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这边,林黛傲紧锣密鼓的为易寒筹备粮草,昨夜下了久旱之后的第一场雨,很多人都心都安定了下来,雨水来了,粮食便不会颗粒无收,至于丰收不丰收已经不重要了,林黛傲站在院里,天空乌云密布,地面花草沾满了水珠,感受着雨水所带来清凉的湿润。
南风拂面,只感觉神清气爽,原本紧绷的心轻松了起来,若雨水不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当初易寒说雨水即将来临,当时自己对他的印象还只是一般,却不知为何却真信了他的话,心中暗啐:“这人还真有几分本事”。
人真是奇妙的动物,想起第一次见面,柔儿喊他爹爹却吓了自己一大跳,恨不得将其手脚打断,而如今却挂念起他来,说起来两人只见过三面,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这些日闲下来的时候,脑里便会浮现起他的模样来,想着想着,便感觉他在自己身边,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那种心跳加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再过多久,他能真正成为柔儿的父亲,生平第一次她迫不及待的想嫁人。
玄观静静的站在窗口凝视着窗外,一言不,沐彤轻轻走了过来,自从遇到易寒,小姐已经好长没有时间这样一个人静静的站着,凝视着她熟悉的一草一木。
“小姐,你站在这里已经有好些时候了”。
玄观没有回头,过了半响出声音,“这景色好美,我怎么也看不够”。
“小姐,你是在想念他吗?”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沐彤有点不习惯,总感觉府内少了点活力,死气沉沉的,每个下人对她毕恭毕敬,再也没人咧嘴对着她大胆的喊一句“沐彤姐”,却不知道小姐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玄观回头嫣然一笑,“没有,我是在庆幸天如人愿”。
沐彤一讶,小姐从来不说谎,她说没想便是没想,却好奇问道:“小姐,他不是你挂念的人吗?”
玄观微微一笑,“昨夜想了一夜,大概累了吧,美景当前,想着他未免大煞风景”。
刚刚说没在想,现在又说想了一夜,小姐就是个怪人,情郎不是往往与美景联系在一起吗?她却说大煞风景,现在想起来,易寒一个府内的下人却能俘虏小姐的芳心,真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玄观笑道:“走吧,外面一定很热闹,我们去凑个热”。
再说易寒这边,也没闲着,正在城楼之上巡视,莫沉熙等人因为打了败仗,意志消沉,又加上身份重伤未好,易寒吩咐军医好生照料,暂时先安心养伤,好几次,几人都要来见他,易寒却避而不见,此刻并不是见面的好时机,他正在等待一个机会重燃几人必胜的信心,至于安慰不用,在战场上安慰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容易让人变的懦弱,稍微表示一下关心足矣,他们是从军多年的老将,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只有胜利能冲刷他们低沉的意志。
看着城楼将士疲惫的身影,他知道压抑的太久了,镇西军需要一场大胜,身体的疲惫却掩不住眼神的坚定,庄老真不亏是良将,镇西军众将士在这么大压力面前还能如此,换做地方军队早就身心垮了。
这时一个士兵脸露喜色匆匆朝他步走来,“元帅,义郡王的援军到了”,他的话很大声,似乎也想让周围的将士也听到这个好消息,所有人顿时容光焕,眼睛透露出一种信息,那便是希望。
易寒点头,士兵前面带路。
此次来援雁门关的是义郡王府的一万精锐,义郡王虽有三万私军,但真正派的上用场的也只有这一万精锐,他没有野心,其军队质量虽胜地方军一筹,比起镇西军与西王府的士兵却逊色,也就是这一万人的作战能力能与镇西军持平,兵在精不在多,义郡王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是让其他参差不齐的士兵过来,到时候反而恐怕会拖累,这已经是他所能尽到的大力量。
此次义郡王领军之人乃是卢君奕,此人颇为勇猛,智却不足,只是为人爽朗,不拘小节,这倒掩盖了他智谋不足的缺陷。
临走之前,义郡王叮嘱过他,善不可单独行动,一切均要听从庄元帅的调度,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是义郡王府的私军,把自己当做镇西军看待,义郡王选择卢君奕作为领军人选却也经一番考虑,雁门关智有庄、林两帅,若派一个颇有智谋的人来领军似乎多此一举,他需要的是一个又凶又勇之人,能鼓动士兵忘记生死奋勇作战,一个能打持久战,恶战的将领,卢君奕这种性情极端的人便是合适了。
林毅岳大喜与镇西军诸多将领在大厅设宴款待卢君奕。
林毅岳喜道:“卢将军,元帅下令全军不准饮酒,我只好以茶代酒招待你,待雁门关之危一解,我们在痛痛喝一顿。
卢君奕抱拳道:“林副帅,出征之前,郡王吩咐过了,君奕来到这里便是镇西军的一员,一切听从元帅与副帅的调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毅岳眼暴神光,朗声道:“真不愧是义名传天下的义郡王,这份义举,天下间寥寥可数”。
卢君奕站了起来,行下属之力,“请副帅让末将立即去顶替城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