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的这种态度,让拓跋和叶闻晴都是微微的一愣。
倒是乌查却是看出了一些什么,看了看叶闻晴说道。
“闻晴姑娘,临阵之前,最忌讳的便是心生仁慈之心,你这一句话,兴许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有可能动摇的是军心啊。”
“动摇军心?”
叶闻晴眉头轻皱,看了一眼坐在角落中不动的叶皇,心中惊异道。
“闻晴姑娘,你在洪山之中,不怎么接触这个生死境地,自然不会清楚这其中一些话的意义。而公子乃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对这一点看的最是清楚。”
“我跟随公子时间不多,也就几年的时间而已,可是经历的大小大战几十次,很能够理解公子这一番话的含义。”
“我懂了,他这一番话其实就是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对吗?”
叶闻晴好似明白了什么,苦笑了一声道。
“算是吧,你权当他没说过刚才的话就是了。公子经历死人场太多了,一些事情早就看淡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嗜杀的人。要知道,有时候杀一些人,是为了救下更多的人。”
“毕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番话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闻晴姑娘想要走入公子的心,其实有必要和公子多经历一些事情的。”
乌查说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然后便是也转身走向了一处角落中,盘膝坐下入定起来。
而叶闻晴在乌查说了这话之后,耳根一红,想要辩解什么的时候,乌查却是已经走开了。
“乌查说的不错,叶姑娘,你的确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叶皇这小子,如果你真的想要跟他走到底的话。“
一侧,拓跋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也觉得我说错了?”
叶闻晴没想到拓跋这个时候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和我其实有些地方是相同的。你处在叶氏家族的保护下,鲜有和人生死交手的时候。更不会牵扯到家国仇恨。而我,因为在体质内的缘故,凡事都可以交由下面的人来处理,真正让我出手的机会也是不多。”
“而叶皇不同,他从小是孤儿,二十五岁之前是从杀手训练营走出来的。”
“知道吗?他很苦!”
“生下来没多久,到十多岁是跟着一个乞丐爷爷乞讨长大的,风餐露宿,一路燕京到渝城活了下来,后来被他现在的师父引入了杀手训练营,一千比一的比例活下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经历各种难以想象的生死走到现在。”
“他能活下来,完全就是个奇迹!”
看着远处闭门养神的叶皇,拓跋心中事实上对后者是非常的佩服的。
纵然眼下,这小子活的很靓丽光鲜,老婆孩子一大堆,更有强大的叶家支撑。
事实上,这些对于他而言,都是一些外物。
剥离了这些,他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多少安全感的漂泊人而已。
一个原本准备漂泊一辈子,突然找到了港湾的人。
“他不是一开始就在叶家?”
拓跋的话,让叶闻晴猛然愣住了。
“怎么,关于这小子的事情,你并不清楚?”
拓跋也是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自己所说的这些叶闻晴早就知道。
今日这一番话,只不过是想让她理解一下,可谁想到这叶闻晴似乎不清楚。
“我……我真的不清楚。我一直以为,他一直在叶家中成长起来的。”
叶闻晴愣住了。
叶氏家族一直以来都将燕京的叶家当做叛徒对待。
事实上,他真正明白叶氏家族之外还有一个叶家,还是去年的时候。
父亲和三长老推翻叶王朝为叛徒的时候,她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叶家,乃是从叶氏家族分离出来的。
而也从那时候才知道有个人叫叶皇,天赋异禀。
“呵呵,如果真的是,或许那将是另外一个叶皇吧。”
“真的,如果你想和他走到一起,真的要理解他。”
淡淡的一笑。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们这些人堆叠起来的经历,或许还没有他的十分之一多。”
“别看他吊儿郎当什么事情嘻嘻哈哈,对女人有时候色迷迷,有时候避之不及,这其实都不是真的他。”
“他就像是在海上漂了二十几年的幽灵船,突然找到了港湾,就死死的抓住,不愿意离去。幽灵船往往给人带来各种各样不实际的幻觉,事实上,他只是内心孤独久了,不想失去任何的亲人和朋友而已。“
“既然是如此,自然不会对敌人仁慈!”
“叶姑娘,再多的话,说太多也没什么意思,你细细品味一下就明白了。”
说吧,拓跋也是走到了一处角落坐了下来。
原地,叶闻晴却是完全陷入了一种迷惘之中。
良久,才缓过神来,看了叶皇一眼,后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