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闻到一股浓香味,顿时食欲大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转头一看却看见易寒提着两只又肥又嫩,油光滑腻的烤鸡走了进来。
易寒很慷慨的将一只野鸡递给野利都彦,“老头,这是我的独家手艺,别人可没有机会吃到”,说着自个却不客气的啃咬起来,边吃边啧啧称赞美味。
两人一会就将烤鸡变成一堆骨头,野利都彦摸了摸肚皮,舒服道:“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易寒笑道:“美味,再来两只怎么样?”
野利都彦问道:“你这鸡是从那里捉来的?”
易寒笑道:“篱中捉鸡,手到擒来”。
野利都彦大吃一惊,“什么,这鸡是从篱笆内捉来的”。
易寒不以为然道:“否则,你以为三更半夜的去那里捉鸡,我还没有到这般神通的地步”。
“你、你、你”,野利都彦涨着脸指着易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吐出一句:“被你气死了,我野利都彦一生光明磊落,今日却被你害惨了”,说着站了起来。
易寒问道:“老头,你要干什么?”
野利都彦沉声道:“向主人道歉,然后打道回府,你觉得我们还有脸皮赖在这里吗?宵小行径与窃贼无疑”。
易寒哈哈大笑,却将气愤不已的野利都彦拉坐下来,“两只鸡都是我吃的行吗?”说着还将野利都彦的鸡骨头揽到自己跟前来,又道:“我一个人来做窃贼,我是宵小之辈,与品大人你无关,大人你也是蒙在鼓里,不知者无罪”,这会却不喊老头了。
野利都彦却强行又站了起来:“我羞于与你为伍”。
易寒突然道:“你难道不想看看这一步先生有什么反应吗?”
野利都彦犹豫了一会,坐了下来,却一言不发,却也想不明白做事有分寸的易寒,这一次怎么屡屡胡来。
一会之后,那童回来收拾碗筷,突然看见桌子的鸡骨头,表情一愣,刚想说话,又忍了下去,脚步匆匆的退了下去。
野利都彦表情有些惶恐不安,易寒却也不以为意。
一小会之后,那童突然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厉声道:“我家先生好生款待二位,留二位在此留宿,两位怎把篱笆内的鸡给偷吃了”。
野利都彦脸红,臊的说不出话来,易寒却道:“既有客至,理应拿出最好的东西出来款待,我这是为你们家先生着想,免得落下招待不周之名,贻人口实”。
野利都彦认为易寒此刻简直无赖到了极点,就像市井泼皮无赖,无理也要说出个理由来,他一世清名就跟着他一起给毁了。
童气愤道:“篱笆里的鸡是我家先生以备先人祭日供品之用,先生育养半年,一只都不舍得吃,你却......”说到最后气得说不出话来,挥袖离开,显然有去告状了。
童回到那先生的卧室,只见那先生正在灯下观摩易寒白天添笔的那幅画,嘴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听到声音抬头望来,问道:“三六,你说这是那位年轻的先生所添画的”。
童点头道:“是的,先生”。
一步先生淡淡道:“傲才不羁,此人画艺出神入化,却不知什么身份”。
童惊讶道:“先生,你怎么不生气?”
一步先生微笑道:“我为何要生气?”
一语便让童无话可说,只听童又道:“先生,那人偷吃了篱笆里的两只鸡”。
一步先生笑道:“非但傲才不羁,还是个馋嘴的人,没关系,你明日再下山卖两只就是了”。
童一脸为难道:“先生,怕是银两不够”。
一步先生“哦”的一声,迈出一步,说道:“我这里还有些字画可拿去变卖”,说着抽出一副字帖,说道:“此帖低于十两银子不卖”。
待童接过字帖之后,问道:“三六,厢房可打扫干净了”。
童道:“先生,他们处处欺人太甚,不如将他们赶走”。
一步先生笑道:“他们无礼,我却不能无礼,快去领他们住下,明日一早就即可领他们下山去,不要多耽搁了,免得节外生枝”。
童返回将两人领到厢房住下,野利都彦这边心事重重,易寒却呼呼大睡起来,任野利都彦怎么推也不醒。
一夜就这么过去,早醒来,易寒容光焕发,野利都彦却顶着一对黑眼圈,易寒笑道:“品大人,你这是何苦呢?”
野利都彦不悦道:“麒麟,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易寒笑道:“没忘,我们现在就去拜见那位一步先生”。
两人走出厢房,便看见那一步先生坐于院中石凳之,捧早读。
两人走了过去,一步先生放下本转过身来,神情潇洒,露出微笑,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定格在野利都彦身,问道:“可是寒舍简陋,老先生睡不习惯”。
野利都彦忙道:“没有没有”。
易寒接话道:“昨夜却是咳了一夜”。
野利都彦瞪了易寒一眼,对着一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