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愣头大叔留了两个鸡蛋给你,在半路上却被他们给抢走了”
汉子接话道:“这些食物本来就是我们,被他们强行征收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玛儿断断续续的陈述这几天的遭遇,虽然思绪有点混乱,不过女先生倒是听明白了
女先生淡道:“愣头,你先去躲一躲,这些日子就不要出现在人前了”
愣头笑道:“先生,没事,大不了就是贱民一条给他们,我现在就到县城里给你请大夫,有这些食物作为交换,不怕大夫不肯来”
还未等女先生应话,汉子就转身离开,不理睬背后的呼喊声
女先生身体虚弱,无法下床,忙叫娜儿去把汉子给追回来
娜儿却好奇道:“先生,你生病了,为什么不让愣头大叔去请大夫呢?”
女先生无奈,孩子怎么会明白这些,却什么话也没说,拉着两人的手,让她们坐在自己的身边
傍晚时分,汉子将大夫请了过来,给女先生把了脉之后,说道:“说病是病,说不是病也不是病,多吃点东西,好好调养身子就是了”,一语之后又道:“你随我回去拿几帖通郁的药”
汉子给了这个大夫半袋的粮食,又请了村里人来帮忙照应女先生和两个孩子,随着大夫返回取药
山村里好多人已经很久没有真真正正的喝一顿米粥了,女先生让人把这半袋米全煮了,让大家饱饱的吃上一顿
由于吃了点粥,又见到大家这么开心,女先生的气色好了许多
夜深了,所有人都回去了
一夜过去,汉子一早就在门口熬着汤药,突然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声,只见数十个士兵押着一个老者朝这边走来,村里人看见这帮士兵一脸冷凶,心知不是什么好事情,纷纷站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这个老者却是昨夜来给女先生看病的大夫,只见大夫有些惊怕的指着愣头道:“这半袋粮食是他给我的”
一个都统走到汉子的跟前,沉声问道:“你可知道打劫军队粮食是什么罪名?”
汉子毫不畏惧应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些粮食是我们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都统沉声道:“奉林副帅之命,征收粮食以应急需,士兵无粮可食,便要饿死,到时候这里又要遭受北敖掳掠”
汉子不屑道:“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两样”
都统脸色骤然变得铁青,愚民那里会懂得他们这些士兵的苦处,奋勇杀敌却要面临饿死的境地,沉声道:“你打劫军队粮食是死罪”,一语之后朗声道:“就地处置”
都说军队霸道,杀人干脆利落,不必过堂审问,今日,这隔世的山村的人总算见识到了
众村民蠢蠢欲动,打算拦一下让愣头有机会可以逃跑,都统却似乎看透了众人的心思,冷声道:“敢阻拦者一并论罪”
汉子朗声道:“乡亲们,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必阻拦”,说着也不打算跑,朗声道:“来”
都统赞道:“是个汉子,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愣头跪在地上,士兵举起手中的刀准备就地斩首,就在这时一把弱弱的声音传来:“慢着”,这一把声响在噤若寒蝉的环境下非常悦耳,只见女先生身子依靠在门框上,身子虚弱,看上去很吃力的样子
都统望去,却是一个中年妇女,见她虽然一身朴素破旧的衣衫,蓬头散发的,身上却透出一股仪态不凡,端庄文雅的气质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敬重起来,而不敢轻视
周围的乡邻忙走过去搀扶着她,“先生,你怎么出来了?”
女先生笑道:“都要出人命了,我能不出来吗”
没有想到这山村里,居然还有位私塾的先生,而且是个女子,这倒大大出乎都统的意料,不过从这个中年妇女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文雅气质倒也符合她的身份,都统尊重的称呼了一声先生,“先生为何阻拦我处置罪犯”
女先生用尽全身的力气端直身姿,缓慢的迈步朝都统走了过去,沉声道:“他若是罪犯,你们这些抢夺平民百姓粮食的士兵又算是什么?强盗吗?”女先生义正词严的责问顿时让乡民心中暗暗叫好,纷纷暗赞女先生好勇敢,敢这么对霸道的士兵讲话
都统沉声道:“奉林副帅之命,征收粮食以应急需”
女先生道:“做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军队才是一支要受百姓爱戴的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才是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军,在我看来你们只是一支乌合之众,战败是必然结果”
都统心中暗忖道:“好厉害的先生,说起话的句句是道理,让他无法辩驳”,只听这女先生又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军队挂着征收粮食的旗子干的却是抢掠的勾当,若要论罪,也要先定你们的罪”
这句话一针见血,却把都统给说心虚了,他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与抢掠没有什么两样,却道:“这是林副帅的命令,我们作为士兵不问其他,听令行事”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话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