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相信眼前这一幕,魏谦竟然倒下了,而许半生还完好无损的站在演武场内。
无论是血鸦岛的弟子,还是太一派的人,都绝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局。
赖天工也只是在片刻之前才看出这场比试将很可能由许半生杀死魏谦而终,可即便是他,在许半生提出挑战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凭借八阵图的威力,许半生撑过两个时辰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后许半生用他的表现告诉赖天工,他不但要撑过这两个时辰,甚至,他是要杀了魏谦,彻底解决掉这件事。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赖天工才明白许半生为何不布下八阵图,而是布下了这样一个步步都是陷阱的三阵连环。
能说什么?可以说,当魏谦踏上大青山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是这样的下场。与实力无关,甚至与导致了他死亡的性格无关,即便他的性格不是如此冲动,许半生也依旧会设计出一套针对他的阵法连环来杀了他。
不是许半生喜欢杀人,而是只要魏谦心中存有杀了许半生的念头,那么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如果说有什么人要对这件事的结局负责,那么唯有那名审判所的专员。如果没有审判所的干预,许半生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一点的。
因势利导,顺势而为,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规则,并且将所有的规则都调整到利于自己的方向。
赖天工也是在亲眼见证了魏谦的尸体轰然倒下,彻底了绝了生机那一刻,才终于意识到,从许半生出现在这里,从魏谦展现出他势必要杀了许半生以泄心头之恨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结局其实就已经注定了。许半生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无论审判所的专员如何裁决,他都会想出一个将魏谦彻底留在这里的方式。
原因只有一个,魏谦的离去,对于许半生的未来将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威胁。
可是其他人并不会这样想,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一场一步步走向他们所无法预料的结果的过程,没有人会相信,作为弱者的许半生,竟然会生出杀心。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亦步亦趋的结果,许半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能做到这一点。
而许半生的表现,似乎也证实了他们的想法,许半生呆呆的走向躺于地上的魏谦的尸体,表现的难以置信的以真气探查他的生命,最终略显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演武场,乜乜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又看了看掌教杨高宇,最后望向审判所的专员。
口中带着迟疑,许半生结结巴巴的问道:“专员前辈,这该如何是好?”似乎,他对于这样的结果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他自己也被吓着了,他竟然杀了一名金丹真人,这显然不在他的预计之内,本想藉此化解与血鸦岛之间的仇怨,却“一不小心”将仇怨结的更深。
在许半生的问题之下,审判所的专员也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此刻的他唯有唏嘘不已,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名金丹,竟然死在了一个筑基的手里,而且是绝对的正面对决,至少没有人看出演武场内有任何的意外。
“此等对决,本就是生死有命,你既杀了魏道友,这场比试你胜了,你也就毋须再对血鸦岛有任何赔偿。而血鸦岛任何人等,也绝不允许对你有任何形式的报复。”无论如何,专员也必须按照审判所的规矩宣布结果。
许半生似乎很是担忧,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可是,晚辈杀了血鸦岛的金丹真人,他们明着不敢报复,可背地里不断挑衅,晚辈该如何是好?”
专员哼了一声,道:“这件事你无需担心,血鸦岛任何人胆敢向你挑衅,或者在并非你有过错的情况下对你出手,迎接他们的,都将是审判所的裁决。而且,这个裁决,绝不是针对那个挑衅你或者向你出手的某个人,而是针对整个血鸦岛。”
这句话,无形中给了许半生一个极大的保护,这就像是一个护身符,即便血鸦岛还想对许半生有任何动作,也必须谋定后动,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让审判所无话可说,短时间内,他们是绝不敢向许半生发起挑衅的。
许半生这才似乎放下了心,而实际上,他要的也便是专员这个态度。这番话,必须由专员说出来,许半生不想听,但是他必须让血鸦岛的那帮人听见。唯有如此,他才能得到一段时间的安宁。
“晚辈多谢专员前辈的公平裁定。”许半生拱了拱手,脸色煞白的退下,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专员又看了一眼血鸦岛那帮仍自在震惊中不可自拔的弟子,道:“我刚才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
那帮弟子茫然的点了点头,专员又道:“那就把我的话一字不落的带回血鸦岛,告诉你们的掌门,这件事,至此了了。”
那帮弟子一个个面如土色,他们带着满腔的骄气而来,却不曾想竟然落得这样一个灰头土脸只能夹着尾巴离开的下场。
抬起了魏谦的尸体,血鸦岛的弟子离开的暴土狼烟,秦泽涛尤其的失魂落魄,原本他觉得自己大功一件,回去之后必然受到师门重视。可现在,他也知道虽然过不在他,可受到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