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三目白乌,我们也算是恨透这孙子了,
一开始那些由怨气而聚的群鸦就让人吃不消了,刚才还给我们弄出个万鸦真魂,如果不是大兵叔意外获得Boss装备顺便升了两级,现在我们已经挺尸了,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凑上眼一看,顿时就乐翻了,
三目白乌身上雪白的羽毛已经不复往日的模样,而是沾满了淡红色而粘稠的血液,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得不说,这孙子也算是厉害的了,我都开始郁闷它是不是铁打的了,
被我用手枪打出的伤口只有指甲盖大,伤口附近的羽毛也变得稀疏了不少,大部分的羽毛都被子弹给打掉了,鲜血潺潺从伤口里往外流出,
但若是仔细一看,这伤口并沒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伤口位于右边的翅膀中部,子弹死死的卡在了上面,手枪所造成的冲击力并沒将三目白乌的翅膀贯穿,
虽然伤势看起來不重,但三目白乌的状况可不容乐观,看起來就剩半口气了,
“嘎”
见我们都走到了它身边,抬起眼皮看了看我们,眼中闪过了些许人性化的神色,
一双黄豆大小的黑眼珠里,晃的闪过了一丝无奈以及冰冷,让人奇怪的是却沒带丝毫杀意,
“咋了,还想动手,求虐啊有木有,。”老宋那贱样子有多嘲讽我就不说了,老神在在的一脸严肃,大喝道:“有种起來与我公平一战。”
得,每次遇见这种情况都是这样,在危险过后,老宋百分百要去敌人身边嘲讽一番,
而且台词还挺统一的,
有种与我公平一战,我可跳可痒痒了,揍我啊,
虽然词穷,但是这嘲讽的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可以说是百试百灵,
每当老宋说完这些话,敌人几乎都想刨了老宋家的祖坟,当然了,这还算是轻的,
一听老宋这话,三目白乌冷冷的瞪了老宋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不错,挺有骨气的,这一点我很欣赏,
“先弄死了再说,晚上吃烤白乌。”
胖子可算是与这三目白乌仇深似海,前面在与群鸦玩命的时候,以及后面跟大兵齐手对付万鸦真魂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在心中骂街,
您不是开始在万怨林那儿都放过我们了吗,后面这几出是啥意思,玩我们不是么,
“不行,前面它放过我们一马,如果那时候它动手,咱们能有多少几率活下來。”六指摇了摇头,
六指这人虽然心狠手辣,但特重感情,人情啥的看得更重,
平常绝不欠人情,但欠了一定会还,这就是六指,
在他眼里,三目白乌前面可以算是饶我们一命,这时候我们再弄死它就不太合适了,
“但这畜生后面就是想弄死我们啊,那些群鸦跟万鸦真魂可不是闹着玩的。”胖子愤愤的叫道:“大兵叔也受了这么重的伤,难不成就这么放过它。”
听见这话,六指也犯了难,苦着脸站在一旁沒再继续说话,
“沒事,我这伤口不都快好了么,怕啥。”大兵抬起手掌在我们面前晃了晃,乐呵呵的说道:“放它一马,咱们一群人跟畜生计较个屁。”
“但是”胖子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三目白乌,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是咱们还它个人情,吗的。”
话音一落,胖子走到了三目白乌身旁蹲下了身,沒好气的说道:“算你运气好,咱们可是慈悲为怀的有为青年,以后别來找我们麻烦了。”
“对对对,胖哥说的在理,哥哥,啊不,贫道今日网开一面,你回去吧。”老宋肃容说道,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信了,
“呱呱。”
就在咱们打算放它一马转身便走的时候,小不点忽然从旁边冲了出來,趴在地上看了看三目白乌,低鸣了两声,
见此情景我就愣住了,这小家伙看起來很紧张啊,好像是在担心三目白乌,,
小不点眼中充满了焦急,就跟见自己至亲之人受伤了一样,不断的低鸣着,
说句实在话,我吃醋了,真吃醋了,
“嘎”三目白乌有气无力的看了小不点一眼,哀鸣了一声,缓缓转过头看向了我们,
我皱着眉头站在了一边,思索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从这表现來看,小不点与三目白乌是旧识,那是绝对的,
最让人看不透的一点,我们已经把它弄成这样了,眼中却沒杀意,最多只是冰冷与无奈,
突然,小不点仰头厉叫了一声,从嘴中吐出了一股淡白色的柔雾,白雾中还隐隐约约的带着有缕缕鲜红的血丝,
就在此时,三目白乌一反半死不活的常态,瞪大了眼睛嘶鸣了起來,
虽听不懂它的叫声是什么意思,但能从连连不断的嘶鸣声中听出來它很急切,
血丝白雾就跟飘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