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轻松多了,以前做管委会的主任,成天有操不完的心,现在好了,按时上班,暗点下班。”
秦一舟笑了起来,道:“我怎么听你的话,反倒有点不满意呢!不过也是,你这么年轻,让你整天朝九晚五,确实有点憋闷了,不如在下面自在啊!”
“知我者,秦主任也!”曾毅呵呵笑着。
此时院门一响,两人透过敞开的大门望去·就看到乔老背着走进了院子,背后跟着一名工作人员,当下两人就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小曾来了!”乔老的心情不错,看到曾毅微微一颔首,脸上带着笑意·道:“又让你跑一趟了·屋里说话吧!”
到屋里坐下,曾毅就先进入正题,拿出一个号脉时用的腕枕,然后坐在那里帮乔老诊着脉。
乔老随口问道:“翟老的身体,最近还好吧?”
曾毅一边把脉,一边点着头道:“吃得好,睡的香,这段时间有了小谦高解闷翟老的胃都长了呢!”
“那就好啊,没有他这尊老杀神在那里镇着,还真是不行啊!”乔老呵呵说着,他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对于曾毅的回答并不放在心上,他心里很清楚,就算翟老的身体状况不好,曾毅对自己也只能说好,不能说坏,就如自己前年的时候明明病得就剩一口气了,但除了医疗小组的人知道,外面几乎是毫无消息。
不过,看曾毅轻松的表情,乔老相信翟老的身体状况是极好的,现在曾毅这位神医天天就住在翟家,有他贴身负责相信翟老再活个十来年,都完全不是问题。
乔老叹了口气,道:“可真是羡慕翟老啊不像我们家的那几个小崽子,一个个躲出去十万八千里,都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忘了!”
曾毅笑了笑,并不搭话,而是专心地把自己的脉,其实他知道事实并不像乔老所说的那样,乔家一直有个很好的传统,不管再忙,家里人每周都会过来举行一次家庭聚会,但要像小谦高那样整天待在翟老身边,确实是不可能。乔家的人丁特别兴旺,如今第三代中比曾毅年龄大的都有,正是到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怎么可能过来挨老爷子的训呢。
不过,最近也传出消息,说是乔老的二子乔冠东很可能要到地方去了,这可能是乔老的意思,因为乔家成员在中枢过于集中了,这未必是好事。
把完脉,乔老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并不需要专门吃药来调整,曾毅就讲了讲平时都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秦一舟在旁做着记录。
正事做完之后,乔老兴致不错,邀请曾毅进了自己的书房,他最近写了几幅字,自己感觉非常不错,所以让曾毅也一起品评一下。
曾毅不仅在书法上造诣很深,而且对于古代的轶闻典故相当熟稔,进去看了乔老写的字,几乎就能推断出乔老写字时的想法,所做的点评,并不是全部赞扬,有不足之处,他也会委婉提出,但每句点评都能击中题意,戳中乔老的得意之处。
这让乔老大为高兴,有一种顿生知己的感觉,写字最怕的是什么:一是不懂装懂,所做的点评,全是华丽辞藻堆砌,半点切不中题意;二怕一知半解,不能完全领会到书写者心中当时的那种妙-意,这就好比是做了一桌子佳肴,而食客却不懂欣赏,厨子的心里又怎能好受。
“我平生最自负的就是书法了,外面那些所谓的书法名家,能入我眼的,不过两三位而已!”乔老哈哈笑着,拿着杯子喝了口水,然后道:“不过,小曾你可以能排在他们的前面,今后能与我纵论书法的,又多了一人!”
“乔老谬赞,我刚才不过是胡乱说的!”曾毅客气着。
乔老眉毛一竖,道:“你这么讲,难道是说我的字也是胡乱写的吗!”
话音刚落,书房门口传来声音,道:“说老爷子你的字是胡乱写的,我看还没有人会有这个胆子吧!”
曾毅回头去看,发现是中办主任李钊雄,就道:“李主任!”
李钊雄呵呵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小曾啊!老爷子,你又在展示自己的书法了吧?”
乔老冲着桌上的几幅字,道:“小曾点评我的这几幅字,全都说中了妙处,却非要学别人那些客套废话,硬说是胡乱讲的,当我这么多年的书法白练了吗!”
李钊雄一笑,道:“明知小曾是在客套,老爷子你还要生气,岂不是和小曾一样了吗?”
乔老一想,当时哈哈一笑,道:“算你有理!”
“正好,趁老爷子你现在兴致不错,我向你求副字吧!”李钊雄就走到了书桌跟前,道:“老人家的生日就快到了,领导要前去祝寿,正发愁要送什么礼物呢,还是送字最好!”
乔老一听,就道:“不行,到时候我也要过去的,拿我的字不合适。”
李钊雄已经铺开了纸,听乔老这么讲,只得苦笑道:“老爷子不会也准备了一幅字吧!”
乔老点点头,道:“能拿出手的,也只有字了!”说完,乔老突然眼神一亮,道:“有了,你可以让小曾来写嘛,他的书法水平,可不在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