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空响。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荒村村口,这是吞云和尚绝对想象不到的一击,超出意料、忽如其来,简直像是陷入了早有预谋的陷阱一般。
随着那老者的单手出拳,拳风在顷刻间呼啸压来。在第一时间里,他的眼中甚至只有那简单的一拳,挥出、放大,形成涡旋···…
而放在宁毅等人眼中,那老人只是微微偏头,朝着吞云和尚推出了一拳推出,然后响起的涡旋却并非是那老者打出来,而是吞云和尚在第一时间陡然缩起了身子,在那老者的拳风上,身体与袈裟像是形成漩涡一般的凹陷,巨大的袍袖卷起了声响。然后直接向后飞出两三丈外。
他武艺高强,尤其以轻功著称,这一下脚底看来还没有多少动作,整个身体只是被那拳风一激,却如同触电一般飞出两三丈远,甚至还舞出轰的破风之声。纯以观赏而言,比那老者的侧身出拳不知厉害了多少倍。只是他退到三张外一间土屋墙边停下,已经变了脸色。宁毅此时或许还看不懂老者拳法的厉害,于众人脸色反应可是看得清楚,轻声鼓掌道:“好轻功。”身边的红提极细微的笑了笑。
相对于宁毅此时微有些狭促的话语,那边的众人却是脸色凝重,有人疑惑有人惊骇。宁毅口中虽然这样小声说话,心中其实也与那边人的脸色一般,疑惑于这忽然出现的老者的身份。他此时其实也已渐感不妙。只是那老者还并未针对于他,随着那一记出拳,老人也已经转过身去。
“陆文虎。”只听他说道,“你们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竟也开始与这等匪类为伍!”
陆文虎皱着眉头,神色肃然,那土屋边,吞云和尚口中还在说:“你是什么······”但随即闪过的一个名字让他反应过来,“铁····…你是……”
“哼吞云和尚,我在这边官府的通缉令上见过你的名字,既然有缘遇上,老夫便为此地百姓除你一害吧。”
老人说话,收回身侧的手掌转动,握拳,跨步,一切看起来都如云淡风轻般寻常,只是随着这一步跨出,一切陡然变得不再一样。
两三丈的距离一步而过看起来竟也是寻常无比的一幕,而又是架子沉稳如山的一拳,朝着吞云和尚挥了出去。面对这一拳才站稳身形的和尚没有多说的余暇,身体狂舞摆动,像是在刹那间换了五六种身形,但就像是在大炮炮口拼命飞舞的蚊子,又是轰的一声,这一拳打上铁袈裟,顿时间,后方泥土飞溅,吞云和尚在那拳风与土屋墙壁间挤了出去身形如同泥鳅,只是将那泥砖的颓墙挤得陷下去一块。
他这身形挤出、一晃,又是丈余距离抓起一名同伴便推向那蓝袍老者,但砰的一下,那老者竟直逼眼前大手抓来。侧面轰然巨响,被吞云推出的那名武者让老人一拳打飞,直接撞进旁边的土屋里。这房屋本就年久失修,被吞云僧后背一挤,又挨了这一撞,这便轰隆隆的倒塌下去。旁边那老者与吞云和尚砰砰砰砰的已经交手数下,穿着宽大僧袍的和尚不断后退袍袖双拳疯狂挥格反击,但每每被老者单臂挥砸又或是简简单单的一拳便被击破防御。但他也是高手每次被砸开,立即便变招还击,配合着步伐的后退,以快打慢,看来竟没有再吃方才那样狼狈的大亏。
这样的状况,大概只维持了五到六次呼吸。
宁毅还没看得懂整个局势的具体状况、双方的高下情况,只听得吞云和尚喝了一声:“周侗!你欺人太甚—”
宁毅心中一个想法落地,也只有铁臂膀周侗,才能符合眼前这老者的身份了。而在这句话后,吞云和尚身形再退,抓起一轮石磨朝着周侗砸了过去,周侗挥掌一推,将石磨打飞进旁边的土墙里,与此同时,吞云和尚脚下一点,周侗冷哼:“想走!”伸手一抓。
吞云和尚身形才刚刚跃起,周侗的手掌抓上他的僧袍,旁边土墙倒下的烟尘里,两人挥手互拆了两三次。宁毅听到砰的一声响,一道身影高高地被打飞了出去,滚落地面后吐了一口鲜血,起身就跑。
那一件袈裟还抓在周侗手上,金蝉脱壳的吞云和尚跃过荒村外的一处水道,冲上已经荒芜的田地,疯狂奔行。或许是感到危险未除,他连话都没有撂。宁毅也是第一次看见能跑得那么快的人。
周侗皱着眉头随手扔开那铁袈裟,走出几步,在地上捡起石磨碎裂后的一块石头,照着远处奔行的吞云僧扔了出去。石块破风呼啸,炮弹一般的越过上百米的距离,直中那身影后背,吞云和尚一口鲜血吐出,在田地的蒿草中滚出五六丈的距离,然后再爬起来,奔向远方。
宁毅与红提的后方,那已经过来,与周侗同道的中年人看来有些想追,但最终还是没有追过去。眼见着对方奔入山林之中,周侗背负双手,摇了摇头。
片刻的沉默之后,周侗才又将目光望向宁毅与红提。陆文虎等人试探着拱手:“周、周前辈,这次过来莫非是······”
“我过来为何与尔等无关,莫要再让我看见尔等与那等奸邪之人为伍,走吧!”
这句话后,陆文虎等人如蒙大赦,连忙离开。宁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