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观让易寒过些天去见她,易寒也照她的意思坐了,刚好他想豫州老家一趟,与老头商量些事情,当然主要是报平安,依这老头得个xin,获悉自己死了的消息一定装成个没事人,免得被xin格懦弱的母亲觉。泡*)
临走之前他特意去了方府一趟,依他的身份自然是进不去方府之内,却获悉了一个消息,方夫人并不在府中,细细一想便立即知道她定是亲自监督贵州粮道修建之事,倾动全部家产所为的事情,莫说她xin格谨慎,就是一个粗心的人也不敢大意,这其中若有半点闪失可就倾家dn产,方夫人自然要亲力亲为,易寒爱的女不少,真正佩服的却是不多,方夫人就是其中之一,一介女流却能雄霸一方与男平起平坐,他对方夫人的感情不深,与她相比,柔儿雄霸的感情深厚一些,对她感jī尊重多一点,既然不见得也就没有半点留恋,留下书信一封,并未署名,相信她看了笔迹会知道他留下的。
至于宁雪又给他演了一出好戏,无声无息的离开金陵,这一次倒有给他留下一封书信,信中没有倾诉半分柔情不舍,多是叮嘱威胁,宁雪的外表是温柔,内心却像一匹野马永远也降伏不了,若不如她心愿,就会被她摔的人仰马翻,一身伤痕,若是如她心愿,又能带着你纵情狂奔,信的后写上了一个日期,易寒知道这是她与颜觅风大婚的之日,这也是她给自己定下的期限,若无法在天下人的眼皮底下把她拥入怀中,她就永远不属于自己了,她是个有野心又心计百出的女,有她相助,颜觅风就会如鱼得水,当自己与颜觅风成为死敌的时候,宁雪也将会是自己的敌人,宁雪将选择权交到他手上,表达她自己那霸道又轰轰烈烈的爱,只有宁雪留下的信纸之上点点泪迹让他心中有稍微安慰。宁霜是个yīn狠的女,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还是斗不过看上去温柔如水还有点俏皮的宁雪,因为宁雪柔中带钢,软硬不吃。
易寒孤自一人驰马奔在去豫州的路上,心中感觉那一段段爱的入骨的感觉都离那么远,前情今爱个个那么模糊,玄观不愿意嫁给他,宁雪又是那么刚毅,望舒远在天边不知道何年能见,拂樱又不知道去想,梦真又不知道生什么事情回娘家去连面都没有见到,还有狠心被自己赶走的小脱俗,便只有亦师亦姐的苏洛让他感到真实温馨。
易寒马驰鞭,希望一点回到那个安详淳朴的小山村,他的脸sè似乎第一次出来一般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这粗矿的脸容下那笑容让人感觉如此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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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山村里,一条水晶般透明的小河,一道斜着隆起的山坡,一抹柑黄sè的霞光,一条满是苔藓陡峭的山道,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坐在简陋的屋门口,手里编着筐却默默出神的望着这美丽的景sè。
风景中出现了一个黑点,沿着小河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渐渐近了,是一个拐tuǐ的男孩,他手里掂着一把镰刀,两条绳勒在xn口,后背一个簸箕,里面装着些穗条,这些穗条山里人用它来编箩筐,大人打猎或外出寻活,孩与fù女就靠编箩筐过日。
女孩知道他又来找自己去拔穗条,说是来陪着自己去,其实她心里并不愿意,两人同行,山坡刚开始得台阶很矮,女孩只要轻轻一跃就上去了,可是瘸tuǐ男孩却爬的很苦很苦,他滑下去,右手用力一撑,傻傻的瞅着自己的手掌了一会呆,突然又将那磨破皮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呸!”将嘴里沾上的黄沙吐了出来。
穗条大都长在山坡上,瘸tuǐ男孩还得继续往上爬,女孩等着有些不耐烦,她自个爬到前面,也不等后面那个傻傻的家伙,原本美丽的风景看起来也不那么美了。
两人已经分开,女孩砍了一簸箕穗条归回,却始终没有看见那男孩的踪影,来到男孩必经的小河边却突然停了下来,分出一半穗条放在地上,用树枝在地面上写着三个字“送给你”,这三个字不是sī塾先生教给她的,而是以前村里一个出了名的坏蛋,女孩也讨厌这个坏蛋,但每次那坏蛋讲故事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跟着大家跑去听,久了也就识字会写字了。
女孩躲在一棵树后偷偷的瞧着,远处一个摇晃的黑点出现了,越来越近,后在放着穗条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背后的簸箕空空如也,瘸tuǐ男孩瞪着眼睛,张大阔大的嘴巴,干瘦的脸皮绷紧起来,盯着地上的字看了看,蜡黄的脸顿时涨红,他扭动脖四下张望,眼神里1ù出惊恐,仿佛面对一场灾难,眼眶突然噙着泪水。
躲在树后的女孩有点可怜他了,与其让他如此受苦,还不如当面对他说清楚,那三个字伤害了他的自尊两次,女孩刚迈出一条tuǐ,男孩却弯下腰去,抱着穗条塞入簸箕,转身离开。
女孩松了一口气,她应该感jī他,幸好他还算聪明,否则,这让她很难为情,那摇晃的黑点渐渐远去,慢慢消失在这山这河这山道,女孩觉得这片风景又变得非常美丽。
日复一日,每天如此,有一天女孩的父亲告诉她,她要嫁人了,为的是让她哥哥有银娶媳fù,女孩什么话也没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