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很快也就散了,因为孙友胜等人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庞乃杰把曾毅送到楼下,道:“曾老弟,什么时候返回南江?”
“明天就回了,家里一摊子事!”曾毅笑着道。
庞乃杰笑着拍拍曾毅的胳膊,“那我们就此分别了,明天我也要返回平山市了,回去之后,我会派人与曾老弟联系的。”
曾毅知道这是说派参观团来白阳市考察的事情,便道:“好的,我们翘首期盼,欢迎平山市的兄弟单位前来参观指导!”
庞乃杰看着曾毅登车离去,依旧背手站在那里,心里有不少的想法,今天这个聚会,让庞乃杰有颇多感慨,和自己一样出身的世家子弟,从小接受熏陶,往往自视甚高,觉得以自己的能耐那绝对能够横着走天下了。殊不知,有些寻常出身的人,水平眼界都不在你之下的,今天孙友胜等人,就结结实实栽了个大跟头,被曾毅拿起刀子剜了心,临走还又补了一刀:“为了那一点补偿款,有些人是什么丑事都能做得出来啊!”
一句话,把那个故事给一笔带过,让孙友胜等人恨得牙根痒痒,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管是前几天收拾徐明侠,还是今天收拾孙友胜,曾毅都是没有一丁点的手软,毫不留情面,而且收拾完之后,还让你找不回场子,这就是一种本事了,不是谁都可以办得到的!试问换一个人再去把徐明侠的胳膊卸了,你看后果会是什么!
徐明侠和孙友胜犯的都是同一个错误,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就冒然发难,最后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曾毅根本就不在你们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不受你们的节制,向这样的人发难,后果原本就难以预料。
这也是曾毅今天为什么要当众打孙友胜这一耳光的原因,人家曾毅并不算是你们翟家的人,而且多次对翟家有恩,你却骂曾毅是自家的奴才,曾毅不发飚才怪,今天当场没有再卸谁的胳膊,都算是看在翟老的面子上了。这一巴掌,就是要让你们睁开眼看明白,我曾毅到底是谁,而且打了也白打,反正你们的手,也伸不到南江去。
只是曾毅的这把软刀子,却比卸了孙友胜的胳膊,还要让孙友胜更难堪,简直是颜面无存,最后的一丝体面也被曾毅给打落在地,狠狠踩了几脚。
庞乃杰突然叹了口气,返身又慢慢踱进吉祥饭店,有曾毅这么一个家伙挡在前面,翟浩辉可以说是太幸运了,一个曾毅,就能抵得过一百个孙友胜。
第二天,送走夏言冰夫『妇』,曾毅就返回了南江,小吴山新区的事情千头万绪,他也可不能在京城多待。
上午刚到管委会,有人进来通报:“曾主任,大军区有位领导来了,要见你!”
曾毅就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刚出门,就看到一位不到四十岁的大校从楼梯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少校军官。
“张部长,你好!”曾毅就迎了上去,伸出双手,“有什么事,你派人通知一声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过来了,实在是让我惶恐啊!”
张少白哈哈一笑,道:“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还没到曾主任的办公室坐坐呢,今天顺路,我就过来看看!”
“张部长快请进!”曾毅抬手笑道:“不知道你要来,什么准备也没有做,让你笑话了!”
“说得是什么话,曾主任事务繁忙,是我打扰了才是!”张少白爽声笑着,就跟着曾毅进了办公室,那位少校没有进来,只是站在了门口。
曾毅给张少白道了杯茶,道:“关于疗养院建设的事情,我正要去向张部长汇报呢!”
张少白摆摆手,笑道:“什么汇报不汇报的,曾老弟,这里没什么外人,就不用搞这套官样文章了,咱们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还是那句话,商量着办!”
曾毅笑了笑,心道徐老在翟浩辉婚宴上的那一嗓子,果然是威力不小,眼前这位张少白大校,是大军区后勤部的副部长,主要负责卫勤保障,疗养院的建设就在张少白的管辖范围之内,据说张少白是有些背景的,不过可能是旁系子弟,所以才混了个后勤,没有进入作战部队。曾毅跟张少白这段时间打了不少交道,张少白的态度,只能说是支持,但和曾毅的关系,还没到谈兄论弟的地步呢,今天主动上门,估计是听到了一些传闻。
要知道,这些部队的军头们脾气大得很,以往疗养院的事情,都是曾毅去找张少白,而且不一定去一次就能见到,像今天张少白这样主动上门,还是让曾毅有些吃惊的。
“不管是省里,还是市里,对于疗养院的建设都是大力支持,目前疗养院的征地工作,已经初步完成了,随时可以建设。”曾毅就到办公桌里拿出一份文件,是第一期征地的进度情况。
张少白把文件收下了,但没有去看,而是笑呵呵问道:“听说下面有些人不老实,故意捣『乱』来着?”
曾毅就道:“哪一次征地,不得出点幺蛾子,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张部长放心,在疗养院建设用地上,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
“曾老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