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晒道:“你若离开了,谁又来主持正面战场的战斗,要知道,真正一决胜负的是在正面战场之上。”
林毅岳点头,“那你说派谁去好呢?”
易寒淡淡一笑,“我说过要还莫将军一个尊严,还他自信,这支攻打明山的部队自然是由他的带领合适不过了”。
林毅岳道:“没有人比莫将军再熟悉明山的地形,没有人比他懂得如何攻如何守了”。
易寒继续道:“此二计已牵制西夏军一半的骑兵,虽然我们的骑兵硬拼打不过对方,但至少有资本与对方周旋,若是能与步兵尾相接,照应自如,而对方阵型混乱,这一场战斗虽也是一场激烈,艰苦的战斗,我军却能终取得胜利。”
正在林毅岳正思索如何乱敌阵型时,易寒道了出来:“而我便是要用我军原本处于劣势的骑兵来乱西夏军的阵脚,兵法有云:“避实就虚,以实击虚”,这一次我却要反其道而行,我军共计骑兵一万五千人,若从正面冲锋,而两翼步兵阶进,此刻苍狼必定已经想明白我方二计乃调虎离山之计,而确实我们的骑兵已有与他的铁骑正面周旋的能力,我攻打实处,他必毫不留情迎击,而若这个时候我军骑兵瞬间分为三队,这个时候苍狼绝对想不到,我军居然会犯兵家大忌而分散兵力让他一一击溃”。
易寒笑了笑,“他若真的这么想就太天真了,我岂会白白送一块肉肥给他,帅令一出,便是万马齐奔,到时候他再想用战鼓,令旗来调度军队就没有那么从容了,一切就要看将领的临场挥,以强攻其弱,这是每个将领早已养成的习惯,款且在战场之上根本没有容许慢慢思考的时间,不管西夏军铁骑统帅是何人,我敢保证,他必不会分兵,必追击我军三队骑兵其中一队,妄想迅以优势兵力将其中一队迅歼灭,再围追剩下两队,这队被西夏骑兵追击的士兵根本不用与其硬拼,利用度优势牵制西夏骑兵便可,此举乃是让苍狼令欲行而将不知。”
易寒指着地图道:“而这支牵制西夏骑兵的部队却不能直线奔行,而需迂回而行”,易寒手指在高地周围画了一个圈,“便在这高地周围饶圈,你居高临下,纵观形势,用令旗指挥部队前进方向,而西夏将领目不窥全,如何能洞察其中玄妙,想必那个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前面那差不多到嘴边的肥肉。”
林毅岳道:“这一点倒不难做到,只是西夏军骏马优于我军,我却担心被对方追上,到时候岂不沦入鱼肉,任人宰割”。
易寒淡道:“这两日让马匹养精蓄锐,保持精力充沛,二者骑兵一律轻身上阵,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让我们的骑兵与对方铁骑正面争锋”。
林毅岳又道:“倘若苍狼见机不妙,率兵来攻又当如何是好”。
易寒久久不语,过了一会道:“接下来就是利用兵种优势与西夏军主力决一死战,这一战必定血流成河,一切就要看战士们的了”。
林毅岳听到易寒这话已经可以想象那惨不忍睹的场面。
易寒见林毅岳表情安慰道:“苍狼乃西夏有名的将军,妄想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赢这场战役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利用他的心理还有计谋不断的缩短双方兵力的差距,直到我们处于优势的情况下再与其正面决战,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另外两支骑兵就是为了冲散西夏军主力阵型,只要我军阵型不乱,配合骑兵分割包围,必是一场大胜,你别忘了明、峭二山的部队再从敌人后方突袭,顾前而不能顾后,不知不觉西夏军已经被我们形成包围之势,到时候就算苍狼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扭转战局”。
“不过有一点我却比较担心,便是西夏军那支被我们牵制的骑兵,见到大战开始,必舍弃我军骑兵而来救,到时候面对万马齐奔,不知道我们的战士会不会心生惧意,退却而乱了阵型”。
想了一想之后道,“这样吧,你挑选一个勇猛之将,率兵迎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西夏铁骑冲入我军阵地之中,而牵制西夏铁骑的骑兵转身在后追击”。
林毅岳毫不犹豫道:“此人非张凉莫属”。
易寒点了点头,没有反对,朝林毅岳看去,“毅岳,这一仗若胜了,西夏军已无力再犯我雁门关,留少数人驻城,剩下的士兵让他们回家一趟”。
林毅岳决然道:“这个我做得了主,就算朝廷怪罪下来,我也担当的起”。
易寒笑了笑,“夜深了,该休息了,两日之后正午时分出城与西夏军决一死战,至于军事会议就由你主持,将详细部署与诸将商洽,人员调度也由你安排,我就不参加了”。
林毅岳离开,易寒却久久不能入睡,此次部署,他已经从地理,敌将心理,策略做到极致,若败那不用说,全军覆没,就算是胜也是一场惨胜”。
将军百战死,士兵十年归,这是一场恶战,有无数士兵将命丧此役,这是人力所不能避免的。
——————————————————————————
次日,林毅岳召开军事会议,将两日之后出城与西夏军决一死战的决定说了出来,话刚说完,便有无数将领站起来反对,是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