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满地的骷髅。都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咯吱’、‘咯吱’地爬了过來。。”听到老猪奇口中传來这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我一下子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來。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你瞧瞧。你瞧瞧。”老猪奇说着说着。牙齿和牙齿之间。已经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我连忙朝蜮蜋长虫的位置望去。只见这一片悬崖底下的幽冥中。此前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那些侵华日军的骷髅遗骸。在这个时候仿佛被谁赋予了生命一般。都邪魅不堪的或趴在地上用手爬行。或站立起來蹒跚行走。“咯吱”、“咯吱”地朝蜮蜋长虫移动过去。
天哪。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如此诡异骇人的场面。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一时间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杂乱无章的怪响。心脏更是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揪得一次紧似一次。
“沒想到这疯婆娘供养的古曼童法力如此强大。居然能驱使这荒芜之地上这么多的枯骨。为其所用……”老猪奇使劲眨巴着他的小眼睛。惊讶而又叹服地说道。
我忽然想起些什么。张口朝老猪奇问道:“这……这不是鬼降头么。莫非就是南洋的诡秘法术。。驱鬼术。”
“驱鬼术。你的意思是指蓝衣少妇用的不是古曼童。而是更邪恶更强大的驱鬼术。”老猪奇扭头对我惊讶地叫道。
我点了点头。指着半空中那闪烁不定的银光说道:“是啊。你看到沒。那银光已经不再像灵巧的蜜蜂一般飞舞着攻击蜮蜋长虫。而是高悬在半空。似乎在召唤或者驱使荒芜之地上的众多侵华日军的骷髅一般……”
老猪奇眯着眼看了一阵。又转头瞧了瞧盘坐地上施法、神色极为凝重的蓝衣少妇。摇头叹息道:“我也搞不懂究竟是古曼童。还是小鬼降。古曼童是那些夭折的小孩阴魂。受加持、恭请后在它们投胎之前帮助恭请人。洗清前生罪孽。是双赢的善事;而小鬼降。则是用巫术将小孩尸体制作成巴掌大的鬼仔。用咒语强迫他为你办事。怨气大。效果快。可是非常容易反噬。”
我紧张地看着眼前这幅叫人匪夷所思、诡异不堪的场面。叹了口气才说道:“似乎现在我们的确帮不上什么忙。唯有期待蓝衣少妇的古曼童能克制住蜮蜋长虫。”
就在我和老猪奇躲在暗处交谈的这段时间。蓝衣少妇的古曼童已经驱使了至少几十具骷髅。如同蚂蚁一般扑向蜮蜋长虫。蜮蜋长虫纵然凶悍。可在不畏死亡(本來就已经死亡)的骷髅围攻下。难免也有些焦头烂额:要是普通人。给它那剧毒的涎液沾上一些。早就魂飞魄散。化为一堆枯骨。可偏偏面对的是一堆早已是尸骸的骷髅兵。那就算兜头浇淋而下。也只是甩甩头骨。然后继续纠缠。
当下这情形。就像是蚂蚁群围殴大青虫子一般。
蜮蜋长虫彻彻底底地被激怒了。疯狂地甩着自己巨大的身躯。顿时犹如喝醉酒了的司机驾驶的一辆横冲直撞的大巴车。那些单薄的骷髅日军在它铜墙铁壁般的身体冲撞下。犹如纸片一般到处飘零。手骨脚骨散得一地都是。可但凡能够移动的。都挣扎着扑向肆虐中的蜮蜋长虫。冥冥中闪现着岛国大无畏的武士道精神。
“阿二啊。你看古曼童虽然威力强大。可似乎还是沒办法压制蜮蜋长虫。不如……不如我们帮下那疯婆娘。”一旁的老猪奇忽然朝我说道。
我情不自禁地抹了抹额头上的黄豆汗。满脸惧色地问道:“怎么帮。我很同意女飞侠的观点:我俩屁本事都沒有。只能给她添麻烦……”
我的话还沒说完。就给老猪奇喝斥了:“你这家伙真沒出息。我们沒供养骷髅、控制骷髅的本事。但是我们有鲁迅先生‘拿來主义’的思路。”
我一听。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都给老猪奇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了:“鲁迅先生。拿來主义。老猪奇。你实在太逗啦。掉起书袋來。不像你的风格啊……”
可我的话说到一半。就给老猪奇的惊人举动吓住了。
只见这悬崖下混沌黯淡的漆黑之中。老猪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拖出一辆造型奇怪、黝黑陈旧的“大板车”。正站在后边。一脸痞子气地鼓捣着什么。
我不禁有些惊慌失措地上下打量这辆奇特的“大板车”:只见它的造型和我国农场里头的寻常人家推的双轮平板车极为类似。可就是在上边两块挡板之中突兀地多出了一根大铁管。可别小瞧了这根大铁管。口径足有十多厘米宽。长度足有一米多长。尤其黑兮兮的管口。在此时此刻显得是多么吓人。
“爷爷我可不是什么东亚病夫。这就教训一下这条死虫子。”老猪奇咬牙切齿地吼道。说罢变戏法似的从地上捡起一些散件和几颗榴弹。“哐当”、“哐当”地安装了起來。
“老猪奇。这……这那里搞出來的。究竟……究竟是啥玩意啊。”我说话结结巴巴的。舌头都撸不直了。
“这不就是我先前和你说的鬼子用的九九式105mm山炮么。”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