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观脸色一羞,这件事情她暂时不想让家中长辈知道,李明濛这一胡闹,把自己刚刚想好的说辞都给毁了,顿时将她置身于无地自容的处境。
李明濛的话,让所有人都同时想到四个字,“私定终身”,这玄观与易寒已经私定终身了,她脸上那丝羞涩是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震惊程度远胜易寒乃易天涯之孙,事情真是一波三折,惊讶连连,从玄观要拜师,到她所拜之人是李府的下人,再接着此人又与多女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到他犯下无数罪状,接着他是易将军那个口中好的天花乱坠的孙,后居然爆出他与玄观私定终身。
易天涯虽一脸阴沉,心中却暗暗偷着乐,这浑小胡作非为也能拐骗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嗯,胡作非为的好,不愧为我易天涯的孙,过程无论多么恶劣,重要的是这结果让人满意,怒意全消,三十五棍能换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值了。
这打还是要打的,淡道:“拉出去吧”,可以听得出易天涯的语气轻松了许多,三十五棍这浑小挨下来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乔梦真失魂落魄,心中一阵忧伤,玄观名正言顺,自己呢,就算自己如何厚着脸皮,与易寒也是于礼不合,她现在倒希望他只是个普通人,易寒此刻却没有顾忌乔梦真,他自己此刻都焦头烂额了。
易寒被拖了出去,大厅之内气氛一阵怪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易天涯又故话重提,“嫂,你看这么亲事”。
老夫人对易寒已经有些了解,心里不太乐意,笑道:“易将军,你刚不是说不提了吗?”
“咦”,易天涯不以为意,“刚刚我在气头之上,说的话如何能算数”,玄观闻言心中暗笑,爷孙俩倒也有共同点,无赖的很,也不知道那无赖挨了那棍受得了受不了,这些日我却要好生照料他一番。
“此事情却要听听明瑶的意见,两情相悦能有好的结果嘛”,易天涯淡淡说来,眼光却转移到了玄观身上,心中暗忖,我道刚任我说的天花乱坠你这妮都不动心,原来早就芳心所属。
玄观淡道:“我明白各位婶婶,母亲,祖奶奶都认为他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大家了解我的性情,若是一个俗人,他又怎能接近我,他在我心中是个有学有品性的男儿”。
此番话说来也是有理,明瑶的性情确实如此,凭着花言巧语如何能得到她的青睐,其实当中大多数人对他也不是了解,印象却仅凭吴天瑜的三言两语。
易天涯微微一笑,骤然却听玄观下面有话,“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什么,易天涯顿时愣神,这是什么意思,都私定终身了,不嫁他嫁谁,非但易天涯不解,余人也是一脸狐疑。
老夫人叹息道:“明瑶,我没有想逼你的意思,主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玄观亲热的拉着老夫人的手,微笑道:“祖奶奶,我,你还不了解,我不愿意的事情,怎么逼我也没有用,我打算终身不嫁”。
此话一出,众人心知肚明,易天涯震惊,自古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女不嫁人的,易天涯和蔼道:“明瑶,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跟易爷爷说来,我会替你做主”,在他想来定是那浑小拈花惹草,惹恼的玄观,也不对啊,依自己刚刚对她的了解,她不至于如此小气,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朝其她人看去,见她们表情总感觉她们知道什么隐情。
玄观淡道:“没有”。
这真是把易天涯给憋坏了,玄观不明言,其余的人好像也不打算说,也不拐弯抹角,直切主题道:“明瑶,我来问你,你可喜欢那浑小”。
这个问题无疑将关键**裸的摆上了台面,若是一般女被人这么询问早就羞红了脸,撒娇一声,跑的无踪无影,玄观淡道:“易将军,我对易寒有好感”。
“这不就得了,两情相悦,多美满的一段姻缘”,易天涯理所当然道。
玄观轻轻摇头,不言一,真的让易天涯憋的难受,老夫人一脸忧愁,叹气道:“易将军,实不相瞒,明瑶自幼患有一种怪病,每日都要晕倒几次,不醒人事,遍寻名医却束手无策,这种病也有前例,患病者无一活不过二十,明瑶十岁那年家夫带明瑶亲自去茗山拜访无所不精的奇人王师
,王师断言明瑶活不过二十,可他却一法能让明瑶延长寿命,且每日不再病,尽管如此却无法根治,年不过三十”。
易天涯叹息道:“天妒奇啊”,决然道:“嫂,我还是要提这门亲事”,他不必陈述任何理由,他的言语已经足够表达自己意向。
玄观笑道:“易将军,也许明日你就见我不我了”。
易天涯哈哈大笑:“想当年我在战场之上也有这种感觉,人生就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例如你根本不想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却是你想见的,这种感觉不是很奇妙吗?”
玄观还是摇头拒绝,易天涯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明瑶,你越是如此,我越非要你这个孙媳妇不可”。
“好了,此时暂且搁置一边,我先去看看那浑小伤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