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守才行,合适的工作给合适的人,我的人马最适合干这个。深渊独立团驻扎在边境,到时候向深渊区渗透也会更容易点。”
哈兰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态度坚决,再看到旁边的珊多拉脸上也是赞同的神色,我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谁都无需客套,哈兰知道他该干什么——正如我们每个人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一样。
我看了一眼正在空中跳八字舞的叮当以及正趴在地上跟野草聊天的莉莉娜,好吧,我们大部分人……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我看了哈兰一眼。这个沉稳的帝国统帅曾经是新帝国最危险的对手,但恢复清醒之后他就一直兢兢业业地在影子城帮助我和珊多拉打理那纷杂的事务,他平常不怎么抛头露面,几乎可以说是退居二线,但他的认真和勤勉始终给人一种可靠老大哥的感觉。如今他突然说要带着深渊独立团去帝国最荒凉危险的边境建造新世界,我忍不住感觉有点错愕。再加上虚空大灾变的事情还悬在头上,一种压抑的感觉在自己心中弥漫开来。
哈兰笑了笑:“下午就出发。”
“这么快?”我有些意外,然后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了一句,“那什么时候回来?”
哈兰又笑了笑:“快的话明天下午,要是赶不上了就后天早起。”
我:“……你就出门一天还这么郑重其事地来跟我辞行搞毛啊!”
哈兰搞不清状况地挠了挠头发:“这你说的,我出趟远门就得暂时放下不少工作,出发前不跟你和珊多拉说一声啊?”
我:“……”
“其实我过去就是亲眼确定一下那几个世界的情况,”哈兰还在旁边解释着,“你们进攻的几个边境世界其中有一部分是我以前的领土……嗯,离开这些时日也不知道有什么变化,我过去就是看看一些以前留下的老设施是不是还能用,毕竟你们也没把所有东西都炸掉嘛。看一眼就回来,影子城这边事情多得堆成山,我要这时候走人你跟珊多拉应该会弄死我吧。”
我继续:“……”
“诶你怎么不说话了?”
“正心力交瘁呢,你跟珊多拉说吧……”
从影子城回来我就意识到一件事:自己还是不能走敏感伤情路线,天塌下来又砸不死我,啥事情值得自己这么个虚空族着急上火啊。
这么想开之后我就感觉心情愉悦压力顿消,中午连吃饭都比平常多盛了半碗——当然多这半碗的原因可能也跟自己总是与一帮野生叮当一起吃饭有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帮小东西都跟叮当学会了去别人碗里吃饭,而我这边理所当然就是重灾区,每次吃饭的时候她们都跟商量好的一样在我碗旁边站成一圈……你们知道咱吃顿饭的压力得有多大么?一筷子下去简直说不准夹上来的是菜还是叮当,这帮小家伙跟芹菜简直太像了……
当然了,我觉得自己比起小乌鸦来还是比较省心的,小乌鸦那边往往会挤一堆裂生体,而且那些手办鸦神不喜欢吃熟饭熟菜,她们是吃生菜叶的,麦迪雯面前就得随时摆两份饭菜,一份自己吃,一份用来喂孩子,但小乌鸦自己还是个马虎蛋,基本上吃到一半她就混乱了,于是手办们被热饭烫的鸡飞狗跳,小乌鸦满嘴白菜帮子和生韭菜在那欲哭无泪,一顿饭吃到最后她那边总是跟打仗一样热闹。
那帮小小乌鸦摊上这么个妈,真是三生不幸。
吃完饭我跟往常一样跑到前院晒太阳:要搁以前,闲暇时光我宁可在屋里猫着看电视上网聊天,但现如今自己这生活习惯早就改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屋里比外面热闹,所以比起在房间里对付熊孩子和那帮活宝一样的大人,我宁可在院子里跟莉莉娜一样进行光合作用。
在草坪上展开躺椅,手边的矮桌上放一壶热茶两盘点心,另一边趴着个脑袋上不断冒出“exp+5”字样的腹黑萝莉,矮桌另一边则卧着九尾的狐仙大人,我感觉自己仿佛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一样颓废。狐仙大人熟练地用自己的尾巴在矮桌上摸索,并飞快地卷起一块块点心送到嘴里,我就很有耐心地跟她开玩笑:时不时把那些点心盘子换个位置,然后看着一个金灿灿毛茸茸的尾巴尖在桌子上点来点去。看到狐仙大人把她的尾巴训练到这般程度我就想问问她:你长手只是为了能穿带袖的衣服么?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阵刹车声在院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