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完全没有初次见面的陌生突兀感,声音放柔几分,“过来,陪我欣赏这桃花图。”
易寒老实的走到她的身边,两人倒是认真的看着庭陵君所做的桃花图,桃花夫人看着入神,虽然身临其境,却没有刚刚那种孤独孤寂的悲伤,只感觉桃花在低声宽慰她的悲伤一般,这又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别人只爱慕她的美丽,却没有人深入她的内心关心她,突然一个影子浮现在脑海,却是刚刚认识不久的项刚,转过头朝项刚望去,发现他却在看着自己,“我不是让你看画,你看我干什么?”
易寒道:“我刚才感觉太后很是伤感,所以希望能做些什么宽慰太后的伤感,最后发现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守护在太后的身边。”
桃花夫人表情一惊,难道我刚才感受到的那种宽慰是他传递过来的,表情十分严肃问道:“项刚,你说的是真心话。”
易寒凝视着她,露出满足的微笑,却没有回应,他的沉默,他的表情远远比正面回答更有分量力道,让桃花夫人不得不信,只听项刚突然道:“太后你的右手心还疼吗?”
桃花夫人表情一讶,不知道他话中之意,只听项刚继续道:“我臀部的肉又硬又紧实。”
这是在解释还是在诱惑她,或者仅仅只是在表达对她的关爱,天啊!这个男人太奇妙了,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让自己惊心动魄,都让人有无限的遐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道:“为什么你这样的男人会没有女人喜欢,你应该让女人感到神魂颠倒才是。”
易寒应道:“我只属于夫人一个人,只有在夫人的面前我才是项刚。”
桃花夫人别过脸去,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是她生平从没有遇到过的劲敌,她有些不敌了,只怕自己所有的男人加起来也不及他有趣动人,她只能沉默,将注意力放在桃花图上面前。
易寒突然拿起桃花图,几下瞬间撕成碎片。
桃花夫人惊骇万分的看着他的这个离奇的举动,怒吼道:“你找死!”
易寒立即跪了下来,他清楚自己的行为激怒了桃花夫人。
桃花夫人脸容绷的铁青,含怒的冷冷迸出一个个字来,“项、刚、我、要、杀、了、你。”
桃花夫人蹲在地下,捧着已经被易寒撕成碎片的纸屑,那悲伤的神情就似易寒刚刚杀了她的孩子一样,泪水止不住的从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眸中倾斜而落。
易寒想不到她竟会如此痴情,爱桃花爱到如此地步,这简直就是一个喜欢桃花到走火入魔的女人。
桃花夫人双手捧着碎屑站了起来,此时这张绝美的脸上正挂满了泪水,有着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可怜,可是!她的眼睛却充满了怒火,项刚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她必须杀了他才能解心头之怒,沉声喝道:“来人啊!将此人五马分尸!”
刚刚还亲近的无话不谈,仅仅因为易寒撕了她钟爱的桃花图,就让她要对易寒处于极刑。
易寒并不害怕,因为他还有保命杀手锏,在此之前,他要表达自己为什么要撕掉那张桃花图,凤凰不经涅磐,怎能浴火重生。
“太后,我之所以撕毁桃花图是不想看到太后悲伤。”
桃花夫人怒喝道:“闭嘴!项刚,今日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两个宫女走了进来,押住易寒,易寒挣脱傲然挺立。
桃花夫人咬牙切齿冷冷道:“项刚,你还敢抵抗,那我就让你死的更痛苦一些。”
易寒朗声道:“太后!这样的桃花图项刚就算画上千幅也不在话下,太后把一幅桃花图看的比项刚的性命还要重要,岂不本末倒置。”
桃花夫人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此画的动人动心之处,你就算画上千幅也画不出来。”
易寒朗声道:“倘若项刚能够画出让太后动心的桃花图又当如何?”
桃花夫人冷笑道:“好!项刚,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这个本事。”说完朗声道:“笔墨纸砚侍候。”
易寒露出一丝微笑,这丝微笑让桃花夫人感觉他信心十足,竟有些期待起来。
易寒执笔,颇有大儒之风,傲道:“那害人伤感之画,留着何用,且看我这幅满心欢喜戏桃花。”
少女芳情,贵在初真初纯,第一次带着纯真无邪的心境去见识新鲜事物,而后来才染上俗污,桃花夫人第一次看见桃花图便爱上了桃花,她的少女芳情,她的少女纯真便在易寒笔下,易寒心中的女子是美好的纯真的,而少女时的桃花夫人亦是如此,心是如此,画境亦是如此。
易寒执笔挥墨,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停滞,好似那桃花图早已在他脑中。
看着易寒作画的桃花夫人只感觉易寒的手就是一只神奇的手,一颗又一颗的桃树拔地而起,一会之后竟是满园桃树林立,这等绘画技艺,桃花夫人别说没见到,更是闻所未闻。
她心中的愤怒已经被惊叹所代替了,她沉浸于易寒的绘画之中,完全忘记了自我,忘记的其他,期盼而迫切的等待成画,这种心情就似盼着春到花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