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道:“你从军十几年了,却一直没有晋升,看来你为了给敌人通风报信,放弃的东西可不少,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弃,可是你万万不该放弃身为军人应该有的信念,尽管你有你的理由和你的苦衷,可是你犯了军法,胡大志,你的母亲会知道你是英勇战死沙场,她会获得镇南军的安抚体恤。”
胡大志眼眶流出泪水朝易寒跪了下来,“谢易元帅仁慈。”
易寒淡道:“我的仁慈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你年老孤寡的母亲,李将军带下去吧。”
一会之后李不才返回大帐,“易元帅,已经秘密.处置了。”
易寒淡淡“恩”的一声,李不才疑惑道:“易元帅为何如此处置?”
易寒淡道:“我可以看出他是个孝子,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此事再深究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也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李不才道:“易元帅仁慈,我想席老元帅若是在,他也会这么做的。”
易寒应道:“李将军,我没有对他仁慈,我是对他母亲仁慈,我不想让一个夜盼望儿子归来的母亲,等来的却是通敌卖国被处斩的消息,或许儿子英勇战死沙场的骄傲能给她内心带来一丝宽慰。”
李不才怒道:“敌人真的是太卑鄙了。”
易寒轻轻道:“不,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闭上眼睛,胡大志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他的心情了,而子凤作为自己的敌人,她无论做出什么,自己都无权指责,此事因她而起,自己却反而想找她说些话。
深夜空庭,明月悬镜,风摇枝叶两三声,更添幽静。
易寒踏步与前往白水岩寺的山路上,虽然约在明日一早相见,但是易寒却半夜就来了,他知道早来一点依然能够遇见子凤,今夜吹起东风来,树叶沙沙作响,这山林之中清爽无比,只是少了些人气。
进入寺庙,来到后院亭子,月色溶溶下,亭子上的石桌上点上了一盏氤氲莹烛,灯焰时而随风摇曳,亭内无人,易寒走近,看见桌上包裹,知道子凤已经来了,东西在,人却不在,大概是端着器具去盛积白岩水了。
坐在子凤本该坐的位置上,看见桌子上的包裹,突然心血来潮,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是一套茶具,还有一本书,易寒心中好奇子凤会看什么书呢,拿起书本朝书名看去,待看见“闺阁十二春”这五个字却露出惊讶之色,因为这本书算是野史中的一本**,内容描写的是大家闺秀偷情私会情郎的故事,因为违反传统道德伦理却被列为**,而且此书中有不少男女情.欲描写。
易寒本以为子凤会看一些天文地理,军事兵法之类的书籍,怎会想到她看的却是这种书籍,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微微一笑,心中暗忖:“我实在难以想象子凤看了这书中的男女情.欲描写动了情.欲是怎样的一番模样。”这种突兀的感觉,就好似你突然间发现一个仙女变成了一个痴迷肉.欲的女子。
突然脚下似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双鞋履,鞋履上沾染上了湿土,显得脏污。
就在易寒感觉奇怪的时候,脚步声突然传来,只见子凤一身白色书生长袍朝亭子这边走了过来,脸上露出微笑,芙蓉高雅姿,人未靠近,一丝兰麝香飘来,说是深山冒出一个美闺秀,却不如说是南海观音迷了路。
易寒不由自主的朝她的脚下看去,长袍摇摆中露出一双赤足来。
子凤随者易寒的视线也瞧着自己白玉无瑕的双足,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淡道:“鞋履脏了,干脆赤足。”
易寒问道:“脱了鞋履,岂不沾了双足?”
子凤微微一笑,“本来就该如此,鞋履本是身外物。”
易寒感觉她话中隐含玄机,却偏不愿意却探这玄机,笑道:“子凤这么说,那你身上的袍子岂不是也是身外物,却为何不一并脱掉了,也来个本来就该赤身**。”
子凤脚步轻移,赤足盈盈步入亭内,停了下来,微笑看着易寒,过了一会才说道:“夜深寒肌,总是需要些衣物遮体御寒。”
易寒笑道:“这么说也有道理,那我就耐心等到白日,看看子凤赤身**时是什么模样。”
子凤微微一笑:“易元帅便是寒气,要脱的赤身**也得等易元帅不在的时候再脱。”
易寒笑道:“那我岂不是永远没有机会看到子凤赤身**的样子?”
子凤在易寒对面坐了下来,微笑道:“等易元帅不再让子凤感觉是寒气。”
易寒点头道:“对对对,我要热的跟太阳一般,烘的子凤热的不得不脱掉衣衫。”
讨论的是女儿家的身体,却一点也不会因此失了情调。
子凤大方笑道:“易元帅的嘴怕是让最矜持端庄的大家闺秀也无法抵挡。”
易寒笑道:“我这张嘴的厉害之处子凤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呢,何止无法抵挡,简直就是娇.喘不止。”说着却故意朝石桌上的书看去。
子凤目光也朝书本瞥去,却宁恬自然。
易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