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丛熙轻轻擦拭额头的汗水,“我知道,要不我也不敢在这里久呆了”。
易寒好奇道:“白老先生,莫非柔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白丛熙道:“易老弟,你是不知道,柔儿......算了,算了不说了”。
方雄霸却笑道:“老师对柔儿是又爱又恨啊”。
白丛熙点头道:“可以这么说,我心里又疼她,可是我又怕见到她,不知道她又想什么法子来捉弄我,好了,既然都是旧识就更不必客气了”。
方雄霸点头道:“义父你这会要前往何处,我亲自一路护送,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易寒道:“我要回京,不过因为前些日子惹了些事,成了罪犯,这些日子泉城闹得鸡犬不宁正是因我而起”。
白丛熙惊讶道:“易老弟,真的是你将抚台大人家的公子打成重伤”。
易寒应道:“可以这么说”,却是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
白丛熙对着方雄霸道:“雄霸,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易寒与那抚台大人可算得深仇大恨,这抚台大人肯不肯卖面子,将此事私了呢却是个未知数。
方雄霸朗声道:“怎么办。我还想找任长希算账呢,他敢动我义父寒毛,我便拿下他的人头”,军人就是有霸气,凡事以强权论公道,却不跟你讲什么道理。
易寒淡道:“这任长希若肯罢手,此事就算了,不要跟他计较,毕竟念他爱子心切,这纵子枉法之嫌,等我回京再行处理”。
方雄霸点了点头,他的兵马并没有带在身边与任长希硬碰硬也讨不到好处,再者说了,义父不是说回京再处理吗?这山东地区本来就是易家的地盘,只是这任长希狗眼不识泰山,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白丛熙好奇,听易寒的口气,要处理这任长希只是几句话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想方夫人出面吧,想来也是,易寒是雄霸的义父,与方夫人关系自然不简单,如今的方夫人想收拾区区一个抚台还不简单,却也没有联想到易寒另外一个身份,他一直将易寒看做一个文人,又怎么想到他武将的一面来。
三人交谈着,雄霸见义父没有暴露身份,也就没有多语,若义父想暴露身份,这任长希如何敢如此大胆,他还有些事情向私下询问易寒,碍于白丛熙在场就没有问出来了,可却又不能让白丛熙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刘先生来告,说士兵都离开了,一个不剩。
想来是碍于方雄霸的身份,主动示弱。
白丛熙笑道:“雄霸你的面子可真大,看来抚台大人打算就这样算了”。
刘先生喜道:“消灾化难倒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不如设宴庆祝一番可好,方将军你的意思呢?”他与方雄霸没有什么交情,对于这样一个大人物表现的恭恭敬敬,确实在他心中这方将军身份最为尊贵,随意特别单独询问一声。
方雄霸朗声道:“好,有劳了”。
刘先生喜道:“几位稍等,我即刻下去安排”。
白丛熙突然问道:“易老弟,不知道尊夫人的病可好些,何不一起出席,让雄霸也见见他的义母”。
刘先生闻言特意停留了一下,方雄霸表情怪异却也没有出声说话,他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含辛茹苦将他养育成人的方夫人,余者皆不认账。
易寒笑道:“她身子不适,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望舒自然不适合出席这样的场合。
一会之后,酒席准备好了,刘先生作为主人招待三位贵客,席间知道易寒乃是方雄霸的义父,可是大大惊讶了一番,这易先生来头可真是大。
酒宴进行到一半,突然一个学子神色慌张匆匆走了进来,低声在刘先生耳边低声耳语一番,刘先生脸色骤然变得严肃。
白丛熙问道:“刘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先生道:“明同刚才说,又有几人带了几个侍卫直接闯进来了,也没有亮出身份来。”
白丛熙惊奇道:“莫非是抚台大人亲至,来讨个公道,这件事情不肯就这样算了”。
刘先生摇头道:“不是抚台大人。”
方雄霸朗声道:“管来的是谁,我都不给面子”。
这会气氛突然变得严肃,几人都在猜测来者身份。
过了一会,只见那学子又匆匆来告,说几人也是来寻找易先生和一个西夏女子,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刘先生气愤道:“是谁泄露了我们的所在?”
易寒笑道:“刘先生不必生气,说不定来人是友非敌”,望舒早些时候跟他说了已经派人上京求援,说不定来的就是援兵。
方雄霸淡道:“几位安坐,我的侍卫就在厅外守着,没有人能踏进来一步”,话刚说话,外面就传来兵器碰击的打斗声。
刘先生和白丛熙表情有些严肃,雄霸和易寒却从容安坐。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进来,禀道:“将军,我已亮出你的身份,来人还要硬闯”。
方雄霸骤然站了起来,朗声道:“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