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定了方案,大家的情绪都和高涨,接下来又对一些细节问题做了讨论,逐一落实。
“我们现在对大崀圩的情况现在了解多少?是不是要事先侦察一下?”阵焕说,“现在远距离侦察是不间断的,但是大崀圩内部的情况我们不了解。”
“要派人进去怕是有难度。”罗奕铭皱眉,“孙大彪现在防范很严。虽然大崀圩的五天一次的圩市又开了,可是他盘查的很紧,外路口音的生人往往会被反复盘问……虽说现在他们为了吸引客商不便随便杀人,但是被咬住了也很难脱身,反而会耽误事。我们派了好几次侦察员过去,都没能进入孙大彪驻军设寨的核心地区。”
“要是我们能确切的知道孙大彪的居住位置,就可以在突击的时候来个黑虎掏心,直接干掉他。”阵焕遗憾的说道。
大崀圩经过大火,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无法估计孙大彪的具体位置。
荜达思索再三,说:“侦察这件事我看还是要做,既然我们进不去,就把人拉出来。”
“你是说?”
“阳山三霸里的张天波现在人在哪里?”
“不清楚,他企图做内应失败之后就逃走了――我们推测他应该是躲在孙大彪或者冯海蛟那里。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看过阳山的材料,张天波和孙大彪、冯海蛟两个是拜把子兄弟,又积极参加了大崀圩事件。他对孙大彪的情况一定很熟悉,如果能把他抓到,对孙大彪的情况我们就了如指掌了!”
“可是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他呢?”罗奕铭说,“我们也的确想逮住张天波,可是这家伙滑头的很,从县城逃走之后就此影踪全无了。”
“这就要大家想办法了。”荜达说,“他又不是孙猴子,总不见得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县里应该有些亲朋故旧――阳山不是个大地方,我们找找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这算不上什么奇谋妙计,然而这些日子他们要么沉浸在灰心丧气中,要么忙于收拾残局,稳定局面,谁也没想过如何的反击。此刻荜达的一番话,倒是让大家豁然开朗。
“没错,他张天波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不可能把屁股擦得干干净净,肯定有地方藏着他的家眷!”罗奕铭有些激动的挥手道,“找到这小子的家眷,自然也就把他给逮出来了!”
“只要逮住他,就算他不清楚孙大彪的内情,至少我们可以把他推出去砍了脑袋,灭了这阳山一霸!杀杀土匪的威风。”
“张天波有个师父,原是县里的捕快头目,名叫李双快。”罗奕铭说,“这个老头子好几年前就退休了,住在城外的庄子上――他应该是和李双快最亲近的外人了,听说每年张天波都要去拜访他。对了,王县长当初招抚张天波的时候也是通过李双快。他就算不知道李双快的具体下落,至少也掌握不少我们不知道的情况――说不定张天波的家眷就藏在他庄子里!”
“不过张天波反水之后,这个李双快还会不会待在家里呢?”荜达说。
这让大家的兴头都落了几分。尤辞仁想了想道,“至少可以试一试!李双快都六十出头的人了,不可能跟着土匪到处跑。他自持和土匪没有明面上的关系,富家翁当得好好的,所以不可能落水去当土匪――十有八九还躲在自己庄子上。”
“我们可以先悄悄去打探一下。”罗奕铭说,“我派几个得力的手下去探听下,如果确定他在庄子上,就把他‘请’来。”
“李双快这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辞仁说,“据我们搜集到的材料,他在阳山当了二十多年捕快,庇护了不少在本地行劫客商的散匪大盗,狠发了一笔不义之财。堪称是血债累累。只不过他祸害的大多是外地客商,本地人大多对他的恶行所知甚少,被他所迷惑。以为他还算是个‘本份’的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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