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行动起來却极为灵活。他的骨架极大。奔跑起來甚至会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深陷的双眼中。深邃的目光里蕴含着滔天的杀意。
魂起镇是恶人的天堂。而血狱里面关押的。大多都是恶人中的恶人。尤其是死狱和鬼狱。若不是犯下了惊天的案子。绝对沒有资格被囚禁在这里。在为金爷做事之前。白骨就已经是一名臭名昭著的惯犯了。因为外貌奇特。白骨自小就经常受到他人的嘲笑。而那个从未结婚却将他产下的母亲。同样是人们在茶余饭后乐此不疲的谈资。人们都看不起白骨的母亲。连带着也讨厌起他來。在他生活的那个村落里。大人们甚至不允许其他孩子同他玩耍。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九岁那年。当母亲郁郁死去之后。白骨的本性彻底暴露。那时的他已经发育的远比同龄人高大。抄起家中原本用來宰猪的一把尖刀。白骨來到了村里那些孩子们聚在一起游玩的场所。如同以往一样。仍然沒有孩子愿意带着他一起玩耍。不过这次。白骨却沒有失落的就此离开。而是掏出怀里的尖刀。割破了其中一名男孩的喉咙。
那是白骨第一次杀人。可是他却沒有半点的不适应。从那名男孩脖颈处喷出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那淡淡的温热和腥气。让白骨的凶性狂躁了起來。
在那一天。白骨用尖刀逼迫着其他的孩童。陪着他玩遍了所有的游戏。即便是如此。那些战战兢兢甚至吓尿了裤子的孩童却仍然沒有得到饶恕。在太阳落山之前。白骨将他们一一杀死。点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而他自己则像是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一样。哼着小曲回到了简陋的住处。冰冷无味的饭菜。他却吃的分外的香甜。
当劳作的一天的大人们发现孩子不见之后。自然会四处的找寻。白骨搬了个板凳坐在自家的门前。冷冷的看着慌乱的人们从自己眼前经过。男人女人们脸上那焦急的表情。在白骨看來。却是分外的解恨。
不用说。已经化为灰烬的孩子们到最后也沒有被找到。绝望的大人们流干了泪水。田地里杂草泛滥。他们却已经沒有心情去修理。甚至有几个爱子心切的父母因为受不了打击。一场大病之后就失去了生命。原本生机勃勃的一个村落。自此之后就变得死气沉沉。
而白骨的报复却并沒有就此结束。他忘不了那些看上去慈眉善目的男男女女是怎样在背后对他的母亲指指点点。他忘不了村里那些好色的男人是怎样在半夜心怀不轨地游荡在他家的窗前。在那些孩子失踪之后不到半个月内。白骨从家里出去了十次。而这十次。就结束了十家人的性命。
沒有人怀疑到白骨。在人们看來。就算白骨长得再怎么高大。也不过是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而已。这样的年纪里。除了哭啼和撒娇。还能做些什么。
渐渐的。白骨将村里的所有人全部屠尽。当他把尖刀从最后一人的胸膛中拔出时。郁积于内心深处的仇恨却仍然沒有得到宣泄。于是他将自己那简陋的小屋付之一炬。沒有携带任何的东西。只是在腰间别着那把饱饮鲜血的尖刀。走出了十年來从未离开过的村落。
不久之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外貌惊悚的杀手。他手持一把尖刀。先后挑落了几十个成名已久的高手。自此。白骨的凶名开始传播开來。
悲惨的童年塑造了白骨那扭曲的心理。他喜欢杀人。尤其喜欢折磨那些无辜的弱者。进入血狱之后。在金爷的暗中支持下。白骨很快就成为死狱的老大。但是他只有五个月可活。生性躁动的白骨。决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离开。就算无法重获自由。他也要在喝下那碗孟婆汤之前。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鬼瞳、赫连诺。你们两个同我一起去对付白骨。其余人各自结组。切记不要孤身迎敌。”。和尚的头脑极为清晰。他十分清楚。若论个体实力。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天狱远远不是死狱的对手。想要最大限度的减少损失。就必须使用人海战术。
天狱方面。在战斗之前。和尚的一干亲信已经得知了大致的计划。听到和尚的命令。立刻各自召集起一队人马。分别缠上了死狱众人。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沒有人会手下留情。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有十几人永远的倒在了地上。
“鬼瞳。你那卑鄙的瞳术。对老子沒用。”。白骨同时对上三名敌人。却沒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他显然知道鬼瞳的可怕之处。故意转过了半边身子。不去看鬼瞳的眼睛。如此一來。同白骨正面相对的人。就变成了和尚。
“除了瞳术。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将你击败。”。鬼瞳冷哼一声。飞起一脚踢向白骨的小腹。他的瞳术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战斗中几乎发挥不出任何的作用。好在鬼瞳的武技也颇为不俗。单独对上白骨虽然沒有半点的胜算。但从旁掠阵。却已是绰绰有余。
而在白骨的另一侧。赫连诺已经舍弃了匕首。不时的在和尚应对不及的时候递上几招。白骨的力量极大。他那皮包骨的身体。简直就是一种另类的武器。打在人的身上就如同短棍一般。鬼瞳冷不防的被扫上一胳膊。登时就吐出了血來。若不是和尚反应够快一脚将他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