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来有说有笑正在打扫门庭的下人,突然间个个敛声屏气,赵博文便知正主来了,猛一抬头,果然是方夫人来了,还是这么美丽动人,内心有蠢蠢欲动,却露出诚恳认错的表情。
方夫人上前淡道:“赵家公,我原谅你了,起来吧”。
赵博文却摇了摇头,“方夫人,家伯说了,除非方夫人亲手替我解开荆条,否则便不准起来”。
易寒暗暗摇头,你这么说人家还不认为你是逼的,并不是诚心来请罪,隐隐朝方夫人看去,果真见她一脸不悦,赵博文却恍然未觉,已经自己这番举动煽情的很。
方夫人无心与他纠缠,只想他离开,刚抬起手,却看见赵博文**的上身被太阳晒的黏糊糊,满是汗水与污秽,眉头一皱。
易寒在一旁察言观色,知道方夫人不方便与一个**上身的男有身体上的接触,上前道:“我来替赵兄解开”。
赵博文却一脸不愿道:“易兄,你先回去吧,不用麻烦你了”。
易寒想想也对,玄观在等着呢,自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再耗下去都不知道这场闹剧什么时候结束,拜别匆匆离开。
刚走一箭距离,便听到方夫人冷喝一声,“你爱跪着就跪着吧”,回头一看,却看方夫人怒气冲冲的返回府内,而赵博文却一脸茫然看着她的背影。
该做的已经做了,凡事都有个度,头也不回的往刚刚停歇车马的拐角走去。
车帘垂下,易寒解开帘,玄观安坐车内,问道:“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易寒微笑道:“方夫人是个难缠的主,替赵兄求情却也不是一件好差事”,话毕驾驭马车,往李府方向离开。
玄观道:“这人我见过一面,好像是明濛的朋友”。
易寒应道:“也是我的朋友”。
玄观道:“赵家在金陵也算是世族大家,你却要好好利用与他的关系,明濛常对我讲起,他与那赵博文虽外表放荡,却有过人之处”。
易寒讶异,他与两人相处这么久,除了知道他们好色之外却真不知道有何过人之处,问道:“你如何得知”。
“感觉,判断”,玄观说了两个莫名其妙的词语。
马车驶到李府后面,易寒扶玄观下来,上前敲门,刚敲了几下,门迅的被人打开,易寒意外,开门的是凝儿。
凝儿一脸笑意,“好奇吗?人家老早就闻到你身上那股坏味”,其实她今天去鼎立院找易寒,卢燕告之他不在,便在后面这边守着,想突然给易寒一个惊喜。
是给他一个惊喜,身后还跟着玄观呢,惊喜的不得了,凝儿见易寒目瞪口呆,沉默不语,轻轻挽着他的手,“我突然出现你开心吗?”却见易寒不停的眨眼,以为他眼睛了进了沙,小手捏着他的眼皮,凑近俏脸,小嘴一嘟轻轻吹气,“我帮你吹吹,一会就好了”。
“凝儿,好久不见,五婶可好”。
凝儿吓了一跳,她眼睛里只有易寒,完全没注意到易寒身后还有人在,第一反应是,脸唰的红了起来,她向来温婉守礼,何从在人前与男有这般亲密的举动,第二反应旋即明白了刚刚说话的是小姐,小姐怎么会跟易寒在一起,她的小脑袋顿时转不过来,成了一团浆糊,望去,小姐正微笑的看着她呢,又羞又惊,慌忙与易寒保持距离,弱弱道:“小姐”,那俏红着脸,扭捏不知所措的模样像一个做错事的孩。
易寒安慰道:“凝儿,没事的,小姐人很好”。
玄观嫣然一笑,“凝儿是没事,不过你有事”。
这会,凝儿已经没有心神细细思考两人是何关系,听小姐语气似乎要责备易寒,猛的走到易寒前头,勇敢的对着玄观道:“小姐,不管他的事情,是我主动勾引他的”,像凝儿这般善解人意,温柔贴心的女又怎么会这么不守礼德,这话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玄观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李府上下,没有主人应允是不准互通私情的,凝儿这番话却是为了替易寒洗刷罪名。
易寒转头对着玄观讪笑道:“是我勾引凝儿的”。
玄观隐隐瞪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
易寒尴尬的笑了笑,不言一,玄观对着凝儿道:“你是知道的,府内的事情我一向不管,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凝儿你这般模样,却是惊奇的很”。
凝儿闻言羞涩的低下头,淑淑立着,不言一语。
玄观也不多言,独自往府内走去,凝儿望着她的优雅到无懈可击的背影,这真正觉悟过来,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小姐,她深居简出,想见到她真的是一件让人惊奇的事。
易寒笑道:“你去哪里,我送你”。
凝儿道:“我给你送来些书让卢燕放在你房间里,有空你看一下”。
易寒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凝儿道:“你不喜欢,难道是嫌我没有时间教你吗?”
易寒哑然失笑,柔呼一句“好凝儿”,将她拥入怀中,柔情道:“我今晚就把那些书给看完”。
凝儿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突然却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