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驾到的救兵,,双头鬼面,还有她手持的那一柄金光耀眼的三叉戟,我的心情就像坐了惊险刺激的过山车一般,迅速由低转高,
“双头鬼面,你來了,”我情不自禁地高喊道,
“拿着,”双头鬼面娇叱一句,立刻把那如梦似幻的三叉戟扔了过來,
我心里沒有丝毫准备,只得硬着头皮用手一接,可当我的手一触碰到这三叉戟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从我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
发自灵魂深处的咆哮,
“怎么回事,”我只感到这声音久久地在我身体内部回响,涤荡着我躯壳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要将我所有的皮毛、筋肉、骨骼和细胞來一场彻彻底底的革命,
我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惊讶之情,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叫唤,可让我错愕不已的是,从我口中发出來的,竟是“呜喔”这么一声类似于动物的鸣叫,
在场的每个人,眼里都闪出惊惧的神色,包括一直淡定自若的畲族大祭司,
只见畲族大祭司怔怔地闭上双眼,讷讷地说道:“犬神王,你终于要回來吗,带领我们畲族部落扫荡罪恶的汉人世界,”
今归仁朝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个不停,忽然开口说道:“臭小子,你在装模作样地演戏吗,”
“你他女马的才在演戏呢,”我心里说道,
可当我一开口,这句话却变成了单音节的几声吼叫,
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情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变成这幅模样,”渡边云子怯生生地对我说道,我听到她言语之中的关切和惊讶之情,
我心头一暖,大声对渡边云子说道:“云子,我沒事呢,就是说不出话來,”
可张口却唯有一连串的枭兽似的怒嚎,吓得渡边云子迟疑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不管你是什么玩意,” 今归仁朝秀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说道,“我只要你的头盖骨,”
旋即,今归仁朝秀的手掌一旋,手心之中忽然幻化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圆盘,“嗖嗖嗖”回旋起來,炫目的光芒昭显出那锋利无比的边缘,
“喝,”
今归仁朝秀大叫一声便一扬手,这个急速盘旋圆盘立刻呼啸着朝我脑袋飞來,意图在明显不过了:削下我的头壳,
我心头一凛,慌乱之中唯有急中生智地用手中这柄看上去质量不错、品质有待验证的三叉戟硬顶上去……
“当,”
金光一颤,那个圆盘顿时化为四下乱溅的碎屑,掉得满地都是,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唯有畲族大祭司发出与众不同的一个“咦,”声,
今归仁朝秀脸色难看得不行了,那破了一个黑洞的头壳里边的肮脏脑组织朝外凸涨,那干瘪的沙摩躯干也愈加枯槁,看得出他恼火得很却一时想不出什么法子,
这个时候,渡边新吾雪白的眉毛,慢慢走到今归仁朝秀身边,凑过去耳语了几句,今归仁朝秀脸上立刻露出一股叫人难以捉摸的狡黠笑容,让我看得心里一阵发毛,也就在这个时候,今归仁朝秀张口说道:“琉球圣女,你过來一下,”
渡边云子和我都同时愣了一下,
“过來,”今归仁朝秀嘴角上钩,画出一个鬼魅的微笑,
渡边云子一脸茫然地望了望她爷爷渡边新吾,又扭头看了看琉球国王今归仁朝秀,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但是就在走到今归仁朝秀面前的时候,忽然“呀”地尖叫一声,便被今归仁朝秀一把挟持到怀中,那锋利的虎彻短刀也置到了她喉咙的位置,
“嘿嘿,听渡边老先生说,你好像挺喜欢她的孙女哦,”今归仁朝秀面目狰狞地朝我说道,虎彻短刀稍微一动,猩红温热的鲜血,便从渡边云子煞白的喉咙上流了下來,
我大吃一惊,然后幡然醒悟到:“原來渡边新吾给了今归仁朝秀的妙计,就是挟持渡边云子,用其來要挟我,”
“这老狐狸,连自己孙女都不放过,”我情不自禁地怒骂一声,
渡边新吾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们中国不是有这么一句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完全不把渡边云子的安危放在眼里,似乎只有琉球复国,才是他的最终目标,,其他的,都可以交易,都可以放弃,都可以舍去,
“复活这个僵尸,难道就可以让什么琉球复国么,琉球国,早就在一百多年前给日本吞并啦,”这时,双头鬼面高声喊道,
今归仁朝秀听到我这话,气得两眼暴突,青筋外冒,歇斯底里地叫嚣到连污秽的涎液都挂在了嘴角:“闭嘴,快给我闭嘴,我不是僵尸,我不是僵尸,琉球的百姓,都在期待我的归去啊,我等了快七十年了,我再也不能等下去啦,一刻也不能等下去啦,”
我心里一个劲地担心渡边云子的安危,生怕今归仁朝秀脑袋一秀逗手起刀落,那我和我的梦中情人就阴阳相隔了,不禁摆着手说道:“尚老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可别生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