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见她穿着藕紫衫、葱绿裙,显得既端庄又华贵。鬓发如云,桃花满面露出微笑朝易寒看来,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透着脉脉柔波。
步儿巧巧匆匆,却突然停了下来,淡道:“昙儿你先下去,我与先生单独说会话”。
“是,夫人”,说着退了下去。
易寒原本以为眉生要坐下来说话,却见她俏立站着不动,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恼自己冒然拜访,站了起来笑道:“冒然登门拜访,失礼了,这美人幽居可真是神仙地,我自从踏入这院子,就感觉心畅如腾空瞭阔”。
顾眉生嫣然笑道:“千盼万盼,总算盼的先生大驾光临,这些日子我可是大步不敢迈出门口一步,生怕错过与先生相遇的机会,先生就像绳索将我捆绑在这宅院里。”
易寒朝她走了过去,微笑说道:“我若不来,夫人岂不是要在这宅院等上一辈子,幸亏来了,要不我可是一辈子良心不安呐”。
顾眉生嗔笑道:“要我等你一辈子,门都没有,最多也就一个月”。
易寒走到顾眉生跟前,哈哈大笑,“就算只有一个月,也足矣让易寒骄傲。”说着深深嗅了一口,“夫人一身墨香!”
顾眉生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易寒伸出手指刮过她的柔滑的脸颊,笑道:“脸儿都沾上了墨痕,再不知道我就是瞎子了。”
顾眉生低头看去,可不是,他抹过的手指沾上了墨迹,笑道:“闻贵客光临,匆匆更衣来见,没顾得上照镜,失礼了”。
易寒问道:“写的什么字儿,还是作的什么画儿”。
顾眉生应道:“闲来无事,消磨时间罢了,你若好奇就随我到小阁去瞧一瞧”。
易寒笑道:“夫人闺阁,易寒是个男子,怎么涉足”。
顾眉生淡道:“没有关系,你乃是我的深闺密友,不必讲究”,说着似挽着柳紫兰一般挽着易寒的手,领着他往自己的小阁走去。
进了小阁,见里面陈设雅丽,书架陈籍透着书香气息,一些摆饰器皿,屋内设小圆桌、小坐墩,书香中透着些小巧悠然。
一书案前摆有笔墨纸砚,刚刚匆匆并未收拾,顾眉生挽着他到书案前,易寒看去却是一副西湖香火鼎盛画,只听顾眉生笑道:“我的画艺不及玉京,让你见笑了。”
易寒应道:“各有长短,玉京的画重意境,夫人的画重气息,这种画玉京却画不出来。”
顾眉生问道:“你瞧出什么来了吗?”
易寒笑道:“画的虽是景色,但这山这湖这寺却只是寥寥几笔有个轮廓,这墨迹多用在人上面,所以我才说夫人的画重气息。”
顾眉生笑道:“也是我陪笑待客,见得人多,卞玉京却好静喜花,不喜人气”。
易寒应道:“夫人莫要自贬,并非陪笑待客,却是礼贤爱士,卞玉京也并非不喜人气,只是不喜那扰闹的惺惺作态”。
顾眉生嗔怪道:“你怎么什么都要否定我”。
易寒笑道:“莫非我说夫人说的极是,夫人心里才会欢喜”。
顾眉生看着她,妩媚笑道:“有何不可?”
易寒道:“夫人会喜欢谄媚奉承的人吗,夫人见多了这种人,易寒自然要标新立异,让夫人感觉新鲜有趣”。
顾眉生轻轻笑道:“果然是情场浪子,连女儿家的心思都把握的准确无误。”
易寒笑道:“这世上饱学之士不在少数,亦多风流,只是没有多少人似我这般喜贱。”
顾眉生道:“此非贱举,男子为尊,自幼便标榜身份,惯以为习,却极少有人能做到似你这般体贴人心,表面虽受委屈,然而博得女儿家的芳心岂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你才是真正的狡猾奸诈的人哩”。
易寒大感冤枉,苦笑道:“夫人说非贱举,却将我给我安上了狡猾奸诈的黑锅”。
顾眉生道:“好啦,我们坐下来,我泡茶给你品尝,算是赔罪”。
两人在小圆桌的小坐墩对着坐了下来,顾眉生焚炭烧水,炭烟袅袅,对面美人绝尘淡如其人,让易寒有种轻松自然的感觉,只感觉顾眉生真是知己好友,而不必去惦记那些男女私情,她既坦荡,易寒也就坦荡,她先前虽沦落风尘,倒也是命运,难能可贵的是她自强不息,出于污泥却更显洁雅风度。
顾眉生抬头突然见易寒痴痴看着自己,微笑道:“你这么使劲盯着我干什么?”她风情洒脱可不似一般少女腼腆害羞。
易寒道:“上次茶馆一会,没有细细端详,这会雅静,却惦记夫人当年风情”。
顾眉生妩媚笑道:“你却只能干看着馋嘴却吃不着,可惜我已经嫁作人妇,不能伴你一夜**”,这番话倒是风情大胆,对于男女间的那点事毫不忌讳。
易寒笑道:“夫人是故意让我馋嘴,让我饿着吗?”
顾眉生扑哧笑道:“是又如何,不挨饿不知食物香”。
易寒莞尔笑道:“夫人也莫要哄我,夫人却不知道用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