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动到达木犴界第九天的凌晨,星光开始慢慢变得黯淡,天际边上,出现了一抹极淡的光华,在木犴界星宿天君府上空的巡逻队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警惕了一夜,武者也是人,终有松懈的时刻。
几乎是同时,密林深处军帐内正在盘膝打坐的少帅紧闭的双目猛地睁开,披挂在身后的血红披风无风自动。
“远和,传令吧。不能给他们过多的喘息恢复的机会!”颇有些肃冷的声音从少帅的口中传出,军帐的一个角落里,立时传来了应声的声音,同时,一道符令就冲出军帐通气用的天窗,向着远方的大军投去。
符令消失的刹那,远方静止在那里的大军,立时无声无息的动了,犹豫黑云一般飘向了木犴界星宿天君府。
同一时刻,看到黑云飘动的刹那,亲自隐在木犴界星宿天君府城墙后边的左右军统帅伏星河跟焦奇,悍然对视一眼:“机会来了,行动吧!”
话音落地的刹那,两人的手中,最少超过十道符光迸射出去,在木犴界星宿天君府各个方向疾射过去,转瞬即至。
符光射过的刹那,那黑压压的盘坐在木犴界星宿天君府各个地方的武军,瞬地就动了,疾速的向着星宿天君府宫墙的方向集结着。
而一直紧闭的木犴界星宿天君府的大门,也在无声无息中掩开了一条缝。
在那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的掩护下,近百位木犴界星宿天君府的精英武者,努力的收敛着自己身上的气息,用最原始的步行方式,悄无声息的从那条门缝里,快速的走出了木犴界的星宿天君府的大门,默默的在两侧列队,而位于队伍中心的凌动,目中闪烁着幽幽的光华。
“十五里!”目光紧盯着远方那已经散开,计算着黑压压的仿佛乌云一般杀向木犴界星宿天君府的敌军的距离。
“十里,该起了”
几乎是凌动的呢喃声响起的刹那,尖锐的警啸声骤地响彻整个木犴界星宿天君府的上空。
原本寂静异常,只闪烁着极其黯淡的守护阵法的木犴界星宿天君府的宫城,陡地亮起刺目异常的光华,磅礴如海的力量波动陡地从凌动一行人百人的身后升起。
那力量波动,如天、如地,磅礴无匹,足以将在场的一切武者的气息遮掩下去,因为那是数千人的修为聚集在一起启动的守护阵法结界。
瞬地,一道类似于天幕一般的青色守护阵法结界,就将木犴界星宿天君府牢牢的护持住。至此时,那隐在木犴界星宿天君府城墙跟下边阴影里边的强者们,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
对面的敌军阵营中也亮起了惊人的光华,那是对方的仙兵阵法在发动攻击的前兆,而冲在最前端的武军,周身也各个亮起了刺目的光华。
只是在那刺目光华的映照下,表情颇有些无聊,一名头目似的武者,似乎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这样的骚扰式的进攻,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进攻,连续九天十几次持续下来,在他们眼中,已经毫无意义。
攻不破,但龟缩在木犴界星宿天君府内的敌人又不敢攻出来,这种情况下,这种例行公事一般的骚扰式的进攻,在已经玩腻了的这些武军之中,就跟半夜起床撒尿一般,不愿意,不爽,但还是得撒!
在几乎是大部分南方闾荒星域的敌军眼中,他们这一次,也只是轰几下,撒泡尿就走。若不是因为那位治军颇严的少帅的原因,恐怕那些骄悍的亲卫营此时连虚张声势都不愿意。
当然,因为军法的原因,这一次的攻击,该有的架势都得有,不管全力不全力,总得远远的轰几下,让对面的敌军不好过。
在这种情绪下,南方闾荒星域的武军们,在他们的统领都没有任何热血与杀伐气息的命令声中,完成了一次对木犴界的星宿天君府守护结界的轰击。
按他们往常的经验,这一次轰击过后,那木犴界星宿天君府的守护结界会晃几下,然后对面会出现并不是太强的反击,除了个别运气背到极点的家伙,几乎不会有人伤亡,然后你来我往几下,撤军。
对,就是这样!
项方也是这南方闾荒星域六七万大军中的一员,还是掌管一支人数百人左右的武军的百夫长,此时,他也正响应着千夫长的命令,盯着自己手下的武军,齐齐轰出一记齐攻。
至于他的属下有没有偷懒,他则压根没管,这种撒尿式的例行进攻中,有或没有偷懒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出于他这个百夫长的职责,这也是他能获得此职的原因,在众人的一记例行齐攻过后,不忘提醒那些个瞪着双目欣赏这一幕直接将夜幕映照成七彩仙境般的精彩画面的属下们,“都给老子精神点,小心误伤!”
对于这种提醒,项方的属下们,只是咧嘴一笑,就过滤了,那误伤,是能小心防住的吗?完全是凭运气的,当然,一般情况下,运气只要不是太背,误伤也是无法致死的。
“敌人要反击了,准”项方再次尽职尽责的吼了起来,虽然这种战法,让他体会不到一丝战斗的激情,但这是他的职责,但这一次,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