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雷州那块地处偏僻,广州的这股邪风一时半会吹不到他们那里,不过也不可不防。”
“要我说,广州可以撤,雷州绝不可撤。”王鼎很坚决的敲了下桌子,“雷州一撤,糖业公司这一摊就完蛋了。”
广州是单纯的流通商业领域,除了蒸馏白酒的工场有点现代技术――使用了二十世纪水平的蒸馏冷却器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现代工业,紫珍斋稍有一点制造业也是纯粹的手工。毁坏之后只要穿越集团还能继续供应“澳洲货”,就很容易再重建起来。更何况还有许多办法可以规避破坏。雷州站就不同了。它是个制造-流通的双重设施,现代化的制糖厂落到毫无经验的土著手里,运行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毁坏,而且雷州站在当地蔗农身上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本,一旦半途而废,不但自身损失巨大,对甘蔗农的信心破坏更是毁灭性的。
“广州是省会,是官场瞩目的焦点。所以郭逸那边很难幸存,所以我的看法是广撤雷保。”王鼎提建议道,“雷州不要说在大明的时代,就是旧时空也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般人不会把目光盯住那里。有保的可能性。”
而且雷州半岛就在临高的对面,半天就能渡海到徐闻。不管是暗中派遣特侦队出去干湿活,还是明得派遣海兵远征队去讨伐,比起到广州还要航行数天来说是干涉非常便利。
“如果有雷州有人企图对雷州站的产业不利,我们可以要求执委会投入特侦队进行行动,几轮‘湿活’下来就没人敢动雷州的脑筋了。甚至可以采用更极端的方法,完全控制雷州的一府二县的消息和广州之间的信息交流。”
“我们起草一个备忘录给执委会,再抄送一份给司凯德好了。”李炎说,“至于军事情报,还是立足于本地――把现有的资料先用起来。”
王鼎也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项目,不但要建功,还要脚步站得稳才行。”
与会众人一齐点头。
“好,我明白了。就照你的思路办。”江山让步了,他有点听出王鼎的言下之意了。
对外情报局随后向广州站发出了情报搜集的指示,要求广州站在着重搜集广东明军的调动、兵力状况和将领的人事资料。尤其是军队的调动情况。无论战争部长准备出境御敌还是防守反击,掌握明军的动向总是最重要的。
军事情报方面对外情报局又花了几天时间的搜集查阅各种资料,终于搞出了一份情报。
这份情报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从史籍上抄来得,再根据这些年广州、雷州两站搜集的零星资料分析汇总而来。
“尽管我们对广东明军的动员能力缺少足够的资料,但是通过1624年俞咨皋到澎湖驱逐荷兰人的兵力大致能够推断得出明军能动员多少军力来进攻临高。”
俞咨皋在1624年八月出兵澎湖的时候,出动一万多人,舰船三百余艘。他面对的荷兰人不过大小船只十四艘,在澎湖的堡垒驻守的东印度公司的陆军兵力只有八百人。
从双方的兵力对就能看得出明军完全清楚自身和欧洲人之间的军事差距,所以采用了以数量抵消质量的方式,靠着以十当一黑云压城的办法来逼退荷兰人。
“我们认为:这一次广东明军很可能故伎重演,依然采用重兵压境的模式,以达到我们自行拆毁城堡退去的目的。”王鼎在总参谋部的军事会议上将对外情报局的分析一一阐述给在座的人员。
穿越集团在临高修筑城堡,编练团丁的事情,明军统帅不可能不知道。而澳洲人船坚炮利的名声也早已传了出去。
明军统帅当然能得出面对的敌人比当年的荷兰人只强不弱的结论,所以如果要来攻打临高的话,调集的人马绝对不会少于俞咨皋当年的兵力。
“这一次明军调来的人马只会更多,不会更少。否则他们的军事行动就不可能收功。这是其一。”王鼎说,“其二,俞咨皋当年去澎湖是远距离海上投送,限于船只和水手的数量,他不可能投送更多的兵力。”
而且澎湖一带基本就是荒岛,除了水之外,粮草烧柴全要靠大陆供应,俞咨皋的后勤压力很大,所以他带一万多人登陆大概已经到了兵力投送的极限了。
但是临高就不同了,海南岛上州县众多,可以就地解决一部分粮食,还能沿途征发丁夫、牲畜和车辆。后勤上的压力要小得多。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明军最终动员的兵力大约在水陆二到三万人之间,主力部队应该是广东总兵何如宾的镇标中营和家丁。这部分大约有二千人。还有抚标和制标中营也可能会出动一部分。”
“这个镇标有二千人的数据怎么来的?”东门吹雨问。
“镇标有多少人在广州城里不是秘密。”王鼎说,“人人都知道。”
“没有虚报人头,吃空额?”
“虚报人头恐怕只会在普通的部队,这样作为战术核心的部队不会的。”
“有骑兵么?”
“广东的明军里马匹不多。只有少量的马匹供应将领骑乘、驮载、探马和传令只用。作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