛名的降头术大师,他的师父还了得,更何况阮维武还有个能捉鬼驱妖的师弟,隐者能教出这两个徒弟,可见他本身的水平之高。”
唐振东跟胡温干了一杯,“有些事必须要解决,再厉害的人也不会沒有破绽,我还是希望胡哥能帮我打听到隐者的居所。”
“老弟,你真的要去找他。”
“请老哥帮忙。”
唐振东端着酒杯,胡温也端起杯,两人碰了杯,同饮而进,
“我相信老弟你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不过老弟还是要保重。”
“哈哈,多谢胡哥。”
唐振东根本就沒说阮维武是死在自己手上的事,如果这阮维武真是隐者的徒弟,那自己杀了人家徒弟,而如今井中又求到了隐者门上,他沒有理由不帮井中,就算为了徒弟报仇,也应该出手,
唐振东喝的不少,胡温早就醉了,但是唐振东依旧清醒,他坐在船头,吹着夜风,
船已经驶进了中越边境了,因为现在天色还早,所以,船一直沿着越南一带的河岸行驶,
井中是必杀的,自己跟他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而王雷只不过是恶少行径,死有余辜,不过王念之既然给自己提供了井中的行藏,那自己也答应他适时会留王雷一条命,也不知道是谁跟井中引见的这位神秘至极的隐者,
听了朱老大的话,唐振东就马上感觉到这个隐者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货船慢慢的靠岸,此时已经夜晚八点多了,天色完全落了黑,海关稽查也早就下了班,报社那些吃公家饭的也不会那么忘我工作,“靠上去。”
胡温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來,指挥着船夫把船靠上那几根已经断裂的栏杆处,
这条河道到处都有断裂的栏杆,补上后又断,再补还断,这是走私团伙为了方便装卸货物,故意折断的,
栏杆断裂处,一辆小箱式货车,早就停在那里,船一靠岸,马上跳下來十几个装卸工,敏捷的钻过栏杆,两人在小货车旁的栏杆外,接住从船上扛过來的成箱牛肉,
唐振东一撸袖子,也要装卸,不过却被胡温拦住,“兄弟,你就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