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大的愿望……”
他的语气微弱起来,窗棂上有女子低声抽泣的剪影,微弱的声音像是响起在风里。
“你说出来,我会去拿到它,绑上蝴蝶结以后……送到你的面前……”
“……我可能要睡会儿……不要走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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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夜风轻抚中逐渐过去了,宁毅时而醒来时而睡去,精神上的伤势导致了精神的虚弱,以及迷迷糊糊中的些许依赖。醒过来,心中想起时,必定确认一下红提是否还在,但这样的情绪当中,或许连他自己都有些迷糊。红提为他舒缓血脉完毕,劝说他定下心神。不要多想,但宁毅只是摇摇头不肯,拉了她的衣服,几次这样之后,红提褪去鞋袜,只好去到床铺里侧,挨着他睡下。以此证明:我走不掉了。
但宁毅此时都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此时醒来,或许已经是模糊的深层意识,记着不让红提走,心性上却有着属于他上一世的霸道,醒来两次之后。便去解红提的衣服。理由是——将她脱光光了,衣服扔掉,就走不掉了。
红提眼下虽然对他依顺,对于此事终究是害羞的,宁毅醒来时对她动手,迷迷糊糊地说话,她也只能尽量小心地将宁毅抱住。脸贴着脸,身体贴着身体,一遍遍地承诺不再走了。而在听懂宁毅意图之后脸颊上的滚烫,也只能她自己尽量地在宁毅脸上摩擦着,压抑下来……
过了许久,宁毅才真正的沉睡过去,此后天色渐明,直到这日中午。宁毅方才醒过来,红提依然守在他旁边,替他按摩舒缓头上的血脉。舒服的触感中,宁毅再度沉睡过去,直到这日下午,将至傍晚了方才醒来。
他脸色苍白,身体没什么力气。脑袋也有些集中不了精神,但毕竟已经能够走路了。这天夜里又在驿站住了一晚,红提守在宁毅房间里,到得天明时方才悄悄离开。回去昨日给自己订下的房间。她已经承诺不再离开,只是师徒之份,终究有些不好明目张胆地乱来。再过一日,一行人回去仪元县,红提已经恢复了作为“师父”的本色,拿出宗师气度,摆出冷冰冰的面孔,人前守着规矩,只是在人后,与宁毅的说说笑笑,却是亲近了太多。
两人之间心结暂解,便是与原本无异的日子此时也已经开心得太多。宁毅此时还有伤势需要等待慢慢痊愈,不能过度伤身用脑,能推的应酬便大抵推去,但即便宁毅不在,红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栏杆上,又或是出去周围走走逛逛,也觉得一切都是生机盎然。
她原本下山之时,本着“这一次以后便再不见他”的心情过来,也曾想过与宁毅之间发生些什么。但自从认下这个师父的身份,又被周侗规劝后,终究觉得发生些事情也是伤心。而此时心结解开,对于要发生些关系的心情,反倒并不多想了。宁毅那天晚上的手段虽然粗暴,但平日里还是非常讲分寸,只是四下无人时,这位武艺高强的宗师级女高手会被宁毅推在墙上亲吻双唇无法反抗的事情也是有的,此时若有人过来,红提还得整理衣服,做出十分正经的冰冷模样来。
有时候宁毅会将红提带去服装店,给这位师父选择一些比较适合她宗师和武林高手身份的衣裙,宁毅的想法往往奇奇怪怪,红提也没法说什么,只得由他摆布。
而事实上,两人都知道,或许这段时间过去以后,又将是一次长长的别离。
每日夜间,红提仍会给宁毅推宫过穴调理身体,如此过得几天,宁毅身体渐渐好起来。便召集众人一路过去武瑞营,接收那些曾在梁山杀过三个人以上,而被扣留下来的梁山降卒。与此同时,济州一地的绿林,正陷在一片巨大的混乱当中。
对于侥幸逃掉的些许梁山余孽来说,这次他们面对的,便是真正的墙倒众人推了。武瑞营与独龙岗兴师动众地杀过来,加上官府的配合,许多人被追赶得走投无路,而走投无路的时候,抓上一名梁山人再来投降,活下来的几率自然大增,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天正午,黄河岸边,**人厮杀着冲出树林。
被追在前面的,是一名全身伤痕累累的汉子,他手持一根木棒,正抵挡着后方七八人的追逐,一路逃亡。追赶的人中有人在喊:“杀了他!他强弩之末了——”
“他去过苏家!拿他的人头就能领赏——”
“林冲,你就快死了,为什么不做点好事,将你的人头与了爷爷,爷爷定会将你好好安葬的……”
被追在前方的,正是林冲。自与周侗碰面之后,他浑浑噩噩地出了仪元,并未与之前约好的史进等人汇合。他只是失魂落魄地走,连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该去哪里,然后……被一些人发现了踪迹。
梁山已灭、宋江已死,郓州济州两地在大张旗鼓地搞清算,与梁山有关的绿林人人人自危,他躲过了两次追杀,然而这一次要杀他的,却是一些正在逃避官兵追捕的梁山逃卒,双方汇合之后,夜半时分他们偷偷地要将林冲抓住,拿去领赏,顺便洗清自己的罪过,林冲身上中了几刀,一路逃亡。如此追追逃逃,到得这黄河岸边,冲出树林之后,前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