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乌沁返回狼主寝室,门口的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去,屋门是关闭着的,她轻轻的喊了一句“狼主”,等了一会却没有回应,轻轻的推开门,狼主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双腮,眼神迷离而入神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下面隐隐可看见已经干透的泪痕,她的表情是静谧的,捧着双腮的举动让她看起来可敬又是可爱。泡!书。吧*
拓跋乌沁低头看了看桌子上不知凉了多久的饭菜,心中叹息,一个男子就将狼主折腾成这样,这个男子可真是比妖魔鬼怪还要厉害,她轻轻的走了过去,站在狼主的身边,轻轻说道:“狼主,还记得你小的时候,你和我在花园,那个时候你脸上永远布满了灿烂的笑容,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你忧愁烦恼。”
望舒不应,她还是一动不动陷入深思状态,过了一会她才回答,“年幼时总是单纯,可长大了就要面对许许多多的问题,宫令,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母亲,却不是毫无忧虑的小女孩,我身上多了份责任,妻子的责任,母亲的责任,爱护丈夫的责任”。
拓跋乌沁道:“其实也没什么,他想干什么,狼主就随他去,狼主何必非要把自己看做西夏的国主,把自己当做西夏一名普通的妇女不是更容易释怀吗?”,拓跋乌沁鼓起勇气把这番话说出来,她是狼主身边的人,可如今却为易寒说话,这让她感觉自己正在背叛,而她更担心的是,狼主将自己看做亲近的人,自己却说出这番让她很难接受的话来,出乎她意料的,狼主反应并不强烈,她显得很安静。
“宫令,我刚刚想了很多,一开始我像普通女子一样对自己的爱人有很深的怨念,我心里控制不住的恼他,责怪他,甚至想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报复他,当我想的越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与西夏千千万万的妇女没有什么两样,我也是一个凡人,既然如此,我就应该像个普通的妇女只身前往
香巴拉点上一盏酥油灯念上丈夫的名字,为即将出征的丈夫寄托一段祈福。”
拓跋乌沁失声道:“狼主,你答应下来了”,瞬刻之间才发现自己以易寒为中心而忽略了狼主,忙道:“狼主,此去香巴拉数百里远,沿途山路险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还是派侍卫护送你前去吧”。
望舒微笑摇了摇头,说道:“我为丈夫祈福,必要心诚却非形式,无持戒、无磨难、无堪忍、无精进、无禅定、无智慧、如何能脱离苦海达到憧憬的彼岸,西夏的女子前往香巴拉,或一马一人、或一羊一人、或只身一人,又何曾见过有人护送的,你即刻给我准备一匹马儿,备些粗糙干粮,简单衣衫,我明日就启程”。
拓跋乌沁感觉不可思议,“狼主你身为一国之主,为一个男子这样做值得吗?”
望舒淡道:“我是一个妻子,为丈夫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不是吗?西夏的妇女也不都是这么做,为什么我不可以呢?”,说完未等拓跋乌沁回应,下决定道:“宫里就交给你了,至于国事,原本就是大婚歇期,事情早就交给诸位重臣料理。”
拓跋乌沁犹豫了一会,觉得自己就算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狼主的决定,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那易大人怎么办?”
望舒讶异的看着她,拓跋乌沁连忙解释道:“早上我已经令侍卫将易大人关入天牢”。
望舒疑惑道:“我没有下令啊”。
拓跋乌沁便将早些时候的情况说了出来,心中却担心自己是否自作主张了,可是当时她这么说的时候,狼主并没有反对。
望舒忙道:“快将他......”,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既然关了就不放了”。
拓跋乌沁非常惊讶,看狼主刚才的表情很明显是想立即释放易大人,只听望舒微笑道:“我们夫妻共遭磨难定能修成善果,希望他与我同心,能感受到千里之外我的艰苦,也让我心里念着他,无论翻山涉水也会回到他的身边”。
拓跋乌沁感慨,昔日的小公主已经成为为一个在爱情面前格外勇敢、洒脱的女子,情不自禁的从身后似一个长者将狼主搂住。
望舒被拓跋乌沁突然一抱,有些意外,脸颊悄悄浮现一片红霞,有些羞涩内敛。
拓跋乌沁抱完之后,才恍悟自己越礼了,她早不是昔日的小公主,连忙松开赔罪,望舒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却给了拓跋乌沁一个拥抱,柔声说道:“没关系,宫令,你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抱我”,望舒的话让拓跋乌沁心头好似有一汪清泉缓缓注入沁人心脾,同时心里暗暗痛骂道:“易大人真是个混蛋!”
易寒在牢房里度过了一天一夜,在这充满腥臭的地方,他并没有受到特殊的待遇,与其他犯人一样白天黑夜不分的环境,一样的饭食,一样无所事事的耗尽自己生命的每一刻,这里的犯人有的已经习惯,有的却变得更加烦躁,易寒昨日就亲眼目睹一个犯人承受不了这种煎熬,选择了自尽,而这个自尽的犯人在其他犯人也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波,他们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了,而真正让他们陷入疯狂状态的却是一顿普通的饭,那情景比抢一件绝世珍宝还要疯狂,易寒一个不留神,自己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