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由得一乐,看来这眸子对张登的敲打还是起到了作用,他拿捏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事!”他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沓油票、发票。
张登高就明白了,人家是惦记着报销呢,如果在过去张登高肯定会拿出种种理由推脱,可现在他不敢,拿起那沓发票:“张市长,这次的差旅费我想办法给你报了!”
张大官人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苻合政策的就报了,不苻合规定的算我自费,那啥,一定不要搞特殊化。”张登高笑着点头,心里却暗骂,让你丫装通,还不是想让我都给你报了。
其实张扬并不看重这点钱,他看重的是面子,你一个办公室主任就是给老子跑腿的,让你f啥,你就得f啥,不然老子就得修理你。
人就是这样,你对他客气,往往合理的要求都会拒绝,可是你不把他当人看,尽给他提不合理的要求,一旦他习惯了,这些不合理也就变成合理了。
在张扬的眼中,张登高就是有待于自己驯化的一匹马。从目前来看,驯化的效果还不错,张登高已经变得越来越听话了。
张登高走后,秘书傅长征进来把最迂的工作汇报了一下,顺便通报了新近下发的文件和会议概要,丰泽最近最大的事情就是抗旱,雨总是下不下来,田地干涸的都不成样子,丰泽湖的水域面积也不断缩小,再这样下去,老百姓今年的日子就苦了。
现在所有的市领导几乎都围绕抗旱做工作,张扬没有具体任务,反倒是最清闲的一个。
傅长征把这两天的情况讲完了,又道:“张市长,最近谢德标来过两次!”因为谢德标上次意图刺伤张扬的事情,傅长征对这个人很反感。
张扬笑道:“来跟我道歉吗?”
傅长征道:“我不清楚,他每次来看到您不在,马上就走了。”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谢德标又来了,张扬不禁笑了起来,这丰泽地儿挺邪乎,说曹操曹操就到。谢德标满脸堆芸的走了进来:“张市长回来了?”
张扬点了点头,谢德标又跟傅长征打了个招呼,傅长征没搭理他,转身出去了。张扬指了指旁边傅长征刚刚坐过的凳子,招呼道:“坐!”谢德标受宠若惊的坐了下来,他转身向敞开的房门看了看。张扬道:“没事儿,有什么话只管说!”
谢德标咬了咬嘴唇道:“张市长,我今天来,是专程给您道歉的,那天的事情,是我误会您了,我错了!”张扬看着他:“真心话?”“真心,比真的还真!”谢德标表白道。张扬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谢德标慌忙点了点头道:“我不该恩将仇报,我不该拿刀威胁张市长。”张扬芙道:“就你还威胁我?”
“是!是!是,张市长英明神武,就我这样的百儿八十个也不是您的对手。”谢德标这句话倒没说错,凭张扬的本事,百儿八十个谢德标还真不可能对他构成威胁。
张扬道:“你做了这么多政府工程,也挣了不少谶,你是商人,以营利为目的不假,可是考虑到经济效益的同时,也要考虑到社会效益,丰泽一中是什么地方?学校本该是一方净土,你带着一帮社会闲杂人员,去学校里闹事要钱,会给学生们造成怎样的影响?假如你孩子就在这所学校,看到你的行为,你说他心里会怎么想?”
谢德标虽然到现在都不觉着自己要钸有错,可在张扬面前,他连大气∽敢出,吃一堑长一智,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跟张副市长作对了。
谢德标恭敬道:“张市长,我当天的行为实在过激了,我回去仔细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像一个拜金主义者,我心中只想着钱,而忘记了做人的根本,没有丰泽政府的政策扶植,没有丰泽的父老乡亲「就没有我谢德标的今天,我惭愧啊!”他停顿了一下道:“丰泽一中的帐,我可以等,以后,绝不会用这种方式去收了!”张扬笑道:“还是要收啊!”
谢德标苦着脸道:“一百多万呢,张市长,现在建筑这行也不容
张扬道:“少跟我诉苦,以后要是让我查出你偷工减料啥的,小心我找你算账!”
谢德标连连保证道:“我的工程质量绝对过硬,每项工程都通过严格的验收。”
张扬道:“行了,只要你以后本本分分做生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你放心吧,丰泽一中欠你的那笔款子,等到经济条件允许,就还给你,应该不会等大久的时间。”
谢德标马上又表示,那一百三十万欠款,他只要一百万就够了,剩下的三十万捐出来当助学基金,张扬这才觉着谢德标开始学乖了。
谢德标临走的时候,邀请张扬晚上去八珍居吃饭,张扬也没有推辞,张大官人也有自己的算盘,他之所以答应谢德标的邀请,是因为他感觉谢德标有可用之处,此人过去一直都和赵国栋走得很近,对赵国栋的情况肯定十分了解,这次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明显是赵国栋在制造矛盾,为了达到诋毁自己的目的,不惜破坏谢君绰的名声,谢德标也不是傻子,他应该能够看出赵国栋的真正用心。
张大官人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