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这次姜老到中化去,你又大大露脸了啊!”
金穗厅内,顾迪屁股刚沾到椅子,就一把拽住曾毅的胳膊,道:“我说你到底隐藏得有多深啊,竟然连姜老都知道你的名字?”
孙友胜倒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呢,脸上表情有些困惑,他也不明白曾毅是怎么和姜老认识的,这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啊,当下他笑着看向顾迪,道:“顾少,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这还不知道呢,你得给我解解惑啊!”
“嘿!”顾迪来了精神,右手食指在桌上一点,道:“前两天姜老到中化市视察,在接风晚宴上,姜老说自己到中化要办三件事,其中的一件,就是要让老曾给他写副字以作收藏!这事够劲爆吧?”
孙友胜笑着直点头,道:“这确实让人惊羡啊!姜老专程到中化去找曾老弟,这实在是天大的面子啊!”
“来来来!”顾迪拽着曾毅的胳膊不撒手,道:“老曾,无论如何,今晚你一定要给我写几幅字,而且是多多益善,等今后我要去拜访哪位叔叔伯伯,到时候把你的字一拿,这礼物多有诚意啊!”
“是滴是滴!”孙友胜也一块起哄,道:“曾老弟也要帮我题上几幅,以备不时之需嘛!”
曾毅呵呵笑着,道:“你们就别挤兑我了!我的字真要是有那么好,那我就去做书法家了!”
“谁挤兑你了!”顾迪一瞪眼,伸手从西装口袋掏出皮夹子,然后打开了从里面掏出一张小纸条,递到曾毅面前道:“你看看,词我都准备好了!”
曾毅一看,心道顾迪还真是有备而来啊。这纸条上密密麻麻写了十多句,全都是非常大气的好句子,什么“老骥伏枥”、“心有猛虎”、“国之柱石”,全都出现了。
曾毅直摇头,道:“你就饶了我吧,写字也不是这个写法,要对人对事的。”
顾迪浑不在意,哈哈笑道:“没事,这些词你先拿回去练着嘛。我肚子里也就这点货了。不过咱可说好了,你得给我备上三幅字,最少三幅!”顾迪很认真地伸着三根手指,他嘴上说得很开玩笑,但心里很明白。拿曾毅的字去见叔叔伯伯们并不合适,因为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曾毅的名字,也都知道姜老有收藏曾毅的字,万一碰到不明其中内情的人,还道你看不起他呢,不拿书法名家的字,反而拿一黄毛青年的字。
但是。曾毅的字还是必须要的,就算死缠硬磨,也要从曾毅这里拿到几幅字,姜老万里迢迢来中化市找曾毅求字。绝不是没有原因的,肯定是曾毅的字,被一些顶级大佬看到了眼中,而且在老同志圈里比较出名。
正如孙友胜所讲的。要以备不时之需,顾迪就是这么打算的。他主要是为他老子要的。
曾毅怎能不明白顾迪的意思,当下只好点了点头,道:“行吧,只要你看得上,回头我写几幅你挑挑看,能看中就拿走!”
“顾少挑剩下的,那就全归我了!”孙友胜补了一句,笑道:“哪怕是只拿到曾老弟的半幅字,到时候挂到办公室里,我也是和姜老一样的待遇了嘛!”
曾毅哈哈大笑,道:“再这么说下去,我这饭都要吃不下了!”
顾迪目的已经达到,当下道:“喝酒,喝酒,今晚一醉方休,喝不倒绝不能走!”
孙友胜是部队大院长大的,为人是比较阴狠一些,但酒桌上却是十分豪气,大手一拍桌子,道:“说实话,今天来之前,我就没打算还要走着回去,必须喝倒!”
曾毅就觉得头疼了,他是不喜欢这个喝法的,他喜欢尽兴就好,不过看两人在兴头上,他也什么都没说,陪着两人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顾迪又想起一件事,道:“老曾,这里没外人,你得给我们交个底,姜老称你为‘永远正确同志’,到底是有什么说法?”
孙友胜提起杯子准备再邀两人喝酒呢,一听顾迪这话,酒杯就停住了,随即耳朵就竖了起来,孙友胜是太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了,就是姜老本人,怕是没那么大的底气,敢断言一个人永远正确,能说出这几个字的人,绝对是非同一般,而且是大大地不一般!
曾毅脸色如常,似乎早料到顾迪会问这件事,当下笑了笑,道:“我只当这是个玩笑话,你也这么看吧!”
顾迪也就不再问了,曾毅没有否认这件事,就说明这个称呼是有来历有说法的,曾毅没有交底,很可能不方便讲而已。
曾毅确实不能讲,难道要讲这是老人家说的,那么什么时候见过老人家,因为什么见到老人家,这一系列的事情就都是问题了。如果是外人问,曾毅干脆就不承认有这回事了,但顾迪问,曾毅不好不承认,而且他心里,也一直把这个事当做是老人家的玩笑。
孙友胜也没有多问,但心里暗暗记住了这件事情,自己之前还纳闷,姜老万里迢迢来中化市找曾毅求一幅字,这事确实有点不好理解,但如果加上“永远正确同志”这个称呼,那就很好理解了。
“能让姜老开这个玩笑,也不简单嘛,曾老弟前途不可限量!”孙友胜选择了装糊涂,继续把杯子往前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