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就顶不住了。还有就是古波塔胶,供应时有时无,太难了。”
王主席微笑着点头,没有再评论什么。看来这问题他也解决不了。凝视半晌之后,他忽然压低了声音似乎问了齐首长什么问题,齐首长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也低声说了些什么。从他们两人的表情看,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麦瑞宝秉承“三不原则”,赶紧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用手指比划着看着附近有无可以取景的地方。随后拍了几张大型设备和工人维护的照片。他原本还想以工人为模特拍摄几张照片,但是今天的光线不太理想,没法做近景的人物拍摄。他包里一次性闪光炬只有24个,得节省些用。
高塔魔法的产品,首长口中可以变成氮肥也能造成炮仗的宝物,终于在造粒塔下的包装车间中现出身形:白色小球样的硝酸铵颗粒平铺在帆布输送带上,最后落进特制的铅皮大罐,每装满一罐工人便在罐口垫好蜡纸,旋紧盖子抬上手推车运走。王主席顾不上那刺激性的气味,看得入了迷,忽然对孙尚香问道:“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孙尚香摇了摇先前充满红晕,眼下却显出几分惨白的小脸:“还请主席首长指教。”麦瑞宝关切地望着她眼角未擦干净的泪痕,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她凑得太近,被挥发出来的氨气所刺激的。
“这就是澳宋人民免于饥饿的根基,也是伏波军的胜利的保证,”王主席若有所思:“有时候后者比前者更重要,必须先胜利,人民才不会挨饿。”
“主席首长,您能不能更详细地给我讲一讲?”孙尚香在采访本上奋笔疾书,同时用一种无力且娇弱的语调恳求道。
王主席哈哈笑着伸出手指向跟在齐老师身后的女学生:“你去请教她,给你仔细讲讲。对了老齐,还没请教你这位高足的芳名。”
“报告主席首长,我叫齐氪珑!”
女学生话音刚落,不仅王主席,考察团所有的首长都放声大笑。孙尚香等一干归化民干部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有麦瑞宝侧过脸去当没看见。
齐氪珑不知所以,脸瞬间涨得通红,却倔强地梗直了瘦长的脖颈。考察团一行人又登上了运行于园区轨道系统,无火机车所牵引的货运平板车。
平板列车绕过几座搭满脚手架,尚在建造中的厂房,麦记者从首长们的交谈里知道这座儋州特化企业是元老院治下第一座电气化工厂。果然,接下来他们走进走出一个个车间,清一色都是电灯照明,排风电扇嗡嗡地轰鸣着,大家也都戴上了工厂准备的护目镜和活性炭口罩,但麦瑞宝依然感到空气中飘荡着股呛鼻的酸气。目之所及那些庞大的硝化器、反应槽和水槽,或是袒露着铸铁质地,或是覆上了搪瓷防腐蚀层,有的地方居然是玻璃制造的。操作工人罩着严实的油布防护衣操作着搅拌器。一想到在槽中翻搅的能把人骨头都蚀穿溶化的强酸,他不觉汗毛倒数。如同合成氨—硝酸铵联产装置那样,粗细不同、七弯八拐的金属、玻璃和古塔胶管道盘绕着各种罐槽、机械将它们连缀一起。王主席对着各种设备一路查看过来,最后停在一个结晶器旁,指着其中已经干燥的淡黄色晶体:“目前产量怎么样?”
“报告主席首长,TNT日产约100千克。”回话的还是齐氪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