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她的兴趣来了。当然了,李梅的兴趣不是在保护妇女权益这块上,而是从中发现了新的商机。
李梅的本质是个商人,所谓商人就是会抓住一切商机,哪怕是最不合适的时候的。前五分钟她还在为自己的合作社是不是会被群众“共产”而发愁,财产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她已经在打主意从饥渴的宅男身上捞钱了。
这五百个男人的需求也不小啊。李梅暗自思量,娱乐业的钱很好赚。在另一个时空这行里需要的投资太大,里面的水也太深,还要顾忌媳妇的前途,所以她连想也不敢想,但是本时空就不一样了。
她的心里飞快的打着算盘,想着规模大概要有多大,装修得是什么风格的,投资要多少,投资怎么来?……
杜雯见她神情凝重,还以为对自己的说的话起了很大的重视没想到接下来李梅对在本地开设一家夜总会之类的机构产生了极浓厚的兴趣,问了杜雯很多问题。
显然,在杜雯发觉了李梅的真正动机之后,谈话就变得不融洽起来。直到李梅谈到对合作社的前途感到担心的时候,杜雯才再次找到了切入点。
“男人今天对妇女合作社下手,明天就会对整个妇女群体的利益下手。”杜雯循循善诱道,“这种阴谋已经一步一步地逼近过来了。什么生活秘书、女仆,不就是变相的小老婆吗?作为妇女同志,我们中的很多人居然没有觉醒,要知道我们退一步,敌人就会进一步啊!”她接着提出,穿越集团中的妇女同志们要团结起来,在这次全体大会上“发出女性的吼声!”
李梅没吱声,她感兴趣的是如何保住合作社,而不是什么妇女权益。见杜雯说了半天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已经没了兴趣。
最后李梅推脱自己一家人都是拿临时身份证,恐怕开全体大会的时候没有资格提案和投票,把杜雯给哄走了。
杜雯当然知道这个“老资本家”没什么诚意,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保住合作社。心里不由得暗暗愤恨。心想开大会的时候不如借机炮轰合作社,让执委会彻底把合作社给“共产”掉。转念想到当初李梅还许诺给妇联5%的股权。真要倒掉了就太吃亏了。
杜雯不傻,知道马督公和她说得话是什么意思。她一个人默默的在文澜河大堤上的柳树下坐了很久,直到董薇薇来叫吃午饭才觉悟过来。
董薇薇和杜雯现在都在邬德的民政委员会属下的社会工作办公室上班,自从她们搭伙在十三村地区打开局面之后,民政委员会把十三村地区作为基层政权的试点地区。而杜雯更是把道禄村当作大竖特竖新农村建设的旗帜,三天两头就跑一趟,闹得村长刘四不敢怠慢,天天忙于应付她的各种指示,直到最近邬德下了道指示,叫社会工作办公室的人过年前后不要再下乡,让当地干部休息休息,事情才空闲下来。
董薇薇没杜雯这么高的参政议政热情,不下乡不开会的日子里她每天在院子里练练自己的点钢枪,顺便写写社会调查报告,对杜雯到处串联维护妇女权益的事情很不起劲,看到杜雯又在一个人发愁,劝她:
“怎么?你还在为生活秘书的事情犯愁?”董薇薇一脸见到杞人的模样,“男人么,就是把下半身看得比什么都要紧。这么多单身汉,都有个女人不是好事?起码我洗澡的时候还觉得放心点呢。”
“小董啊,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杜雯摇头,“这不是一夫多妻制度的反动回潮吗?生活秘书就是小老婆,你不会看不明白吧?”
“是一夫一妻多妾制,”董薇薇开始掉书袋起来,“妾和妻不是一回事,在家庭权利和人身依附上有很大的区别……”
“二奶还是非法的呢,不也一样。”杜雯说。
“现在是解决多数单身汉的生活问题。总不能说因为你们以后有***的嫌疑,现在就不能有女人,这太不讲道理了吧。”
“你看着吧。”杜雯没精打采的说,“这是迟早的事情。”
董薇薇又劝了她几句,要她去吃午饭。杜雯以不饿谢绝了。
正一个人在文澜河边发呆的时候,有人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从眼角的余光看,这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穿越众,但是她不认得,显然是个基本群众甲乙丙之类的。
她懒得问对方为什么要在她身边坐下来,更不想搭理他。没想到对方说话了:
“怎么?已经灰心丧气了。”
杜雯奇怪。这态度好像认得自己一样。她侧过脸去仔细的看了看对方――一点印象也没有。
来人三十岁上下,看上去身体健壮有力,肤色黝黑,显然D日之后不是个“干部”,再说干部她全认识,绝没有这个人。
“你是谁?!”女性的自卫意识让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缩了一步。
“你是杜雯吧?”对方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从口袋了摸出一包“圣船”,刁出一支点着火抽了起来。
“没错,你是谁?”
“呵呵呵,”男人忽然笑了,“怎么样,妇女工作不好做吧?”
这话一下子打中了她的心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