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条。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地主粮户们也没这么考究吧。
木头的牙刷他知道是刷牙用的,本村有地主用。样子差不多。他自己当然是从来不用的。
一个用来喝水漱口的竹筒杯子,还有吃饭用的大碗和筷子勺子。
“师父想得好周到。”
“每个人都这样的,没什么稀罕的。”路甲摆出一副老资格的什么都知道的模样。然后教他把东西要分门别类的放在规定的地方:衣服要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柜子里,毛巾要挂得展开,连筷子摆得方向都有规定。
“澳洲人最恨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规矩,连拉屎都有!”路甲夸张的形容着,“而且他们很怕脏,天天要洗澡!犯了规矩的就要拉出去打屁股。”说着他颤抖了一下,大概想起了挨揍时的感觉,“用藤条抽。”说着他下意识的摸了下屁股。
正说着话,符悟本的肚子忽然一阵的绞痛:
“不行了!茅厕在哪?”
“出门往左跑,有座有两个门的房子。”路甲还没说完,符悟本就要跑。
“别跑,带上手纸!”路甲把手纸给他。符悟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狂奔而去。
符悟本回到宿舍的时候腿都快走不动了,简直是翻江倒海。他出来之后,外面有值班的大孩子要他洗手,还要用一块滑腻腻的东西要擦到手上,一直擦出泡沫才能洗干净。
符悟本的腹泻还得持续二天,直到他不再服用打虫药为止。
大家又说了一会话,原来每个人的来路都不一样。路甲是吴南海招来的徒弟。
“那天吴师父和县里教谕在地里转了一圈,就把我收下了。”他洋洋得意的说,“还说我是什么可造之什么?”
袁斐是杜雯在十三村地区收容孤儿的时候一并招来的――他不是什么孤儿,不过听说去百仞的孩子可以免费获得衣食,还能认字念书之后,很多觉得家里人口多负担重的家庭也把小孩子送了过来,工作队也就全部收下了。
至于那乌项,则是自己跑到东门市,要求投奔自由的――来路不一。
这里的孩子有两种:“委培生”――由穿越者个人送来或者认养,相关的抚育费用由他们自己的收入中扣除,经过简单的基本扫盲学习和军训之后就由“师父”们带回去自己教育了;“官费生”――则是将各个渠道收纳来的孩子,由教育部统一抚育教育,再根据学习情况送往各处。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的呼叫声:“注意!长官查房。”随着这一声悠长的呼喊,屋子里的孩子们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统统都站到自己的床边,笔挺的站好。
“快点站好!”路甲提醒他。符悟本学着他的样子,直挺挺的站好。
来的是一名身穿陆军制服的军官――检疫期间,对所有人进行基本军训,以加强其组织性、纪律性和服从性是执委会一致的决议。所以规定由陆海军军官轮流担任检疫营的教官。来人正是张柏林。
站在最靠近门口的路家看到张柏林进来,高喊一声:“立正!”
张柏林扫视了一眼整个屋子,回了个礼。
“报告长官!一号宿舍实有十二人,在舍十二人!请您指示。”
张柏林摆了摆手,顺着床之间的同道走过去,看着每一张床位和旁边的柜子,不时还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擦一下家具,看看有没有灰尘。他做这个举动的时候,有个孩子额头上直冒冷汗。
最终他对这里的卫生和秩序情况表示满意,走了出去。于是又传来了下一个宿舍的喊声。
符悟本出了一身冷汗。路甲得意的说:“你看这里规矩大吧?墙上有宿舍的规定,你最好是背下来。”
“我不认字。”符悟本不好意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