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寓禁于征’,让干这行的和想干这行的都得有点负担。”
艾志新笑了笑,说:“关于风俗业的税收,我暂时就考虑到这么多。不过我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广州的经济情况有没有更详细一些的材料。我看了看,有太多的不确定的东西。许多数据靠推测,这可不行――广州的经济总量搞不清,财税工作很难搞。”
“其实普查工作我们一直在做,但是我们缺少数据处理能力,资料积累了不少,没法及时统计出来。”刘翔说,“再搞经济普查,采集的数据得把我们活活淹死不可。”
刘翔这几个月的工作,主要就是在进行入户调查。目的有三个:新户籍制度登记、不动产和工商登记/社会情况基本普查。粗略的包括了经济普查的部分内容,但是并不太详细。这不是刘翔愿意简略,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
即使很简略的调查,采集的数据也已经非常庞杂。这就牵扯到数据维护的问题。
刘翔自己就是搞数据处理出身,深知如果光靠手工汇总计算大量的数据就是灾难。发动机行动、海南岛全岛人口和经济普查这些涉及大数据处理的工作,都依赖于元老院的计算中心服务器强大的处理能力。如果换成手工处理,几年都搞不完不说,差错率还高得要命。美国在十九世纪搞得人口普查,处理汇总数据往往要七八年才能完成。
现在广州要搞得这些普查,如果没有计算机系统作为支援,只靠手工汇总――广州同样没有这样的能力,一样得送回临高去处理――起码也得等个一两年才能看到结果。纵然刘翔已经打了报告要求在广州设立数据中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落实也是个问题。
艾志新没等会议结束就离开了,作为五道口的干将之一,他的工作可不仅仅是广东兼广州的财税局长,五道口本身还有一堆事情要他完成。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阅读港库的流转报告。并且做出相应的指示。特别是在这前线打仗,后方还要搞金融改革的关键时刻,他更得紧盯。
不过在艾元老离开之前专门送了一份备忘录给刘翔,表示请他“会后有空的时候看一看”,刘翔散了会赶紧打开一开,这备忘录的内容是对洪部长插手“合理负担”的征收提出“忧虑”和“审慎的关切”。
这套外交辞令的意思刘翔当然是懂得。但是洪部长是军队的人,不归他管。眼下军情紧急,部队调动频繁,后勤部门有很大的自主权,除非自己上书元老院,上纲上线的开喷,否则不会有人在意的。结果就是他的头疼又加剧了几分,
来广府一百多天了,刘翔也头疼了一百多天。**外外,上上下下,都无比头疼。
人还没来广府呢,勋素济的农村调研报告就“遍传天下”了,因为报告里暴露不足的事例主要集中在琼府治下,某些被刘翔批判为“有失身份”的运动家们又开始了一顿喷,搞得刘翔上船离开的时候颇有些灰溜溜的感觉。
等到了广州,刘翔发现除了自己头上又多了文使相等等几个现管的头头外,各个不同的山头都已经比他还早地伸了触手过来。有的早早的就圈好地盘准备着“天下布武”。伸得最长的就是军方――洪部长为了给军队后勤搞好保障,直接就自己下场了。要说这合理负担,潜伏期一直都是德隆系统在管,也就是说是五道口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