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红两伙人混战在了一起,灰色衣衫的就是“风影”,红色衣衫的就是奇兵“救赎”,“风影”的速度不再是山贼们曾经所见的那么敏捷,他们似一个垂垂老者,每踏一步,每举一次手都是十分耗力,而风影的对手,大多身多处负伤,身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密密麻麻的箭矢还钉在他们的身,当山贼看见一个“风影”士兵将手中的剑刺中对手腹部穿背负而过时,没有会认为到那个被刺穿腹部的人还能站起来,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脸反而露出了狰狞恐怖的笑容,抱住风影士兵,朝对手脖子咬了下去,顿时那“风影”士兵脖颈出喷出一尺高的鲜血,腰际被“救赎”士兵双臂紧紧箍住的身体猛烈挣扎几下之后,慢慢的软了下去。
“救赎”士兵杀人的手段千奇百出,脚、手、头、胸、嘴巴......似乎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是用来杀人,而“风影”士兵杀人的手段只有一种,就是用手中那把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的剑杀死敌人,可是这一次他们的敌人却丝毫不畏惧这透着寒芒的杀人利器,相反他们似迎接阳光一般,张开双臂亮出胸膛相迎,他身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之下,除了头颅和心脏,只要一击不能取敌人要害杀死对手,那么接下来他们就会被对手用残忍的手段杀死。
素来已经杀人见长的风影却杀不死对手,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再轻易出招,处于防御,似灵活的羚羊被豹子追着跑,等待敌人露出破绽一招击杀,然而救赎身破绽百出,致命的部位却从来不给敌人刺中的机会,他们眼中只要认定一个对手,就会不知疲倦的追杀着,尽管身的鲜血不停的滴落在地面,可是在没有追到敌人前,他们不会慢下来,就这是为什么这场战斗为何会持续如此长的时间。
你能想象吗?不顾一切的将对手抱住,然后不停的用额头撞击对手的头颅,直到对方脸容血肉模糊,这种战斗方式,没有人曾经看见过。
“风影”部队在坚持着,坚持到这帮杀不死的敌人身的血流干净,可是他们的对手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似乎也不会因为重伤而倒下。风影士兵的心越来越冷,只感觉这是一场永远无法胜出的战役,他们的心越来越累,动作也越来越慢,只要与敌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他们就会立即死亡,这一场战斗将会是他们一生中的噩梦,他们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帮魔鬼,一帮嗜血的魔鬼。
幼虎身边的斡勒道:“元帅,我们撤退,再战斗下去,风影部队恐怕要全军覆没啊,此刻撤退,由“风影”和我等护卫,定能冲杀出一条血路来”。
幼虎脸无表情,可是他的内心却不是表面那么平静,他以为敌人会血流干而死,可是三个时辰过去了,身负重伤的敌人依然不知疲倦,生龙活虎,相反他的士兵却越来越疲倦,他不敢相信,人怎么可以做出这一点,难道他们身的血流不尽吗?难道他们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吗?
幼虎抽出腰际的剑在手心割了一条血痕,周围的将领大吃一惊,“元帅,你要干什么?”
幼虎淡道:“我在尝试,当剑割裂身体是否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
所有的将领沉默不语,在以前他们会说,是人就会感觉疼痛,可是今日他们却无法证明。
一个将领要替幼虎包扎掌心的伤口,幼虎拒绝道:“不要包扎。”任着鲜血滴落在地面。
所有的将领在等待幼虎的决定,风影士兵已经死伤过半了,在继续等下去可就逃不了了。
幼虎疲惫道:“在撤退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情”,指着在场中厮杀的宁霜,“这个人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他”。
缀罕道:“元帅,我们已经坚持了三个小时,但结果是我们的士兵不停的死在他的剑下”。
幼虎没有回答,淡道:“将我的人辰弓拿过来”。
易寒与众山贼箭步疾行,朝肥鹿坡左边的密林走去,从发现幼虎大营空虚到此刻已经有三个时辰,这就表示那边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就算一场大战也早就应该结束了,众山贼心里忐忑不安,谁胜谁负呢?这是他们心里最关心的问题。
缕缕硝烟从浓到淡,周围景物逐渐清晰,没有预想中声势浩大的厮杀声,隐隐约约的只听见不时传来像动物出没的声响,众山贼感觉怪异,难道战斗结束了吗?两军已经同归于尽,这个想法让他们心情变得兴奋,只要能消灭“风影”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当他们靠近密林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如果眼前的场景是地狱,那一定是错觉,然而这错觉如此强烈,就像真实一般,地面一片血的海洋,灰色的土地变成鲜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断臂残肢散乱四处,就像漂浮在血池地狱,尸体成林,笼盖这世间最残忍的血腥,地每一把无人捡起的兵器添加了一份阴森,每一具死像恐怖的尸体就像一道冰棱插入你的心头,瞬间窒息。
待看清楚与“风影”厮杀的这支奇兵,易寒整个人惊呆了,是“救赎”,这支他曾经认为不可救药的部队,这支他曾经抱有偏见的部队,直至此刻他才知道这支“部队”居然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