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旧帝国时代的希灵使徒还骂人呢?”我尴尬地说道。
“你以为?他们也有脾气。”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我看着如同月光女神般在夜幕下神采奕奕的冰蒂斯,心情有些抑郁地说道,毕竟这算是自己的最佳损友,突然说走就要走了,心里没着没落的。
“很快,军令如山,”冰蒂斯轻轻叹了口气,仰望月亮,“大概就两千多年后吧。”
……
这一刻,我傻了,傻的跟身边这满坑满谷的大石头一样,在瑟瑟的海风中,我开始拿四分之三眼白来回打量这个仍然一脸忧郁做月光女神状的女流氓,心中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打过她——这么跟你们说吧,要不是打不过她,这时候我早翻脸了!
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这家伙讨论时间尺度上的事儿!
“靠,让我白忧郁了半天你知道不。”
我蹲在礁石上,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冰蒂斯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呀?就这你还忧郁了?看来妾身没白拿你当哥们啊,真够义气!不过这事儿不值得忧郁吗?两千年啊!再有两千年妾身就要过上在前线把人脑浆子打出来的刺激日子了,你不觉得这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而言是一件特残忍的事儿么?一眨眼两千年就过去了!”
“那你这眼眨的还真够慢的。”
我不客气地白了冰蒂斯一眼,扭头走向最大的篝火堆准备陪自家闺女们,现在那边已经乌烟瘴气成一片,乐观估计可能是那群娜迦终于蹦着蹦着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家里这帮家伙看来真的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对一个生性就闷骚的宅男而言或许闷在家不算什么,但对一个百分之八十的成员都活力严重过剩的家庭而言,整整半年没有游山玩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灾难(出去打仗可不算旅游),尤其是浅浅,她极有可能从自己老爹身上继承了来自考古工作者的遗传基因,最喜欢的事儿就是到处疯跑,除了不刨人祖坟之外她和她爸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今天终于好不容易有了出来尽情耍乐的机会,她闹腾的格外起劲,篝火晚会折腾到夜里十一点多,到最后还兴致勃勃地放起了烟火……
奎尔丹纳斯岛上的烟火绝对可以让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的焰火晚会黯然失色,这个世界有最澄净的夜空,这座岛上有最怡人的海风,更重要的是我们身边有最具实力的达拉然法师和一个最具有想象力的总指挥官。
当浅浅把她从地球带来的普通烟火一下子全放上天之后,来自银月城和救世军基地的法师以及德鲁伊们纷纷被调动起了热情,某个比较有创新精神的巨魔法师首先向天空打了一个会爆炸的火球,然后其他人纷纷效仿,各种光怪陆离的魔法飞弹开始层出不穷地往天上打,我再一次从这些充满创新精神的救世军士兵身上看到了原来魔法还可以这么用,那些集束发射的奥术飞弹,爆炸成一大团的爆裂火球,编织成图案的闪电链,甚至还有浑身闪耀着绚丽的奥术光芒翱翔于天际的火凤凰,都将奎尔丹纳斯的夜幕渲染的如同梵高的抽象画一般,除了几个往天上扔寒冰箭的法师被人摁地上揍了一顿之外,这场焰火晚会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
当然,也有人对烟火有不满之处,比如潘多拉和维斯卡,在连续多次偷偷在角落里架设防空炮未遂之后这俩小丫头被勒令不准往天上扔任何东西。
原本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海边度假,就这样被浅浅这个有着特殊天赋的元气少女给炒成了奎尔丹纳斯岛上的一次盛会,如同毫无预兆地爆发了一次狂欢节般。后来这竟然慢慢变成了一种节日,在整个艾泽拉斯世界蔓延起来,每年秋季的第二个月,艾泽拉斯各族会燃放焰火,举行烧烤和篝火晚会,德高望重的法师们也走上街头,免费为平民表演魔法火花,所有的海滩都要燃烧起一堆足够支持一整夜的巨大篝火,以纪念奎尔丹纳斯岛的这一天。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你完全想象不到为什么一些不起眼的事情最终竟然会变成一种风俗,乃至世界性的文化,端午节的起源只是汨罗江边的一群渔民,春节的爆竹可能只是某个突发奇想的熊孩子在节日这天往火里扔了几根竹片——他还可能炸着手了,十二月二十五日是圣诞节,其实只是为了给圣子庆祝生日——那一月二十五日还是耶稣满月呢怎么就没人庆祝?
说白了,节日和文化这种东西,不过是一群人的突发奇想,经过了蝴蝶效应的放大和时间的打磨之后,变成一群人的躁动而已,后来艾泽拉斯世界的居民还研究这个节日的源头来着,血精灵坚持认为既然第一场秋季烟火发生在奎尔丹纳斯岛,那这个节日毫无疑问就是血精灵发扬光大的,巨魔则认为这个节日应该归功于当晚第一个向天上扔爆裂火球的巨魔法师,地精则拿出了有些年头的账本,来列举自己一族在那晚做出了多大的经济贡献,不过后来这个节日的冠名权还是要落在浅浅手上,浅浅大笔一挥决定把这一天定为艾泽拉斯中秋节……
这简直是一场文化史上的灾难,因为后来从艾泽拉斯来的人都一直都搞不清地球和艾泽拉斯的中秋节谁正确,在他们的传统习俗中,八月