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自己深入北敖,心中虽有万千不愿,却不得不向北敖的平民百姓举起屠刀的时候,他就有深深的内疚和罪恶感,在战场上他造了太多的杀孽,他让无数人女子丧夫,让无数的孩子丧父,尽管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易寒还是无法无视这些,自己举起屠刀杀一个人虽然简单,但是又如何能看到一个家庭背后的伤痛,倘若可以的话,易寒愿意付出代价去避免一场战争的发生,就算减轻自己曾经犯下的杀孽,或许别人可以说这不关他的事,他根本不必如此,想想如花似玉的妻子吧,想想还未成年的孩子吧,倘若他真的一去不回,她的妻子,他的儿女是多么的痛苦。
但是请想想那些上战场拼杀的战士吧,他们哪一个不是有妻子儿女,就算还未成亲,至少还有双亲,倘若人人都这么想,不愿意上战场,那谁来打仗呢?这就是易寒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他是个聪明人,但不是聪明到关于自己的每一点利益都要计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的时候要付出,或许付出了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就似当初,他若只是想做个花花公子,没有远大的抱负,又如何能遇到望舒她们,又如何有丰富多彩的人生呢。
易寒想了一夜,做出决定,就让自己走一趟安卑吧,先化北面之忧,再解东南两面之危。
隔日一早,易寒又来到宁府见到了宁霜,易寒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决定,宁霜先淡淡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需要些日子再启程,你耐心等候,这些日子就随我学习安卑语吧。”
易寒道:“你已经知道我的决定。”
宁霜笑道:“你忘了我能看透人心吗?我一直想让你变得跟我一样坏一样的自私,可就似你无法改变我一样,我也无法改变你,虽然我不赞赏你的人生态度,但是我不会去阻止你。”
易寒笑道:“我曾说过,你更适合当我最好的朋友,却不是我最美丽的情人。”
宁霜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安卑的,当我全力以赴的时候,只失败过一次,便是败在你的手上,等你到了安卑,我会安排人接应照顾你,让你尽快熟悉安卑的环境,这会先随我学习安卑的语言吧,我已经安排下去,很快谒客院的情报侦察那里就会有我给你设定好的形象资料,他们会主动来找你,在此之前我会先把你送到他们跟前。”
易寒笑道:“你办事,我放心。”
宁霜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易寒却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惹得宁霜大笑,只是她突然大声发笑,定是有原因了。
宁霜见易寒一头雾水,笑道:“过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语言天赋是否如你所说一般。”
易寒苦笑道:“我总感觉上了你的贼船,就似当初你让我去李府为仆一般。”
宁霜脸色突然一冷,“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我告诉你,我这贼船载谁也不载你,知道吗?”说着言语中竟有几分威严霸道。
易寒赔笑道:“好好好,不说这些了,我们来学习安卑语言。”
宁霜脸色突然又好转,轻声道:“你上了我的船就绝对不是贼船,告诉你,你若真的死在安卑,我就给你陪葬,这下你放心了吧。”对于易寒的性命安危,宁霜却拉上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
易寒忙道:“生死由命,你不必如此。”
宁霜却沉声道:“那就给我好好活着回来,你死了,我一定不食言。”
易寒苦笑道:“那我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得爬回来。”说着指着宁霜早就在桌子上准备好的安卑文字,问道:“这个是什么字?”
宁霜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个是“奸”字,你若回不来,在我死之前,先把你的女人全部给奸了。”
易寒被她威胁,无奈道:“我就算真死了,鬼魂也一定飘回来,可以了吧。”
宁霜冷笑道:“鬼魂可不算数,我要你这活生生的**。”说着手指轻轻抚摸其易寒的身体来。
易寒咳嗽一声,“别诱惑我的,否则我无法集中精神。”
宁霜抽回了手,嫣然笑道:“好吧,我们就从你最喜欢的词语开始学习,小姐、夫人”
易寒跟着宁霜在宁府学习了十日,这十日他已经基本能够听懂简单的安卑话,也能说基本的简单对话,他证明了其语言天赋,其实语言这东西一通即百通,他一开始学西夏语也是如此,只是经常和望舒交谈之后,渐渐就成了习惯,安卑语言也是如此,倘若给易寒半年的时间,每天与宁霜用安卑语交谈,他一定能够说得十分的流利,只是他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的时间只能让他生涩的懂得,却无法让他变得娴熟,天赋再好的人也必须经历这个阶段。
这十天宁霜利用其能力,在谒客院的情报侦察那里给易寒塑造了一个全新的形象,新的姓名,新的背景,他的天赋异禀让他声名远传,虽然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在谒客院的情报侦察,这些却是经过证实的真实,毕竟谒客院是安卑国的一个秘密部门,在大东国的所有行动都必须偷偷摸摸的来,他们无法每个细节都去证实,宁霜制造出来的假象足够迷惑他们足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