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先生累了,不见客,请明日再来”。
明修彬彬有礼道:“陈婶,烦你告之一声,我来过”,妇人微笑点头。
李明濛道:“易寒,我们也回去吧,天色已晚”。
易寒一言不,大步朝小屋迈去,他已经等不到明天了,见不到她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若是又不告而别,他定会终身悔恨。
李明濛目瞪口呆。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妇人大声喊着,朝易寒追了上去。
明修微笑道:“李兄,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们叙叙师生之情”。
这话说的李明濛一头雾水。
“路上我再给你细说”。
易寒踏入小屋,眼中再无其它,朝那个盘坐在坐墩之上的人望去,美妙的一瞬,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如昙花一现的幻影,又似那纯洁的仙女,多年过去,我依然记得你温柔的声音和天仙似的神态,心狂喜的跳跃着,灵魂开始觉醒。
一身白色儒服,头扎灰色纶巾,易寒就这样站在那里静静的凝视着她,苏洛听到声音抬头望来,那是一张素雅如秋菊披霜脸蛋,额头渗出几点汗水,神色有些疲惫。
苏洛错愕,眼眸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片刻恢复平静微笑道:“你长大了,也变得俊俏了许多”。
四目对视,在空气擦出无数道火花,半响,苏洛稍有不敌,怕了他炙热的眼神,眼睑垂落,低头淡道:“你的眼神锐利了许多,以前你从来不敢与我对视”。
那妇人奔跑进来,诧异的看着两人,愣在那里不知道是该赶他还是该留他。
苏洛朝妇人道:“陈婶,他是我的学生”,妇人哦的一声便走了出去。
易寒冷笑道:“那是以前,我早已不是你眼中的小孩”。
苏洛笑了笑:“在我眼中你从来就不是小孩”。
易寒错愕,尴尬一笑,“那倒也是”,那知苏洛又道:“你是个大孩”。
易寒忍不住苦笑,“这就是你当年不告而别的原因”。
苏洛朝他看了看,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一种极其诡异的语气道:“傻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又没罚你站着”。
易寒愣了愣,想说些什么反驳,却说不出口,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凝视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抬手擦拭垂挂在她额头的汗水,平静道:“当年我做死活题的时候,你替我擦拭汗水,现在还给你,我们两不相欠”,手指慢慢伸入她的丝之中,朝女敏感的耳朵移动,苏洛双眼大睁,眸中透出山峦般的威严,易寒不知觉的乖乖缩回手去。
苏洛这嫣然一笑,“一次就想把我的辛苦都抵消掉,你依然这么爱占便宜”,自然的伸出手,像一个持重的长者整理着易寒额头上有些蓬乱的丝,“你都这般英俊了,有没有女喜欢你”。
易寒笑道:“你依然这么絮絮叨叨”,情不自禁就要往那只纤长的手捉去。
“别动!”,苏洛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易寒犹豫刹那,神情坚决,用力的将她手腕捉住,深情道:“苏洛姐姐”。
易寒能感觉她的手在微微颤抖,这是错觉吗?因为自己这句深情的姐姐,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尴尬与慌张。
苏洛抽回手,淡道:“我依然是你的老师,这姐姐两字太过亲昵,以后不许再叫,若敢再犯,罚你站上一天”。
苏洛用这种半责备半教导的语气,易寒非但没有不悦,反而感觉一种温馨的关切,笑道:“苏洛姐姐若是舍得,那就罚好了”。
苏洛轻轻摇头,“你翅膀硬了,现在我也管不了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以后不理睬你就是了”。
易寒一脸慌张,急道:“好好好,我听你的就是”,若是天底下轻声细语就能将易寒治的服服帖帖的除了苏洛再无一人。
苏洛展颜微笑,“小寒,天黑了,回去吧”。
易寒摇头,“多年未见,我很想念你,想在多看你一会”。
苏洛浅浅一笑,“这黑灯瞎火的你看的见吗?”。
易寒用那种寻常女无法抵挡的炽热眼神凝视着她,颤道:“一缕夕阳足矣”。
苏洛淡淡与他对视,“明日再来”,言简意赅,丝毫没有挽回的余地。
易寒扯开话题,站了起来,“烛火在那,我要与你彻夜长谈”。
苏洛不答,易寒就自顾摸索起来,屋内地方却不大,突然头磕碰到坚硬的东西,疼叫一声。
苏洛眼神中闪过怜悯,叹道:“我都跟你说黑灯瞎火的,你偏还要跟我扯一缕夕阳,真是活该”,却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在他头上磨挲着,“你都这么高了”。
易寒闭目享受着她的轻抚,只感觉此刻乐极了,没有说话。
“还疼不?”,苏洛温柔道。
“老师,可能刚撞的太厉害了,头有点晕晕的,今晚我恐怕无法单独回去了”,易寒一边享受着苏洛的轻抚一边迅表达自己的意思。
苏洛愣了愣,问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