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自然是头疼,大漠黑骑是一只狼,这只狼不久前才将北敖搅的天翻地覆,而他们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这只狼给包围起来,出动了再强大的猎人来擒拿捕捉这只狼,可今日又来了一只虎,燕云十八骑绝对是一只虎,一只帖木儿没有能力制服的一只虎。
燕云十八骑是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帖木儿惊咋之时,自己的骑兵已经和燕云十八骑交了,没有半点的心理准备,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而战斗很快就又结束,燕云十八骑穿越了他的阵地,帖木儿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燕云十八骑真的出现过吗?但是当看到惨死在燕云十八骑马刀之下的士兵,又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燕云十八骑也来肆虐北敖了。
幸好燕云十八骑的目标只是穿越自己的阵地,并不想与自己缠战,而帖木儿是不想拦也拦不住,短暂的摩擦之后,敌我双方都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坐拥几万骑兵,居然害怕二千多人的骑兵,巴不得躲避他们,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事情就是如此,帖木儿可以肯定,倘若自己仗着人数的优势而选择与燕云十八骑死磕,吃亏的一定是他,神兵并不是仅靠人数的优势就可以战胜的,要消灭燕云十八骑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巧非常巧的局,让燕云十八骑优势尽丧,而己方能完全发挥自己的杀伤力,很显然,帖木儿目前并没有这个条件,敌人出现的突然,他甚至连做好心理准备都没有,又如何来盲目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呢,还是那句话,除了狴犴俊骑,还真的没有其他的部队能奈何燕云十八骑,天下无敌大概就是如此。
望着绝尘离去的燕云十八骑,帖木儿感慨道:“神兵,岂是凡俗之辈可以战胜的”,手中的几万骑兵与燕云十八骑相比,简直就是炮灰。
宁雪迅速率领燕云十八骑进入格尔沙漠,她自从进入北敖境内,就似狴犴俊骑一般马不停蹄的朝易寒所在的方位迸发,而一路她也获得了一些重要的情报,那就是狴犴俊骑已经从西夏赶了回来,目标正是麒麟,宁雪亲率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仅仅因为她一个不祥的预感,而现在的情况,就好像不祥预感的一些征兆,她庆幸自己来了,同等人数的大漠黑骑绝对不是狴犴俊骑的对手,实力的差距,让狴犴俊骑可以完胜大漠黑骑,一旦易寒被狴犴俊骑追击,只有死路一条,原本有几万大漠黑骑的易寒也并不畏惧狴犴俊骑,就算狴犴俊骑厉害,想仅凭借不足三千人的士兵来对付几万人的大漠黑骑还是做不到的,偏偏易寒选择了大军化整为零,让部队的行动更灵活一点,避免了与北敖骑兵大军的相遇,从战略手段来讲,这是非常正确的,这毕竟是人家的地方,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都偏向于北敖的大军。
可是!这个非常正确的战略手段,却是为易寒的危机埋下了伏笔,狴犴俊骑的出现让易寒立即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破绽。
宁雪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心变得跟紧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尽最快的速度赶到,多日马不停蹄的奔涉,连燕凌空这等骏马都吃不消,
燕云十八骑每天在赶路的时间,比狴犴俊骑要多,比大漠黑骑更多,除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他们就没有浪费半刻,就连与北敖的大军相遇,宁雪的心思也在赶路面,却不是战斗。
阳光下的宁雪,胯下一匹抱月乌骓驹,依然是一身白色的铠甲戎装在灰色的群中极为的耀眼,汗水在她白皙的脸容肆虐着,柔和的眉毛在汗水的浸透下边的更凝锐一些,搭她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美丽眼眸。
坚定的眼神,便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身的三分萧杀。
罗达一直不怎么尊敬宁雪,在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只懂在背后指手画脚的女人,她根本不明白战斗二个字的涵义,而经过这些日子的同行相处后,他对宁雪的印象大为改观,决不能把她当做一个女子来看待,她所做的所表现的远远胜过一个男子,甚至罗达认为自己也是不如他的,似他这般骄傲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宁雪一定是做的非常的出色,是的,宁雪确实表现的非常的出色,远远超出罗达的想象,而这会罗达唯一的感慨却是,她要是男子那该是多好啊,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罗达却希望她是个男子。
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在跟随罗达的士兵从来不叫苦,大概他们认为,身为燕云十八骑一员开始,他们的眼中就没有困难,可是宁雪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们的极限,就算是他们,也感觉此刻死去也比这样受着折磨要好多了,许多人的身体已经熬不住了,可是他们又不能说出一个不字,对,这个字是绝对不能出口的,何况是在一个女子的面前,许多士兵咬牙坚持着,他们的脸是痛苦的表情,宁雪就根本没有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打算,马要喝水,士兵也要喝水,你敢想象吗?宁雪在进入沙漠前就说了一番话,“水在满足战马需求之后,才满足自己”,她这番话的意思是马比人要更重要。
当然她也提前告知了,假如战马渴死,那战马的主人就要被部队所遗弃了,很多士兵正是因为宁雪的这番话,他们几乎说是没有喝水,顶多也是沾粘嘴,润润喉咙而已。
罗达回头看了看后面,大多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