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真如父!
冰寒柏对于自己女儿的那点小心思,早已看了出来,而且他也知道了两人当年上学时的事情。冰寒柏是个有阅历的人,自然明白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的道理,自己女儿心里的那点小期望,最后很可能就是失望。
作为一名父亲,冰寒柏不希望自己女儿为了这么一点小小期望而继续折磨自己,甚至是委屈自己,冰凌不敢把一些话讲出口,但冰寒柏却不能坐视不理,他今天问曾囘毅这个问题,就是要弄清楚曾囘毅的意思。
凭冰寒柏的身份,自然不愁嫁女,他不可能强求任何人,但绝不能容忍有人耽误了自己女儿的青春。
曾囘毅稍微一滞,就明白冰寒柏的意思了,他道:“冰书冇记,基层工作太忙了,我没有时间想这件事,暂时也不会考虑这件事!”
接受一个人,或许不需要理由,但拒绝一个人,却肯定有无数个理由!曾囘毅这看似最拙劣的理由,其实就是向冰寒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茶杯在冰寒柏的手里来回转动了两圈,然后被轻轻搁在了书桌上,随即冰寒柏拿起一支钢笔,拿在手里,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却没有拧开笔帽。
曾囘毅就告辞道:“冰书冇记,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不叨扰您了。”
冰寒柏“唔”了一声,往椅背上一靠,将身躯掩在了暗影之中,曾囘毅的回答,其实也在冰寒柏的预料之中,只是冰寒柏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自己女儿的工作了,他实在不想看到女儿伤心。
曾囘毅下了楼,冰凌从客厅沙发上站起,笑道:“我再给你沏杯茶?”
曾囘毅摇摇头,道:“不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那我送送你!”冰凌就跟在曾囘毅身后出了门,常囘委大院里非常安静,两人沿着路灯往大门口走去,冰凌突然问道:“基层的工作一定很难吧?”
“还好,省里市里对我的
工作都挺支持!”曾囘毅笑着。
冰凌就不讲话了,她以前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关心,但现在倒是经常打听跟白阳高新园区有关的消息,她知道小吴山的事情并不像曾囘毅说得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建疗养院,市里省里都支持,但要建小吴山新区,市里和省里大部分都是不支持的。
“不要光想着工作,身体也很重要!”冰凌说了一句。
曾囘毅点点头,道:“好了,就送到这里吧,不然我还得把你送回去呢!”
冰凌也就站住了脚,看着曾囘毅走出大门,然后登车离去。咬了咬嘴唇,冰凌返身往回走,她今天始终也没把自己想问的问题讲出来,她害怕听到结果,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答冇案会是什么。来到南江大半年了,如果不是必要,曾囘毅从不主动联系过自己一次,所以每次打电冇话,冰凌总是会笑着开一句玩笑:“如果我不打这个电冇话,你是不是打算忘了我这个老同学?。”其实讲句话的时候,冰凌的心里很难过。
只是有的人一旦错过,可能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曾囘毅离开的时候,回身看了一眼省委大院的门,他很清楚,今天很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到这里来了,今后冰寒柏是绝不可能再邀请自己到这里来做客了。
小吴山第二阶段的征囘地工作十分顺利,随着征囘地工作的进行,包括修路、压管道、建下水道在内的工程项目,也就陆续展开了,一些招商项目也开始进入实质性的操作阶段,一时之间,小吴山繁忙无比。
早上管委会接到群众的反映,说是有工程队上的渣土车,趁着晚上往月河的河道内倾倒渣土。
曾囘毅对这件事非常重视,立刻把几个相关执冇法部门的负责人都叫了过来,一起到小吴山勘察现场。
倾倒渣土的地点,就在距离下吴村不远的地方,举报人是下吴村的一位村民,带着管委会的一众领导就到了现场。
月河平时的水流量并不大,主要是山里涌囘出的泉水,清澈透亮,不过山里有大雨暴雨的时候,月河的水流量就非常大,得益于月湖天然的泄洪蓄水功能,小吴山地区从来就没发生过洪涝灾害。
但从小吴山到月湖的这一段河道,还是非常宽的,并且有一定的深度,属于自然冲刷形成的。周围几个村里的人,平时都是从月河取水饮用,所以也很注意保持这一段的河道干净清洁。
“曾主任,你看看!”村民指着河道边一大堆渣土,痛心疾首地说道:“这造的是什么孽,这帮狗东西,也不知道积点德!”
曾囘毅看着面前的这堆渣土,神情十分严肃,在渣土以上,河水还是清澈的,而渣土以下,河水就变得开始浑浊了。
环卫局和城囘管队的领导,此时心中十分惊慌,别人不清楚,他们可是很清楚,别看小曾主任平时和和气气,真要触了他的逆鳞,你就是市长的亲爹都不管用。
“曾主任,对于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严肃查处,绝不姑息手软!”环卫局的领导硬着胆子上前说到。
“先把这些渣土运走吧!”曾囘毅淡淡讲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