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生赶忙躬身行礼,问道:“请问,贵客可是剑气宗的前辈?”
那金丹眉头一拧,很是不悦的斥道:“贵客的身份是你能打听的么,许半生,你现在已经是内门弟子了,不再是外门那帮废物。你不要把你在外门养成的目无尊长的习惯带进内门来!”
许半生也不理他,只是将目光锁在师邪身上,他知道,师邪必然会有所反应。
师邪伸出手,示意那名金丹弟子不要再说话,他自己则是问许半生:“你怎知贵客是来自于剑气宗?”其实师邪是知道许半生跟剑气宗的渊源的,但是在这种时刻,许半生的确是有些不守规矩,那么就要给许半生一个说明白他为何不守规矩的原因,这其中的缘由也就只能让许半生自己阐述而不能由他代劳了。
事实上,此前得知有剑气宗的元婴来访,太一派上下俱惊,没有人知道剑气宗这等十大上门之一的门派,为何会派出一名元婴来登门造访。主要是许半生当年的事情,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只觉得那是许半生一段未开展便已夭折的机缘。可现在许半生突然闯来,又问出这句话,师邪几乎是一瞬间便恍然了,他知道,这剑气宗的元婴必然是冲着许半生来的,看来,许半生的机缘未尽。只是这事儿似乎对太一派有些不利。
许半生赶忙道:“若真是剑气宗的前辈,那么,若是我不出现在此,恐怕才会得罪了贵客。”
这句话,颇有点儿当场打脸的意思,当然针对的是那名金丹,一瞬间,那名金丹登时满脸通红,再度出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剑气宗乃是堂堂十大上门之一,剑气宗的前辈又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小人物。许半生,你自以为是个天才,就敢如此目空一切,若非今日有贵客临门,我现在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教训他?!只怕你还不够资格!赵半寸,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了?我太元一脉门主的关门弟子,我庄昕的小师弟,真要论辈分你还得喊他一声师叔祖,就凭你这么个货色也胆敢在这里放肆,看来你师父平日里对你是太过疏于管教了。”一道声音突兀的传了过来,一道剑光按落下来,不用看,他早已自报家门,乃是赖天工的大弟子,如今已是元婴一重天的庄昕。
见是庄昕开口,那个名为赵半寸的人也是不敢吱声了,虽然五脉之间并不需要讲究辈分,只以实力为尊,可庄昕实力也比他强的太多啊。金丹到元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加上掌教杨高宇、五脉门主以及钦天府的总管事,太一派上下一共也不过十三名元婴,在长老院几乎不问教务的情况下,元婴就是代表着太一派最强大的力量。有庄昕帮许半生出头,谁还敢多说半字?
庄昕下来之后,向杨高宇深深施了一礼,道:“弟子见过掌教真君,见过总管事。刚才见有人胆敢威胁我太元一脉弟子,地自己忍不住开口,还望掌教真君恕罪。”
实际上,元婴一重天的庄昕,甚至都不用向师邪行礼,修为摆在那儿,师邪也不过是金丹九重天而已。但师邪位高权重,庄昕不希望自己的小举动,为太元一脉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当然不会知道,师邪显然是站在许半生这边的。
杨高宇摆了摆手,却是去问许半生,道:“半生,你为何说你不出现才是得罪了剑气宗的贵客?”
许半生恭恭敬敬的回答说:“剑气宗的前辈来我派,本就是为了弟子而来,加上来的人多半是那位脾气不大好的前辈,弟子若不来,保不齐他就会迁怒他人。那人是个急性子,等不得的。”
众人皆惊,那名金丹简直要被许半生气的说不出话来。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满口胡言,堂堂剑气宗元婴七重天的钟含风,来太一派会是为了见这么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哪怕谁也不知道钟含风为何而来,许半生这话却也无人相信。
倒是杨高宇微微一笑,因为钟含风的大名在中神州可谓名声远播,的确是个脾气大太好的人,性子很急,容易迁怒,连他修的剑意都是蛮剑意这种颇不讲理的剑意,这蛮剑意也反过来影响了他的性格,愈发让他本就急躁不止的性格更加极端。
许半生看来是真的晓得来者何人,那么,这人是来找许半生的恐怕也不错了。
“你知道来者是何人?”
“弟子知道,定然是钟含风前辈,而且,与他同行的还有个叫做姚瑶的小姑娘。弟子和钟前辈以及姚瑶小姑娘有过一段渊源,弟子的修炼,也是他们二人指点颇多。五年前,弟子和姚瑶在留仙地分别之际,曾有个约定,五年后迈入筑基要见上一面的。”他没说跟姚瑶的约定是要回到东神州去看望自己的爹娘,主要是不想把姚瑶曾经在自己家住过小半年的事情说出来,反正他现在入门五年,又已经进了内门,的确是有资格请个假回东神州看看了。
杨高宇摸了摸下巴,点点头,淡淡的扫了那名金丹一眼。
金丹见许半生真的说出来者是什么人,而且说得有根有据,心里便琢磨着,莫非真是来找他的?心里顿时惶恐起来。
而其他人,则是一个个做恍然大悟状,难怪许半生表现的如此天才,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