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临走之前,朝瀑下的那个女子望了一眼,似乎想看清楚她的模样,可是这中年女子却挡住了他的视线。
香素谪生怕易寒招惹是非,轻呼道:“易先生,我们走吧。”
易寒这才转身离开。
一会之后,这中年女子将易寒三人后山处的一间小木屋,直到中年女子在木屋前停了下来,易寒还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住的地方,很明显,这木屋经过风吹日晒,久未有人修整一方,却是荒寂已久,甚至站在门口,易寒还能嗅到屋内传来尘封的味道,这就是上亟宗的待客之道吗?等见了小师姐一定要好好理论一番。
易寒听到了中年女子与香素谪的谈话,证实了这间木屋就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待中年女子走远,香素谪才笑道:“易先生,我们先打扫屋子吧,尊师说,一日三餐会有人送饭过来。”
易寒不敢置信道:“我们这是在做客吗?”
香素谪笑了笑,不多言语,上亟宗素来神秘,就算女王陛下也只是来过几次,而陛下前来也只不过是来见国师,并未窥见这上亟宗的底细,他们只是普通人,能受待已经是不错了,还能奢求什么呢?
易寒朝清香白莲看去,“师姐?”
清香白莲微笑道:“打扫一番吧。”
易寒怎么也想不到,到了这上亟宗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打扫一番。
砺瀑之下,一个年约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突然出声道:“师姐,刚才那些是什么人?”瀑声轰隆作响,她娇稚的声音却如针线一般传到身边女子的耳中,似丝毫不受这瀑声所影响。
妙龄女子轻轻的伸出手握住旁边女孩的手,轻声道:“平心静气,不要受外物打扰。”同样的她的声音也在瀑下显得清晰。
原本身体有些冰凉,身疲力尽的女孩,顿时感受到师姐手心的温暖,身心感受到鼓励支持,又垂下了眼睛,纹丝不动盘坐着。
不一会儿,盘坐的一些人在瀑布的冲击之下似乎已经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陆续起身从砺瀑下走了出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均容神俊朗,神采奕奕,女的却也貌美如花,美丽动人,只见他们呼出来的气,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到气雾,这砺瀑的水乃是冰水所化,却是冰冻入骨。
他们离开砺瀑的时间有长有短,不过相差却也相差不远,他们离开砺瀑之后微微抖落身上的水迹之后,却朝依然在砺瀑下盘坐的一大一小看去,至于那些女子全身湿透,却是走到隐蔽处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衫之后才走了出来,手里捧着那件刚刚褪下的湿衣。
几个女子陆续走了过来,目光不约而同的看着砺瀑下一大一小两个纹丝不动的身影,其中一个青衣女子出声问道:“大师兄,五师妹和小师妹还不打算上来吗?”
一个年纪约三十出头的男子叹息道:“我知道五师妹心性好胜倔强,想为“多直”一门争一口气,可武道进展却非一夕之功,五师妹我倒是不担心,倒是担心累及了天赋过人的小师妹,要知道,她乃是我们多直一系的希望?”
刚才出声的青衣女子出声道:“想不到我们上亟宗一宗竟会分裂为六门,六门各卫其道,互不相让。”
那个大师兄出声道:“三师妹,难道你在责怪师傅当年不该做出这样的决定吗?不惜立排众议,坚持主见,甚至其他五位门主以独立之名威胁师傅也不能动摇师傅的决定。”
另一个男子出声道:“上亟宗的道义是天大地大,我最大,天下万物我一手掌握生死,可是师傅突然间否定了上亟宗传承数百年的道义,难怪其他五位门主会说师傅这是背叛,不惜分裂开来,与我多直一门对抗,口口声声说他们才是正统。”
那三师姐道:“师傅是上亟宗的宗主,难道我们不是正统吗?”
那二师兄应道:“师傅是宗主不假,可一口否决上亟宗传承数百年道义的宗主,却只有师傅一人。”
那大师兄轻轻道:“师傅只不过不想我们自相残害罢了,以强弱定生死,实在是一件太残忍的事情。”
那二师兄却道:“要傲视苍生,自然是要站在巅峰,排除一切障碍,否则何敢言天大地大,我最大,天下万物我一手掌握生死。”
那大师兄冷声道:“二师弟,这道义已经被师傅一口否决了,我们既是多直一门,就要遵从师傅的决定。”
那二师兄却道:“可这是上亟宗传承数百年的道义不是吗?”
这时一个女声传来,“你们不要争辩了。”却是那个刚才带领易寒三人的中年女子。
众人纷纷尊敬喊道:“静师叔。”
这中年女子道:“当年我也不明白你们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责问过她为何身为一宗之主却要破坏这宗门数百年的传承道义,你们的师傅告诉我人间有情,门下师兄妹之间不该彼此冷漠,陌若路人,所以我留下来了,现在看来,我觉得我的决定是对的。”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没有什么,但是有些东西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深入人心,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