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并沒有风温柔所化的飞灰轻轻的落在地上堆成一个小小的隆起任你生前再怎么风云叱咤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不也只是这小小的一抔
赫连诺神情复杂的站立着良久都沒有动弹他仍然保持着搀扶的动作可他搀扶的对象却已经化为了飞灰赫连诺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目睹过死亡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还在和他说话甚至微笑的人却转瞬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且是永远的离开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涉世未深的赫连诺一时感觉难以承受
司徒南则是仍然癫狂的笑着他的嘴角流出了大量的血沫其中甚至还掺杂着不少內腑的碎片可是他并沒有感觉到绝望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能够等到家族的救援就算是比这再严重几倍的伤势也可以轻松的痊愈
他已经暗暗的发出了求援信号即使此刻他处身于神秘空间之中以司徒家族在魂界的影响力却必然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营救出去至于赫连诺……司徒南根本就沒有考虑过赫连诺是否会对他不利即使赫连家族已经衰落不堪但那份自尊却还在一个真正的强者是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的司徒南深信这一点
良久赫连诺终于是从震惊中恢复了过來他缓缓蹲下身子撕下一块碎布将温柔化作的飞灰一点点的收集起來他答应过温柔要好好的安置这只游魂部落的所有人
司徒南不屑的笑了笑拄着长剑艰难的站起身來极其缓慢的向着远处走去虽然他并不担心赫连诺会伤害自己但是这神秘空间之中还有许多其他的威胁他必须要在救援到來之前寻找到一个安全的所在恰巧梅家兄弟之前栖身的那处洞穴就十分隐秘而且就在附近
“慢着杀了我的朋友你这就想离开吗”赫连诺头也沒抬但言语中的冷意却极为明显
司徒南闻言一愣不由自主的转过身來他诧异的看着仍然蹲在地上的赫连诺似乎在为对方的行为感到万分的不解
片刻之后赫连诺终于将温柔所化的飞灰全部收集到了一起他缓缓站起身來走到司徒南的身边冷冷的看着他
“难道我此时不走还要等着参加你那所谓朋友的葬礼吗”司徒南冷笑一声即使到了如此狼狈的地步他骨子里的那股高傲却仍然沒有半点消减
“你当然要参加她的葬礼我相信你的头颅将会是她最希望得到的祭品”赫连诺的声音中不含半点感**彩但听在司徒南的耳朵里却满是凉意
“你……你难道要对毫无还手之力的我下手吗”司徒南色厉内荏的说道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此时的他正处在最虚弱的时候又怎么能用惯常的思维來揣测对三大家族恨之入骨的赫连诺呢
赫连诺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同巅峰状态的你大战一次可惜的是现在的我同样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不能调动魂力也不能使用武技从某种角度來说你我二人此时的战力仍然是平衡的”
赫连诺此话并非作伪强行使用夜舞雷蛇之后他所有的经脉都变得极为脆弱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继续调动魂力更加糟糕的是他的四肢也开始出现了一定程度的酸软虽然不会影响正常的行动却也不能做出任何剧烈的动作了
“即便如此你的伤势终究沒有我重真沒有想到不过是几百年的时间曾经无比高傲的赫连家族居然也开始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学会了趁人之危可悲啊可悲……”司徒南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就在赫连诺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恍惚的时候司徒南的眼中却是精芒抖现原本用于支撑身体的长剑突然扬起狠狠的刺向赫连诺的心脏
噗一声轻响司徒南的身体猛然顿住他的长剑停留在距离赫连诺心脏不到一寸的位置却再也无法继续前进了而在他的小腹上一把锋利的大刀却深深插入穿透了他的身体
“我必须让你知道赫连家族失去的尊严只能用你们三大家族的血肉來弥补而你们司徒家族的尊严却因为这次偷袭被你丢掉了”赫连诺冷冷的拔出天狼刃随后头也不回大步的向着雷朔走去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司徒南拼命的捂着小腹上的伤口似乎是不敢相信适才发生的一切低头看了一眼小腹处喷涌的鲜血司徒南最后的一点生命力终于耗尽他重重的摔倒在地而那把跟随着他创造了无数荣耀的长剑则是随意的掉到了一边
几只闻着血腥味而來的秃鹫探头探脑的飞了过來径直落在了司徒南的身体上如果司徒南沒有做出偷袭的举动赫连诺虽然仍然会将其击杀却也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尸体受到如此的践踏
可惜的是对于一个不值得尊重的对手赫连诺并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捡起温柔的巨斧赫连诺來到一片空地前用力的开始挖掘起來此地距离温柔等人之前的老巢并不很远地势也足够隐蔽
雷朔艰难的挪了过來他每动一下身体都会承受极大的痛苦但饶是如此他仍然是不顾一切的缓缓挪了过來小心的将那些零散的尸体收集到一起这其中也有那数百被梅家兄弟驱使的游魂人的尸体大量的血肉掺杂在一起根本就无法辨别死者生前的长相雷朔索性就不再辨认说起來那被梅家兄弟驱使的游魂人也有可怜之处他们本身就是游魂人中实力最为低微的存在平日里自然少不了遭受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