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似乎有意如此,对着闲着无事的易寒道:“易寒,你随我到斋堂一趟”。
易寒以为这是要成为李家nv婿的规矩,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这斋堂离厅堂也不远,过了一会两人来到寂静无人的斋堂,进了内堂,堂内深长,未设窗户,两旁点着纱灯照明,正前方一张长桌之上一对蜡烛燃着,依稀可以看见上面供奉了不少牌匾灵位,这周围没人,这上面的蜡烛是谁点上去的,想到这里,在加上这yīn森森的气氛下,易寒不由感觉骨悚然。
老夫人回头笑道:“你这个孩倒懂事,脚步轻了许多,李家男儿的灵位全部供奉在这里”。
老夫人捉住了他的手,“你没说亏心事,怕什么?”
易寒猛点头,心中却暗暗苦道;“我做了,我挖了四爷的墙角”,突然却挺起胸膛,心中暗道:“四爷,我这是替你照顾梦真,有什么不对。”
老夫人为了让易寒轻松一点,说道:“这灵堂是不能见阳光的,里面的灯,每个三个时辰要换一次,一天要换上四次”。
老夫人的话无意间却解了易寒心中的疑惑。
来到灵堂之前,易寒突然跪了下去,他觉得上面一个个让人尊重的名字都值得自己诚心一跪。
老夫人缓缓道:“卓儿啊,明瑶要嫁人了,这是她自己选定的夫君,跟你一样也是个征战沙场的热血男儿,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他们两人白头偕老,平平安安”说着说着,眼泪悄悄的滑过她苍老的脸庞。
易寒默默无语,大喜在前,他实在感受不到老夫人语气中的悲伤,他只能保持安静以示尊重,老夫人说了很多话,刚开始是说给易寒听了,说了一会之后,却越说感触越深。
易寒依然静静倾听,直到老夫人听了下来,说道:“刚失礼了”。
易寒淡道:“没关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老夫人朝其中一个灵牌看去,轻轻说道:“那是梦真的夫君,也是我的四儿,他们成亲dn房那天,梦真与霄闹了别扭,霄被赶在了én外面跪了一个晚上,梦真却不知道他第二天就要上战场,哪里知道去了之后就永远也没有再回来”。
易寒微微动容,一个肯跪下来,又毫不犹豫的舍别婚妻远赴战场的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说nv心深丝毫,其实男也是一样的,人xin是复杂的。
老夫人又缓缓道:“我的儿就是这样一个个战死,我的媳妇也是这样一个个守寡,梦真自从嫁入李家就没有享受过一天乐的日,虽然她表面上常露出微笑,但我知道那是苦中作乐,我能了解她的感受,一辈就这样孤单单在这深院之中渡过,不管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都可以原谅她,就算与礼法有悖,我也会袒护她”。
易寒的心情突然被老夫人淡淡的几句话说的特别激动,这不是别人的事情,梦真与他有纠缠不清的关系,他已经可以揣测到梦真怀了他的孩回到娘家去,虽然这件事情没有证实,但可能xin很大,他不知道老夫人知道多少,又是否故意在他面前提起。
老夫人突然眼神锐利的看着易寒,沉声问道:“你说这样的一个nv可怜不可怜”。
“可怜”,易寒由衷应道。
老夫人又道:“后来我知道梦真怀孕了,我也不知道她与什么男有私情,只是却是失贞了,你说这样的nv可耻不可耻”。
易寒心噗通跳得飞,静静无语。
老夫人沉yín良久之后,继续说道:“可耻!也是可敬,为了一段虚情假意,她宁愿付出生命也不愿意将那个男供出来,独自一个人默默忍受悲伤凄楚,让人痛恨的是,那个男却一走了之当起了缩头乌龟,宁愿看她受尽折磨也不敢站出来揽下全部责任,却让一个弱nv来顶着这个骂名,你说可恨不可恨”。
易寒被说的心中在滴血,一个善于隐忍的人这个时候应该理智的保持沉默,他却猛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是我,就是我与四夫人有私情”。
老夫人很平静的看着他,突然一个巴掌就扇去,“我早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敢干出这种捅破天的事情来。”
易寒没有还手也没有躲开,这个巴掌他应该挨,老夫人道:“这个巴掌是你屡次破坏我李家én风”。
一语之后又突然又打了易寒一个巴掌,“这巴掌是我替我可怜的儿媳妇打的,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我李家的人”。
易寒顶着火辣辣的脸庞讶异的朝老夫人看去,只听老夫人平淡说道:“做了这种失贞的事情,我自然要做主把她给休了”。
听了这话,易寒郁闷全无,心头一把滚烫滚烫的火在烧着,那我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梦真了,他不是个傻,他当然能听出老夫人话中之意,礼法设定当初本来就是以人情为本,倘若处处秉守礼法,不通人情,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从这一次可以看出老夫人是个通情达理又睿智的nv。
老夫人叹息道:“梦真已经不是我李家的媳妇,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她的活泼直接。”
易寒问道:“老夫人,你竟已知道这事是我干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