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文化局的一位副局长,姓朱!”丁xiǎo风答到。
曾毅“哦”了一声,他想起了以前这里的负责人孟群生,自从上次的事件后,就再没见过他,也不知道孟群生现在怎么样了。
工地的外围,到处都在拆房子,此时有人正站在一处悬空的楼板上,拿着巨大的老虎钳正在截钢筋。
两人看见觉得好玄,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拆房子其实是一件很féi的差使,旧房子上拆下来的mén窗、玻璃、钢筋、暖气片、自来水管,都可以卖钱,所以拆迁办拆房子非但不用花钱,反而那些拆房子的工人,还要向拆迁办jiāo钱,一般就是每平方米三四十块钱的样子,jiāo了钱,就可以带人来拆房子了,除去人工费、设备费,每平米还能赚个几十块呢。
刚走近,就有人朝丁xiǎo风麻利走了过来,一边掏烟掏火,一边笑着道:“丁总大驾光临,欢迎欢迎。来,chōu一颗。”
丁xiǎo风摆了摆手,没有接烟,而是道:“我说,你这么搞可不行啊,眼里别光盯着那几个钱,该用设备就一定要用设备,铲平了再慢慢搞,这么蛮干,要是工人随便掉一个下来,你赚的那些钱全得赔进去,明白不?”这事不归丁xiǎo风管,归拆迁办的管,但丁xiǎo风还是要说一下,真出了事,受影响的还不是久泰集团吗。
“明白!明白!”那人点着头,“回头一定注意!”
曾毅觉得声音熟悉,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以前的那个房东老七,还是那副瘦模样,手里攥着一把纸扇子,曾毅就笑道:“怎么是七哥啊?”
老七一看,顿时“啊”了一声,惊喜道:“这不是曾毅吗,你什么时候回的荣城?”自从陈龙升了分局副局长,老七这种人就很难再见陈龙一面了,他听到曾毅的消息,还是半年前的了。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正好路过这里,就来看看!”曾毅笑着,“七哥的mén脸房好像已经拆了?”
“拆了!”老七点着头,道:“这不,拿了拆迁的钱,我就包了这一片拆房子的事情做。”
曾毅指着那个悬空的工人,道:“这是你雇的工人?”
老七直摇头,道:“不是,这么好的房子,哪轮得到我来拆啊,这是姜新建承包的片区。”
曾毅凝眉想着姜新建是谁,可想了一遍,也没想起这人是谁。
老七就道:“你看我,给搞混了,姜新建是在陈局高升之后,才调进所里的,负责这一片的治安,你可能不认识。”
丁xiǎo风一听,也是直皱眉,这个姜新建他认识,非常跋扈,又是个外行,根本就不会拆房子,还舍不得用设备,完全就是在蛮拆。丁xiǎo风婉转提醒了他好几次,可姜新建依旧是我行我素,前几天就有个姜新建雇的工人摔下来受了伤,好在是伤不重,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前几天的那个受伤的工人还没好呢,今天就又这么蛮干,到底会不会拆房子啊!”丁xiǎo风有些生气,他可不想因为意外事件再次导致项目停止。
老七就点头道:“是,丁总说得对,真要是出了事,那赚的钱就都是替别人赚的,回头我给他讲讲!”说着,老七就朝站在悬空楼板上的人喊了起来,“你给我下来,会不会拆房子啊,你不要命了吗?”
看着那人下来,曾毅摇了摇头,跟着丁xiǎo风又往别处去了。
从工地出来,就看到苏健纯几个人围在一块空地上,拿树枝在地上画着图,不时又站起来朝远处指着,应该是在jiāo流着如何做这一片的安保工作,什么地方还需要加强,这些人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是安全专家,现在来做安保,确实有些牛刀杀jī的感觉了。
曾毅过来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告辞离开。
第二天到卫生厅报到,曾毅先去找郭鹏辉把东江之行的收获汇报了一下,虽然没有把黄天野请来,但黄天野也没有拒绝,只是表示要考虑一下,这就说明还是有继续争取的希望,而且曾毅还从黄灿那里争取到几名优秀的中医讲师,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收获。
郭鹏辉对曾毅的东江之行,还是给予了肯定,道:“黄老是国内中医界的泰斗,医学院成立的时候,他能亲自过来道贺,这已经很大的面子了,你干得不错,为咱们开了一个开头!”
曾毅笑了笑,道:“医学院的手续现在走完了吧?”
郭鹏辉把烟蒂按死在烟灰缸里,道:“医学院的事,省委省政fǔ都是高度重视,手续方面进行得很快,预算方面,省里也给了极大的照顾,这两天估计就会对外宣布这个消息了。”
“校址有没有确定?”曾毅问到。
郭鹏辉就看着曾毅,“怎么,有人已经开始到你哪里做工作了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郭鹏辉这几天倒是炙手可热,市里几个有条件的区以及两个郊区县的领导,都到他这里来打听省里的意向,无非都是想把这个医学院争取落户到自己的地盘去。
学校落户,算是固定资产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