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即使是神经最粗线条的牛冲。也明显感觉到了赫连诺的变化。
平日里在饭桌之上。话最多的永远是墨非白。而赫连诺作为同墨非白彼此看不顺眼的“死敌”。也总是会在墨非白说到兴头的时候以各种方式泼上一盆冷水。斗嘴和互相嘲讽。几乎已经成为这两个在人饭桌上的保留节目。而其他人也对于两人的互损乐此不疲。可是这一天。墨非白倒是一切如常。右手抓着筷子。左手用手帕不时的擦擦嘴角。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可不知为什么。在往日总是能让墨非白红光满面的话題。今天却莫名其妙的有些提不起神來。
“据说在第七轮的一个斗魂场内。两个实力相近的家伙拼死相斗。打到最后双双耗空了魂力。竟然直接搂抱在一起摔起跤來。其中一个。连裤子都给蹭掉啦。露出了红色的内裤。哈哈。”。墨非白神采飞扬的笑着。习惯性的扭头看了看赫连诺。按照他的经验。这个时候。赫连诺一定会阴阳怪气的插上一句。
墨非白甚至已经猜测了数种赫连诺可能反驳的理由。并且一一想好了对策。这一次。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占据上风。
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此时的赫连诺竟然完全沒理他的茬。正哼着小曲将调料洒在烤好的鹿肉上。一副自得其乐的表情。
不知为什么。赫连诺不跟自己斗嘴。墨非白心里反而还有些不舒服了。他悻悻的哼哼了两声。随手抓起一只鸡腿塞进嘴里。再也沒有说话的兴致了。
一顿饭就在这样略微诡异的气氛中度过了。跑前跑后的帮着兰幽若将碗筷收拾好。赫连诺竟然又拿起一块洗净的抹布。四处擦拭起來。
“喂。我说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吃饭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那神游物外。满脸发骚的表情。现在又勤快的忙前忙后。无事献殷勤。说。你是奸了。还是盗了。”。早就满腹疑惑的墨非白再也忍耐不住。趁着兰幽若不在。鬼鬼祟祟的凑到了赫连诺的身边。
“关你什么事。大爷我突然就转性了。不行吗。”。赫连诺心情正好。根本就沒有同墨非白斗嘴的兴致。他的脑海里。还满是昨夜疯狂的画面。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的缘故。一向文静的司徒静。昨晚却是异常的疯狂。主动到赫连诺颇有些招架不住的地步。事实上即使是现在。赫连诺的双腿还有些发软。
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赫连诺的眉毛挑了一挑。嘿嘿一笑。又擦拭起桌子來。
初尝禁果的他食髓知味。正想着什么时候再莫过去呢。
“面色红润。眼带桃花。下盘虚浮。行动反常。偷窥狂。昨天晚上。你做了哪个女人的榻上之宾。”。墨非白撇了撇嘴。上上下下的看了赫连诺几遍。
砰。赫连诺听得手上一滑。将一把椅子推的倾斜了过去。他沒有想到。墨非白的观察力居然是如此的敏锐。常言说得好。做贼心虚。更何况赫连诺这一次偷的。还是人。
“那个……小白。你可别胡说。我只是昨夜修炼的太过刻苦了一些而已。扎了一夜的马步。自然会下盘虚浮。熬了一宿。眼睛当然会变得红肿。又哪里是什么桃花了。”。赫连诺讪讪的笑了笑。语气忽然温和了起來。
“少來。你真以为这些蹩脚的谎言能够骗过我。扎马步。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幽若扎一天马步也都跟玩似的。熬夜。当初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经常整夜整夜的不敢入睡。也沒见你成这个样子啊。最重要的是。不知你练的哪门子神功。还能让人的脖子上留下唇印和齿痕。”。墨非白暧昧一笑。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本來他只是随口诈诈赫连诺而已。谁知道赫连诺自己倒是先心虚了。越是解释。就越让人感到可疑。
“啊。哪里。”。赫连诺闻言大惊。连忙抓起铜镜照了起來。昨夜确实是疯狂了一些。走的又格外仓促。以至于他并沒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哈哈。骗你的。偷窥狂。快跟我说实话。你是什么时候把幽若拿下的。行啊你。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们。你居然也敢公然宣淫。”。墨非白乐的跳了起來。他就知道赫连诺经不起诈。
“你……你找死。”。赫连诺僵硬的将铜镜放下。咬牙切齿的转过身來。此时他连杀了墨非白的心都有。
好消息是墨非白一门心思的还以为同赫连诺共度春宵的女人是兰幽若。如果被这个机灵的家伙抓到了其他破绽。赫连诺可有的受了。
虽然司徒静并不惹人讨厌。但她的家世却让出身平民的兰幽若等人极为敌视。赫连诺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被兰幽若等人知道了自己同司徒静已经发展到了滚一条床单的地步。那么他的下场。肯定会很惨很惨。
“嗨。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啊。大家都是兄弟。还有什么是不能分享的呢。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幽若忽悠到床上去的。不得不承认。你的动作够快的啊。”。前一秒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墨非白。此时却是亲热的搂住了赫连诺的肩膀。男人在这类事情上总是有着比女人更甚的好奇心。这一点谁都无法免俗。
“呃。这个嘛……这个就说來话长了。那是一个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