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冬天许多人会饿死——”
“你们华夏军只管自己!”
“弑君之罪罪无可恕——”
“只要没有了宁毅,我汉家天下,便可以和谈,大好河山不至于支离破碎,光复中原指日可待——”
“尔等英雄豪杰,为何非要跟随那个叛逆魔头,你们看看这天下受苦挨饿的百姓吧——”
城池之中,有的人被劝说回去,有的人被狙击枪的威力所慑,不敢再轻举妄动,但也有的街道上,厮杀造成鲜血四溅、尸体倒伏了一地。
徐元宗一众兄弟奋力厮杀,到得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满是鲜血的逃过了两条街道,王岱等人围追堵截,将他浑身砍得伤痕累累,他犹自呼喊不休,先是慷慨激昂的奋战,后来变成对众人的恳求和劝说。但并不投降。
“老王,他说的是什么?有几句不太懂……”
“汉口那边的话。”王岱道,“执迷不悟,杀了吧。”
话音落下,他猛地冲前,徐元宗挥刀攻击,王岱身形如电一个腾挪,长刀劈他肋下,随后又是一刀劈他后背,第三刀到了左肩,一脚将他踢出去。徐元宗的确宗师修为,生命力极强,浑身染血还在踉跄反击,下一刻终于被刀光劈过颈部,脑袋飞了出去。
徐元宗这一队人一路厮杀奔逃,到得此刻,算是悉数伏诛。
事实上对于他们一帮人先前奋战奔逃不肯投降,王岱等人多少还存在些许敬意,对他们进行了几次的劝降。王岱也是尽可能的保持着体力,希望在可能的情况下以抓捕为主,让对方多活几个人。然而直到徐元宗杀到最后,满嘴顺口溜,才算是真正激怒了王岱,最后连环四刀斩了对方的人头。
“蠢货,呸!”挥手收到,王岱吐了一口口水,回头看着一路过来的尸体,“好好的一帮人,可为什么脑袋都是坏的!”
……
“壮哉英雄,可歌可泣——”
与徐元宗死去街道相隔三条街的一处院子,黄南中握紧了双拳,如此说着话,他转身对黄剑飞、黄山等一众家将说道“听到那声音了吗?那是我武朝英雄的呼喊之声,今夜是决定整个天下命脉的时候,纵然你我有可能身死于此,也将与那些英雄一起被这天下铭记、被历史铭记,于这天地间不朽——”
众人点头,热血沸腾。
城市另一端,关山海坐在院子里,听着外头的种种动静,双手握拳,颤抖不已。
“再等等、再等等……”
他喃喃自语道。
……
华夏军的成员将城内发生的一项一项的做出统计,在最初爆炸发生一个多时辰之后,开始初步地汇总,做出阶段性的报告。
“……第一轮的混乱基本出现在最初的大半个时辰里,遭到迅速压制后,城内的混乱开始减少,敌人动手的意向和目标开始变得不规律起来,我们估计今晚还有一些小规模的出现……不过,过于坚决的镇压好像已经吓倒一些人了,根据我们放出去的暗子回报,有不少暗中聚义的绿林人,已经开始商量放弃行动,有一些是我们还没做出警告的……”
……
指挥部的成员上到瞭望的塔楼向宁毅报告的时候,原本意气风发的二少爷宁忌正在盘问一名回家慢了的老奶奶,老奶奶提着一坛子酱菜“我从女儿那边拿东西回来,坛子重,我就歇了一会儿哪……”
宁忌检查了酱菜坛子——他觉得里面可以装火药,可惜没有“家在哪里?”
“就在前面的坡上头哪。”
“哦,谢谢你哪,小哥。”
宁忌脸色阴沉,那老奶奶拿着酱菜坛子艰难地往前走,他的肩膀又更多地垮了下来,跟随上去。
“奶奶,我帮你拿回去吧。”
“哦,谢谢你哪,小哥。”
“……不用谢,是我应该做的。”
……
“……另外,十六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发现宁忌在城里乱跑,组长姚舒斌为了避免出现太多麻烦,留下了他,暂时答应带着他一道执行任务,这是不久前跟上头报备的。”
“宁忌……”正在塔楼上无聊到处望的宁毅愣了愣,随后想想,倒也非常合理,这家伙不乱窜就奇怪了,他拿来地图,“十六组负责的是哪边来着……”
“松树亭。”
“那边出什么大事了吗?”
“一开始抓了几个人,他抵达后,好像就没出什么事了。抓捕王象佛的行动就在附近,但后来回报,宁忌也没有参与进去……真是福将。”
“……算了。”宁毅想了想,“随他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行动了。哼,等到九月,就把他扔学校里去关着……”
夜风不紧不慢地吹,天空上的星星和月亮也逐渐的挪动着位置,松树亭坡道上庙宇前的空地上,宁忌时而紧张时而无聊地到处乱走,偶尔与众人聊天,偶尔爬到大树上远眺,也曾跑上塔楼借狙击手的望远镜看其他地方的热闹。
还送了年纪大的老奶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