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谋略还是有的,而之所以说这番话也是想打消易寒返回镇南军的念头,易寒一走,就拿不出足够资本来换回元帅了。
香格拉属于敌对的一方,却为大东国着想,这番话说来实在显得怪异。
席夜阑看穿了香格拉的用意,冷冷的朝她瞪去。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说道:“我现在回去也做不了什么,让我在这里想办法再拖延些时日吧。”说着走到席夜阑的耳边低声道:“现在敌人已经暴露了真正的兵力,我们目前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对抗,只要拖延到南疆民兵加入战场,我们就根本不必畏惧敌人的大军了,你先回去,我会在这里想办法拖延敌人进攻的步伐。“
席夜阑看着易寒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你有什么话想让我带回去吗?”
易寒疑惑道:“给谁?”
席夜阑冷淡道:“子凤!”
易寒沉吟良久,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过了一会才出声:“你跟她说,我很感谢她所做的一切。”
席夜阑淡淡道了一声“保重!”转身离开。
香格拉追了出去,“席小姐,我送你一程,否则她们不会让你离开的。”
席夜阑走后,易寒一脸思索,这事情好像复杂的他一时无法理清当中的头绪,他想好好的理清当中的来龙去脉,可是越想却越乱,而要解开这一些列的疑惑和头绪,却只能子凤见面,当面询问,从她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开始,到她身为自己的敌人却为何要帮助自己与她的父亲作对,难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已经重到可让她与她的父亲作对吗?还是她心怀大义,为了让这场战争结束,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甚至不惜让自己成为俘虏,与她的父亲背道而驰。
不管原因是什么,子凤所做的都让他感激敬佩。
过了一会,香格拉走了进来,说道:“易元帅放心,我已经送席小姐离开营地,她会安然无恙的回到镇南军大营。”
易寒应道:“谢谢你,香格拉。”
香格拉道:“易元帅甘愿成为我军俘虏换回元帅,我为易元帅做一点小事又算的了什么呢。”
易寒笑道:“说起来我们是敌人,可是现在我们却可以像朋友一般聊天,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香格拉笑道:“倘若没有战争,我和易元帅就不是敌人了。”
易寒道:“但愿如此!”
军令如山,子凤的命令一到,英睿军便立即全军撤退。
孤龙收到探子回报,显得惊讶不已,与自己缠战多日的敌人居然全军撤退,这战局瞬间变得扑朔迷离,让他完全看不透了,甚至他认为敌人只是假装撤退,目的是想诱自己放弃阵地前去支援南王府大军,然后趁自己大军撤离阵地之时,突然大举进犯。左右夹击将自己和南王府大军包围。
孤龙不敢轻下决定,而是让探子再去探查清楚一点。
程铁风这边大军朝南王府大军阵线逼近,他在向敌人示威,同时也在给英睿军一个信号,让英睿军将镇北军缠住,好让自己以优势兵力全歼南王府大军,没有了子凤的英睿军仍然是英睿军,这一支军队在子凤手中已经变成一直无须主帅指挥便能够自主配合作战的军队,子凤何以被称为四大奇将之一,便是她卓越的军事才能,一个卓越的统帅不仅仅表现在战场上的临阵指挥,更多的是如何统管一直军队的内部。
大军朝南王府逼近的同时,程铁风派人密集关注英睿军的动向。
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程铁风信心十足,他有必胜的把握,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却要一战定胜负,他已经表示对席清足够的尊重了,可敌人却没有表示对他足够的尊重,居然拿子凤来要挟他。
程铁风并不着急,而是步步为营,他要打一场沉稳的大战,他根本不怕延误战机,敌人没有机会,此刻在他眼中敌人就似破绽百出,无法将自己护的严密,守南王府大军阵线,镇北军阵线就要出现一个大漏洞,若两者兼顾,亦只能是两面溃败的结果。
虽然明知必胜,程铁风却没有露出一丝高兴的表情来,他闭上眼睛,心中不忍看到即将出现血流成河的景象,三十多年前血流成河,大东**队被屠杀的一面又浮现在脑海里,他的心情显得黯然压抑。
可这就是战争,程铁风将脑海中复杂的回忆驱赶,他坐了下来,冲泡茶水,饮上一杯清茗,慢慢的变得安静下来,安静的就似一块没有人性情感的石头。
一名将领突然帐外禀道:“元帅。”
程铁风从他的口气中便感觉到必有紧急的军情,朗声道:“进来。”
一名将领走了进来。
程铁风淡淡问道:“英睿军可有什么动作?”
将领应道:“元帅,英睿军全军撤退。”
程铁风手中的被子一抖,茶水逸了出来,显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意外,却淡淡道:“我知道了。”
将领道:“元帅,难道不打算做些什么吗?请元帅下令,我立即前往英睿军营地,让英睿军配合我军作战!”
程铁风淡道:“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