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博生的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种大度了,很多人都听说过张扬曾经打他耳光的事情,可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对这个传言表示怀疑了,如果廖博生当真被张扬打过耳光,他的态度不会那么和蔼,至少不会这么主动,一个人的肚量要多大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啊。
人家主动和自己握手,张大官人要是不配合那就显得格局太低了,虽然过去他打廖博生的时候占理,可现在回头想想当时还是太冲动了,廖博生这么大年纪了,自己冲动之下一巴掌就抽过去了,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张扬赶紧把手伸了过去,廖博生一手和他相握,另外一只手还亲切地在张扬的手背上拍了拍:“张扬啊,我和常书记来北港工作,以后你要多多支持啊。”
张大官人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
常凌空此时也把目光转向张扬:“张扬,我正要找你。”
张扬趁机放开廖博生的手,乐呵呵走向常凌空道:“常书记有什么吩咐?”
常凌空和他握了握手很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没什么大事,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初到北港,你这个地主是不是该破费请客了?”
张扬笑道:“那是我的荣幸。”
此时其他的常委陆续到来,张扬先去会议室内就坐,来到标着自己名字的位子上坐下,身边刚好是严正和赵国强,张大官人向赵国强欠了欠身道:“没见焦部长啊?”
赵国强低声道:“宫市长也没来。”
的确,焦乃旺既然陪同常凌空和廖博生两人来到北港,按照常规应该和北港的常委们打个照面再走,还有宫还山,至少现在谁也没确定宫还山犯了什么错,理应出席这个交接仪式。
常委们全都到齐,常凌空和廖博生两人最后走入会议室内,他们两人被委任为北港的一二把手,理所当然的进入北港常委层,常凌空在主席位子坐定,他微笑环视众人道:“刚刚和廖市长早来了一会儿,就是想和大家提前见见面,相互认识一下,开会就是开会,免去了会场上寒暄的过程,大家现在应该已经认清我们俩了吧?”一句话把与会常委们都给逗乐了,会场气氛也明显轻松了许多。
常凌空道:“我和廖市长就不做什么自我介绍了,我们的任职履历想必大家已经研究得很透了,其实我也喜欢研究,过去但凡来个领导,我必须先查清这位领导过去是干什么的,有过什么政绩,官声怎么样?他和上级领导的关系怎么样?”
会场中又传来了一阵笑声,的确谁也别不承认,事实就是这样。
常凌空道:“中国的官场最常见的一个问题就是站队,我想各位中是不是有人已经开始在琢磨,以后究竟应该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廖市长那边。”他和廖博生交换了一下眼神。
现场瞬间静了下来,官场中的战队问题是个永恒不变的主题,常凌空下车伊始就将这个问题摆上了桌面,究竟有何目的?
常凌空道:“组织上派我和廖市长过来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我应该还算得上一个年轻干部,当然我的年轻是相对而言,和张扬相比,我就是个老同志了。”
现场又是一阵笑声,不过这次的笑声要轻了许多,大家都在琢磨常凌空刚才话中的意思。
常凌空道:“省组织部焦部长本来是要出席这次会议的,可省里临时有事,他必须马上回去,所以这次的工作交接就变成了我们两人的自我介绍会,我这个人性情比较外向,有人说我做事大刀阔斧,有人说我做事锋芒毕露,在官场上这两个词未必是褒义,所以大家不必理解为我在夸奖我自己,说句不自谦的话,我这个人是个务实派,既然来到北港,我就想做出一番成绩,廖市长工作经验丰富,从政多年,政绩突出,而且他身上具有我所没有的沉稳,我想这正是领导们派我们两人搭档的意图,我也相信我和廖市长一动一静,会成为默契的搭档,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所以想提前站队的人不用费心思了,站在我这边就是站在廖市长那边,我们俩是一头的。”
众人齐声笑了起来。
廖博生微笑道:“我插句话,也就是表个态,我和常书记是一头的。”
现场的笑声更多。
常凌空道:“我喜欢这样的氛围,大家聚在一起开开心心把会开了,轻轻松松把北港的大事给定了,我说的轻松并不是随心所欲,对于北港的发展必须要慎重,我们在一起开会是干什么的?是要群策群力,是要开动大家的脑筋,众人拾柴火焰高,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一个人的智慧和力量有限,可是大家的智慧和力量是无穷的,我希望我们的这个班子能够成为北港政绩最为卓著的领导班子,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带给北港人民真正的幸福和安康!“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
掌声过后,常凌空继续发言道:“北港之前经历了一次建国以来最为严重的自然灾害,这次的灾害给北港带来了严重的损失,我虽然不在北港,但是我也一直在关注这件事的发展,我和廖市长来到北港之后首先面对的问题就是灾后的重建,重建我们的家园,重建信心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